许原想不明白,他真的不明白。
只是从早上过去,关系便冷了下去。
安莫倒也没做什么摔门而走的离家举动,也是天天回家吃饭睡觉,只是再也不会奔到傻原面前把人缠的死紧,生分的相处让许原感到手足无措,也让打好草稿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
是不是真的生气了?他猜测着。
其实不用猜,因为根本就是。
安莫真的生气了,都快气炸了。恨不得大闹一场让一时头脑发热的傻原清醒清醒。
还问为什么要爱他?浓浓的自卑与对自身的质疑才是安莫最痛心的。
为什么要不爱?许原哪里不好?性格温和又有耐心,傻萌傻萌的在不经意间软化了心,可以让自己肆无忌惮撒娇耍赖,皱着眉无奈着也会一一把各种无理的要求应下,当初自己难过至崩溃也是他把自己找回来一步步背回家洗好澡,他身体好只在几天内活蹦乱跳,而许原还在难受着。
是!许原确实不是正常人,但是一个正常且聪明的妻子会做到许原那样的地步吗?他现在的性格注定厌恶强势无比的人,更别说本身都不爱了,谈到这方面简直可笑。
他气,他恼,可真要说对许原感到怨恨失望,其实并没有。总说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再聪明的人也总有犯糊涂的时候,更何况脑子一直就糊涂的许原,三言两语就转不过弯,想一出是一出也是再正常不过的,明明之前还跟他说以后老了就要环游世界,现在却是这样的态度,索性摆出我生气了的面孔让许原连屁都不敢放,过些日子淡了这心思再说吧。
果然,吵架是最难解决的事情,都说不说话并不是解决吵架的途径,别人床头吵床尾和那叫一个热闹,摊上这样一个傻家伙只能说鱼和熊掌不能兼得。
正如安莫所预料,果然这几日因为冷淡,傻原再也没有说出那些个蠢话来,渐渐放松下来的他又忍不住想要缠着傻原,睡觉睡得远远的再假装自己睡熟找抱枕把傻原抱住。
嗯...他真是太聪明了。
“我去上班了。”
今日,穿好西服的安莫如惯例一般说道,像之前那样凑近直勾勾盯紧傻原,指了指自己的嘴,要求吻别。
傻原愣住。
“怎么傻了,现在连亲不行吗?亏我刚才给你递这递那的,连亲一个不给。”
高冷总裁风早已破功,还想不明白事儿的傻原只能上前亲了口,直愣愣的看着安莫。
“别傻了,晚上别等我,我要去隔壁城市谈笔生意,困就早点睡。”
“哦..好..路上..路上小心..”
“嗯。”他摸了摸傻原的脑袋,是许原最熟悉的抚摸,离开前他似乎看见,安莫朝他笑了。
这就..和好了?
傻原想不明白,而安莫,就承认这就是和好。
嗯,强行,和好!
