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起点男穿到晋江文_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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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守随手取了本书蜷到小榻上,翻开的纸页上带着小小的批注,内容是熟识的,却不是自己的笔记。洛子枯居然把自己的笔记誊抄在了这些新书上?不可能吧……

  恍然间,萧守仿佛看到那个古风雍容的公子很不客气地把自己挤开,只为在小榻上寻一个舒服的位置观书;

  那个淡雅如玉的才子端了桂花酥藏在桌下,只为看自己一手摸空后茫然无措的样子;

  那个贵不可言的世子一把抽了自己手中的书,只为提醒自己别新书娶进房,兄弟扔过墙。

  突然间,手上一空,书被人抽走。萧守扬起头来,眼微微眯起,那个刚刚想起的人就这样倒映在眼里,带着惯常的谦和微笑,格外欠抽。

  脸被捧起,耳畔是某人惊喜的声音:“萧守,你的眼睛全好了?”

  萧守看着这个总是云淡风轻的家伙难得激动一回的脸,萧守的老脸一红:“嗯,差不多吧。”

  萧守这厮坑人无数,终也有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一天。

  久等了

  萧守看着洛子枯那一笑露八颗牙的崩坏样儿,内心挺不是滋味。萧守不由得深深检讨:我这道行明显不够啊,还得向本山叔多多学习,这哥们儿忽悠范师傅多少回了还这么淡定。我萧守不过才蒙了洛子枯一回,怎么可以良心不安呢!

  指望着萧守良心发现的洛子枯依然笑得如春花儿般灿烂:“你的眼睛总算大好了,我们当好好庆贺一番才是!”

  萧守点点头,也露出八颗牙:“是啊,是啊,不如找十个八个美女来好好热闹一番!”

  洛子枯的脸顿时黑了。

  萧守自知失言,尴尬地抽抽嘴角。唉,我怎么可以当着和尚说猪肉呢,可怜的兄弟,可怜的兄弟家的小兄弟。

  萧守讪讪开口:“我这不是被这府里的丫鬟吓住了么?多少得安慰安慰我饱受蹂躏的纯洁心灵吧!”

  洛子枯幽幽的看着萧守,直到他被看得寒毛直立才开口:“我何尝不想放几个可心的在你身边,只是,我怕又是一个龚小扇……”

  萧守听到这个名字,心也沉了下来:“龚小扇……她……如何了?”

  洛子枯沉吟片刻:“我以为你应该知道你那三棱刀的厉害。”

  萧守咬唇:“我有避开她腿部的大血管,而且扎得也不是特别深,应该不至于……”

  “其实,我派人查过她的尸首,除了腿上那个方形伤口,还有一处是心口处的掌伤,也不知是何人动的手,一掌下去,心脉尽毁。”洛子枯一脸无辜地给武刑空上眼药。

  萧守苦笑:“若不是我把她当肉盾推出去,她也不至于……你既是能查到她的尸首,想来她的尸体放得并不严密,若有机会,还是将她好好安葬吧。”

  洛子枯郑重点头。小扇……你可瞑目?

  萧守得了这个消息,心下郁郁,也没兴致再找姑娘:“我们好好吃一顿就算作庆祝了吧。”

  洛子枯:“也好,我这便吩咐下去。我先带你转转,然后到花厅用膳,可好?”

  萧守自然没意见。

  两人缓缓踱步转过了大厅,四面回廊,阑干曲折,中间见方,有一个院子,有花竹灵石,层层叠叠。只见花木深处白雾袅袅,仙云缱绻。萧守看着那处:“那就是温泉吧?”

  洛子枯含笑点头:“嗯,走过去就是了。”

  萧守的兴致好些了:“当初我死活要买这个院子就是冲着那温泉,待会儿我们一起去泡泡。”

  佳人相邀共浴,哪有不应的道理。洛子枯想到某妖孽出浴的样子,鼻头微微发热,侧了头:“固所愿,不敢请耳。”

  一路长廊叠阁,画栋雕梁,碧瓦琉璃,映天耀日。绕过回廊,进了垂花门,便到了花厅。厅外绿树浓阴,鸟声噪聒。庭前开满了花,映衬着檐上垂下来的藤花,绚烂到奢侈。

  桌上已摆好了酒菜,萧守处在这万花丛中心情也愉快起来,动手替洛子枯和自己满上酒,开口道:“子枯,我记得我当初看上这房子的时候,可没这么漂亮,你费心了。”

  萧守端起酒来,敬到洛子枯眼前:“无论之前有什么不愉快,我们都揭过去吧,只愿你我今后,还如这般亲密无间。”

  洛子枯优雅展笑:“你不怨我就好。我虽有我的为难,但你该明白,我的底线是护你周全。”

  萧守将酒一饮而尽:“我明白。”

  自古以来,饭桌就是中国人的感情升温的场所,萧守这个家伙自然也不例外。小野兽被洛子枯喂着喂着就高兴了,再加点酒,那胆子也肥了,丢了那重重顾虑开口问道:“兄弟啊,我很好奇一件事儿,不知道我能否有幸知道答案。”

  洛子枯看着眼前这个眼睛闪亮亮的家伙,笑得淡然:“总要问过了才知道。”

  萧守那爪子大喇喇地搭上了洛子枯的肩:“你把二皇子收拾了对吧?”

  洛子枯礼尚往来地把狐狸爪勾上了萧守的腰:“嗯,皇上对他的猜忌之心已起,他要再想做什么,也很难了。”

  萧守压低了声音:“皇上猜忌他,恐怕更猜忌你吧。你这面上是大获全胜,本质上是同归于尽啊,你说你躲在幕后好好的,故意把自个儿暴露出来干啥?当着皇帝的面欺负他儿子,哪怕你是天命者也得倒霉。”

  洛子枯不以为意地一笑:“你觉得这场争斗最后的得利者会是谁?”

  萧守琢磨片刻:“太子。”

  洛子枯收紧了揽着萧守的手:“不,是我碧凌的百姓。太子是名正言顺的继承者,二皇子谋国则必生祸乱。皇上眷恋权势才倚重二皇子以求制衡,以至于一山二虎,内争不息。

  所以我来对付他,既可遏制二皇子的图谋也可把皇上的注意力从太子身上引走。太子稳则国稳,内无争则民安。反正我是天命者,手上也没有权势,他动不了我。”

  萧守的眉皱起:“你是太子的人?”

  洛子枯伸手抚平萧守眉心的竖纹,轻轻开口:“不,我是碧凌的人。”

  萧守看着洛子枯的微笑的脸,有些不知所措,他没想到自己会要到这样的回答,他本以为洛子枯的牺牲是为了布一个更深远的局。洛子枯现在的表情,有着一贯的温文尔雅,也有着向来的云淡风轻,但这样微笑的脸,却让萧守想起一个词——慈悲。就像那些被供在庙里的神明,高高在上,俯视众生,但他的心,放得比谁都低。

  萧守舔舔唇,小小声地开口:“你的目的难道不是那个位置?”

  洛子枯笑笑:“我几时说过我要的是那个位置?”

  萧守理所当然道:“一般而言,一个王爷,或者世子,礼贤下士,暗藏势力,十个有九个半都是冲着那个位置,你怎么着也是个真世子假王爷,你都混成这样了,要说你一点儿心思没有谁信啊!”

  洛子枯失笑:“你觉得王爷或世子应该是什么样是你的事,但我的确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如果和你的想法有所出入,那只能证明你的猜测有错而不能说明我有任何不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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