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紧让侍女将她的身体包裹好,然后去账中四处查看。
丽姬终于憋不住地跑了出来,再忍下去,她不是膀胱爆裂就是要尿裤子了。显然哪一种可能她都不想发生。
“对不起, 县主,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是走错营帐了。”
看着冲出来的丽姬,崔真眉头紧皱,脸色不渝:“大胆,竟敢偷窥本县主洗澡?”
丽姬一听自己居然被怀疑了性向给扣上了这个罪名,立刻连叫嚣的膀胱也管不了了,着急撇清道:“不不不,县主,我对你的身体没有任何想法,我喜欢的可是男人。”
崔真被丽姬这话给说得更是怒火中烧,横眉冷对:“放肆,本县主的玉体也是你能够肖想的?不对,你竟敢看不起本县主,难不成本县主还比不上男人吗?”
丽姬本身下边急得很,又被崔真这话给弄得一个头两个大。
她终于再也忍耐不了了冲了出去:“对不起县主,人有三急,奴婢实在是忍不了了。”
崔真还从来都没有遇到过如此无礼的侍女,她连忙唤人跟着丽姬,等她解决完之后带到她这里来。
季相一家围坐在一起,将季矜打过来的猎物进行烧烤。
早就有仆从将这些野鸡和野兔都处理干净串上了,还备好了调料。
只是,季相可不会这烧烤的手艺,殷氏也不会,季矜和季宁姐妹同样如此。
还是季淳兴致勃勃地侍弄了起来:“阿父阿母,长姐,阿姐,你们就等着淳儿给你们露一手吧,淳儿这可是孝敬你们呢!”
“如此,淳儿美意,为父怎可辜负?”
他们几人都不禁笑了起来,就坐等着季淳烤好送给他们了。
季淳也不知是何时学会的,烤起来还真是挺像模像样的,让季矜和季宁大呼惊奇。
“呼,我儿,你这手艺,还真是没话说,说不定还能骗个小娘子回来呢!”
殷氏咬了一口季淳烤给她的烤肉之后,连连赞叹,看向他笑道。
季淳被殷氏说得又羞又囧,连忙不依道:“淳儿才不想要小娘子呢,阿母你就会取笑我。”
季相看着自己的小儿子这幅情态也不禁大笑出声:“好好好,淳儿不想要就不要,不要听你阿母的,她就会使坏。”
殷氏一听这话横了季相一眼,真是在儿子面前胡说她什么呢?
季淳将自己的小脸往季矜怀里一藏,不理他们了。
季矜好笑地看在自己的幼弟羞恼之极的模样,忍不住俯身亲了亲他的脸蛋,让季淳更是整张脸都红透了。
“姝姝,你别逗她了,看看淳儿都快要冒烟了。”
季宁笑着将烤肉递过去,季矜伸手接过,撕下一点喂给季淳吃。
季淳这才张开小嘴小口吃着,季矜一边给他喂烤肉,一边给他喝果露。
季淳享受着自己阿姐的贴心照顾,他这才满足地眯起了眼眸,神色愉悦了起来。
季矜和季宁对视了一眼,看着他这幅满足的猫咪样,都不禁轻笑出声。
“淳儿可不能吃多了,不然待会儿又要不舒服了。”
季宁给他一边轻揉小腹,一边提醒道。
虽然季淳意犹未尽,可是他也明白季宁说得在理,只得恋恋不舍地砸吧砸吧着小嘴放下了烤肉,季矜奖励般地摸了摸他的头。
东陵王一直被皇帝带在身边贴心教导,这可也是只有太子才有的殊荣,一般的皇子并没有这样的待遇。
也正是因为皇帝此举,让朝中一些朝臣本来因为皇帝让齐阳王监国的举动而浮动的人心,都渐渐的安定了下来。
东陵王虽然也感慨父皇对他的厚爱,可是这些天他们父子两相处并不和睦。
关键还是在乐晔来的问题上,他们两人没办法达成一致。
东陵王自然明白反驳皇帝惹他不渝这是一件多蠢的事情,对他将来的地位毫无益处。
可是在乐晔来的问题上,他不愿意妥协。
这是他为了皇位汲汲钻营,在皇宫里那个冰冷的地方获得的生命里唯一的亮色,他想紧紧抓住。
母后虽然也疼爱他,可是这么多年来,她的一颗心一直放在父皇身上,放在了和父皇的宠妃相斗身上。
从来他得到的就只是母后然他努力,为他们母子俩争气,让父皇对他们另眼相看。
东陵王按部就班循规蹈矩生活了近二十年,这是他唯一的一次想要放纵一下,想要为了自己活一次。
“王爷可在里面?”
荀珏听闻了皇帝让东陵王在营帐内面壁思过,他过来求见他。
事实上,荀珏不得不过来这一次。
要是东陵王再这样下去的话,都不用齐阳王一派动手,他自己就能玩死自己,将皇位拱手相让。
东陵王对他还有用处,荀珏决不能让东陵王就怎么快倒下。
“王爷。”荀珏入内的时候,正看见东陵王神色深沉地坐在台阶上,丝毫没有以往的讲究。
“荀郎来了,不用和本王客气,坐吧。”
东陵王再也没有以往的高高在上和一派礼贤下士的作风,反而随意得很。
荀珏眸光一闪,这种有点类似齐阳王的做派,他倒是说不上来好还是不好。
“王爷,臣此次过来,只是想问问王爷,究竟意欲何为?”
荀珏的眸光幽深直盯着东陵王,他的语气说不上是不是失望还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