两百零二:出轨
说不回家的人,到了夜色渐起也不见回家的身影。自己一人吃完饭后也看不见人的傻原倒也没多少失落,早早泛起一抹困倦,拿起忠实陪睡好伙伴,某年安莫送给自己的可乐大抱枕带回卧室,看了几页感兴趣的书,美美睡去。
嗜睡,所以睡眠质量一向不错。直接一觉睡到早上却反而并未有神清气爽之意,伴随一阵内心无故烦躁醒来,躺在床上久久不愿起来。
难受,从身体内部从心理至生理的无力感比喝醉酒后清醒还要更为痛苦,有种得不到宣泄的怒气和得不到满足的空虚扭结成一团似乎把自己都变得不像自己。外边的阳光很好。却好到许原想把窗帘拉回去,看不到这昨日喜欢的光源与温暖。
难道..因为没做了?在床上翻来覆去烦闷无比,不知怎么办的傻原忍不住想到这个原因。他不喜欢自己一个人手yin,也可以说在没有安莫科普之前就是一个啥也不懂的小白,以前懵懵懂懂的乱摸也没摸出什么而不会自己解决需求,一直认为,甚至到现在还是存在要有安莫帮忙和做才能舒服的理念,以致出现如此萎靡情绪并非首次。
他想起,距离上次如此不舒服的时候,还是安莫特别忙,忙到几近有两个月不曾踏入家门,他自己一人无聊的偷偷哭,直到晚上突然看见安莫才有所缓解。
但怎么说,却也都没这一次来的严重。
比起寂寞更多则是生理上难以抑制的火气,仿佛下腹部有团火一直烧蔓延全身把全身力气烧到无力,抬抬手都不愿意的程度。
只是..傻原用自己愚钝脑袋绞尽脑汁的想,怎么想也觉得不应该啊!,安莫昨天才刚走,因为前阵子的吵架让最近并不如以往的亲密也同样没做脖子以下的事情,但安莫还在啊!算时间都有好一段时间跟着一起睡,清晨醒来身侧的温度,放在腰间的手并不是随便说说的。
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这样,拖到中午去楼下吃点东西,昨晚打算着欲在花开正艳的后院溜达溜达,看见打从心里就觉得刺眼的阳光,最终还是去了书房拿本书看。
然而连书也看不下去,最终回到客厅窝在沙发上看看抗战神剧。
为什么会这样,许原并不清楚,但他知道自己,似乎生病了。
真难受啊,从早上到夜晚状态非但没有减轻,反而有愈发严重的态势,傻原摸了摸额头似乎有点热。
嗯..要是不热他也就死了,只是现在整个人都有些迷糊。这样状态的人,身边伺候的安路不由抿了抿嘴。
“爷,晚上想吃点什么?”安路询问一下午都在看电视的人,半眯着眼的人对着电视发呆似乎没听见安路说了话,后者耐心重复好几遍才把人提醒。
“哦..啊..我..我不想吃..”
“您好歹也要吃点。”傻原脸色很难看出是不是真的不好,显而易见的愚钝总容易掩盖原本神态,也只有自己的主子能轻易看出许原点点不适:“安爷要是知道您晚上不吃,他的脾气您也知道,怕也会心疼您的。”
“那..那...想吃...”他能不能不吃..平时想吃的肉肉肉现在觉得好恶心。
“要不吃点刚熬好的五谷粥?香甜可口,粗纤维食物也健康,我在让人给你做个凉拌海带如何?酸辣开胃,虽然安爷不大爱您吃辣吃重口的东西,但安爷现在不在家,我不跟他说。”
“我..我还想吃..吃那个豌豆黄..要甜一点的..”
“是,我这叫叫人准备。”
听着似乎不错的搭配,却等到上桌也不足以引起许原食欲,勉强吃下一碗米粥,点名想吃的豌豆黄只咬下一小口就难受只想吐,休息小会已经支撑不住上二楼摔在床上,眼睛一闭想要好好睡会。
眼前,开始出现幻觉了,出现本不该有的、光怪陆离的色彩与鬼哭狼嚎的怒吼,伴随愈发严重的头疼头晕,回到卧室躺进床内,额上汗水不停的流。
偏偏还不能一下睡着!
但貌似昨天睡太久了,折腾老半天折腾到累才有了困倦感,带着一身的汗逐渐逐渐睡去。
此刻,夜已深了,房外走动声也逐渐淡了下去,这间屋子都安静了,安静到连自己的呼吸声都听得清楚。
忽然,门开了,轻微的推门声朦朦胧胧牵引飘进许原耳内,闭上的双眼轻轻一动并没有理会。大概是听错了吧,他已经被刚才的幻听折腾到无力直接归结为一类,同时睡到迷糊的人几乎没了思考的能力,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而毫无反应。
比起注意所谓脚步声,他更在意自己的难受什么时候好,睡觉让他的烦躁感有效减轻,右侧一翻身呈大字状霸占整张床。身上盖得被子被无故掀开了,带来一股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