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氏心里头倒是别有一番想法,这个等到季相回来的时候,他就好好体验了一番。
季相回府的时候,刚走进内院,就看到他和殷氏的主卧黑灯瞎火的。
他不禁眉头一蹙,这是怎么了?怎么都不点灯?
季相不知道为什么心头突突地跳,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郎君啊!”正在这时,内院里传来了殷氏一波三折实在是折磨人非常的奇异哭腔。
季相被殷氏这声音给吓了一大跳,他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走了进去。
“子瑾,你这是怎么了?”
看着殷氏单薄的身子坐在黑漆漆的卧室里,她手上拿着帕子掩鼻放声大哭着,季相心里头既诧异又好笑。
实在是殷氏那哭声太奇特了,简直就不像是在悲伤,反而是特地来折磨人的。
季相能够忍到如今,而且还面不改色的和她说话,也实在是他好涵养。
虽然殷氏也的确是故意这样来折磨他的,她本来就不是一个爱哭泣的妇人,如此做戏也不过是提醒季相她的一双儿女所受的委屈,免得被他利欲熏心地给忘了。
“郎君啊,妾身这心里头苦啊,想想淳儿,想想姝姝,他们哪一个身上若是有半点损伤,这都是要活生生地从妾身心口挖肉啊!”
殷氏这话倒是满满的真情,可是奈何她一改她往日的画风唱戏一般地说着这话,让季相的眉心突突地跳得更厉害了。
殷氏这声音,简直就刺得他脑袋生疼。
季相无奈地揉了揉额头,到如今要是他还看不出来殷氏这是和他置气了,他也就妄为相这么多年了。
“好了三娘,姝姝和淳儿如今已经无事了,你可以放心了。”
季相在殷氏身旁坐下,拉过她的手柔声劝慰道。
其实季相心里头也在叹息,想不到他这才刚刚狠狠地坑了乐敬业一把,他自己的后院就快要起火了。
“这次是无事了,可是下次,下下次呢?”
殷氏甩开季相的手,背过身去哭得好不委屈伤心。
季相继续靠过去,轻揉着殷氏的肩膀安慰道:“有我在,不会让他们出事的。”
殷氏听到了季相的这句话她这才破涕为笑,她要的就是季相的这个保证。
她了解她的夫君,绝对是一个说得出做得到的人。
而且,就算是在季宁的预知里,季家也的确是在季相出事之后才开始走得下坡路。
季相哄好了妻子,他心里头也着实松了一口气,他绝对不想殷氏时不时地来和他闹这么一出。
然而,在皇宫里,还有一个人老大不开心。
那就是自从出事之后,就一直在皇后给他安排的宫殿里休息着的东陵王,他并没有出宫。
他的身体没有恢复好之前,皇后也不允许。
本来东陵王以为发生了如今的这件事情,就算是乐晔来再怎么不愿意,舅舅也不会同意的,她是嫁定了自己。
尽管东陵王还在为乐晔来那天冷漠的态度而伤心,可是一想到她会嫁给自己,今后她就是自己的妻了,东陵王的心里就跟吃了蜜一般甜。
然而,传过来的消息却让他大受打击。
乐晔来竟然不同意嫁给他,而且舅舅也完全由着她胡来。
东陵王气狠地狠狠捶打床沿,然而他却丝都没有办法。
正在东陵王黯然神伤的时候,突然有宫女禀报说齐阳王求见。
东陵王此刻正伤心着呢,怎么可能会想看见自己讨厌的人那张脸?
他想都不想地拒绝道:“不见。”
“王兄你也太狠心了,小弟特意过来看你,你竟然要将我拒之门外?”
然而,东陵王话音刚一落地,便听见了他讨厌的弟弟的那轻浮的声音。
东陵王差点被齐阳王给气得一口气喘不上来了,他竟敢就这么的闯进来了?他殿里的宫人干什么吃的,都是死的吗?
齐阳王早就知道东陵王不会想见他的,因此不等通报的宫人回来他就自作主张的进来了。
看看东陵王这幅模样,他是多么的明智啊!
“本王身子不适,王弟还是请回吧。”
东陵王的脸色很不好看,他及其生硬地对齐阳王道。
齐阳王摇着折扇围着东陵王转了个圈儿打量了一周,啧啧摇头道:“王兄你这模样还真是凄惨啊,不知道的还以为被强的那个是你呢!”
然而齐阳王的这话正戳中了东陵王的心头痛脚,他的脸色更是漆黑一片。
齐阳王同时在心底暗呼庆幸,幸亏当初他抵死不从乐晔来,不然的话,如此生猛的女郎,他怎么消受得了啊?
齐阳王不由得怜悯地看了一眼东陵王,看着他那耿耿于怀的模样笑道:“恭喜王兄破了童子身啊,需要王弟给你煮一碗红糖水吗?”
“你给我滚!”
东陵王被齐阳王给气得连他一向在意的尊称都丢了,他磨着牙朝齐阳王狠狠地扔了一个枕头。
那是女人初次过后才吃的东西,齐阳王竟敢拿这个来羞辱他?
齐阳王反倒是不以为意地哈哈大笑道:“王兄看看你如今的这幅模样,本王倒是觉得该叫你王姐比较恰当!”
齐阳王说完这句话就赶紧溜了,他身后的东陵王果然顾不得自己浑身酸痛的身子,挣扎着爬起身来要去打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