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蛇两妖自问在风月场所多年,还从来没有见到如此正大光明勾引雄性的雌性。调教他们的嬷嬷说过,越是含蓄的勾引越能激发雄性的欲望,像秦穆这样简单粗暴的明示,既少了情趣又缺了身为雌性的矜持,着实是下下策,没有哪个雌性会这么做。
狐妖跟蛇妖异口同声地道:“你是雌性么?”
秦穆扫了眼坐于中间的慕泽:“我是不是雌性,你们问问慕泽不就行了,他最清楚了。”
慕泽黑下了脸,同时黑里又透着红,“你们先下去吧。”
两妖难得有机会跟妖界身份最尊贵的妖王如今近距离接触,当然舍不得就这么离去,如果能跟妖王一夜春宵,他们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于是他们一左一右揽上了慕泽的胳膊,把身体往慕泽身上贴,娇滴滴地撒娇道:“殿下,你不跟我们一起出去么?”
慕泽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忍无可忍,沉声呵道:“滚出去!”
这话一出,两妖不敢继续在这里逗留,只能扭动着腰肢,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这里。
等到偌大的审讯室只剩下秦穆跟慕泽二人,秦穆微笑问:“干嘛把他们请出去啊?”
慕泽阴沉着脸,憋了一口气,道:“你不是要试试么?”他刚才被秦穆当着外妖的面,反过来调戏,这口气他实在是忍不下去,他要找回身为雄性的颜面!
秦穆一愣:“你是说……”
慕泽不自在地别开脸,哼哼:“反正就算上了床,我也不会跟你重归于好的,你死心吧。”
“谁说要跟你和好了。”秦穆脸上重新挂上了懒洋洋的笑,“我们只是相互满足而已。”
慕泽双眸一沉,这句话在他听来怎么这么别扭呢,是不是对秦穆来说谁都可以,只要能满足他就行了?
想到这里,慕泽面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
秦穆只当他还在为他刚才的事怄气,主动起身走到了慕泽身旁,微微俯身,将半边身体倚靠在了他的肩上,对着他白皙的耳廓吹了一口热气,“春宵一刻值千金。”
就这么急不可耐了么?慕泽薄唇紧抿,拉过秦穆放置他肩上的手,猛地一拉。
秦穆顺势倒在了他的怀里,两手揽上了他的脖子,“要我教你么?”
“不用。”
慕泽施了个法,凭空变出一张豪华大圆床,然后他又设了个结界,放置有外人来打扰他们,等到一切准备就绪,他将秦穆拦腰抱起,走到床边,毫不怜香惜玉地将其扔到了床上。
大圆床弹性极佳,也很柔软,秦穆稳住了弹动的身体,晃动了一下脚上的镣铐,故作苦恼地道:“有这么一副碍眼的镣铐,恐怕你我今日做不了什么了。”
慕泽虽然被抹去了记忆,但有些事不需要刻意学就能无师自通,一切全凭本能,他冲秦穆龇了龇牙,一抹银白自他嘴里一闪而过。他上前一步,翻过秦穆的身,让他背对着他,然后他探出狼爪,三下五除二把秦穆尚且完好的衣服撕成碎片。
秦穆眨了眨眼,将脸埋在枕头里,声音里藏着掩饰不住的笑意,“记得温柔点。”察觉到慕泽在手八拉他衣库子,他又慢悠悠地来了句:“很久没……”
骗妖呢。
想是这么想,慕泽还是放轻了手里的动作。也许是因为他们之前有过无数次,即使没了记忆,这种事还是深深印在了他的潜意识里,做起来也是驾轻就熟。
被这样那样一番,秦穆舒服的整个灵魂都在颤栗,把脸凑过去,跟慕泽咬耳朵:“你真失忆了?”
慕泽没吭声,报复性地用电动小马达不停哔哔哔,秦穆说不出话来,闭上眼,全身心地享受着这久违了的激情。
事后,两人躺在床上,身体靠的很近。
秦穆还记得刚才的话,声线慵懒地提了一句:“你亲自试过了,感觉怎么样?”
慕泽不想承认很舒服,故意刺他:“木那啥公了。”
“屁。”他都禁欲了快要一年了,能那啥么?
慕泽拉开秦穆环在他腰上的手,背对着他穿衣服,秦穆两手枕在脑后,用一把撩人的低磁嗓音道:“一会儿记得帮我重新准备一身衣服。”他原来的衣服,已经在慕泽的狼爪下彻底报废了。
“知道了。”
慕泽别别扭扭地道了一声,顿了顿,“刚才发生的事……”
秦穆随口道:“放心吧,我不会说出去的。”
慕泽:“……”
明明这个男人才是被睡的一方,居然这么潇洒,真是令人郁闷。慕泽之所以不想让人知道他跟秦穆重新睡了,是不想被别人误会他吃了回头草,他才不会那么没自尊心,他只是……只是拿秦穆当发水世生理欲望的容器而起。
他是身心健全的成年妖,这样做很正常。
在心底进行一番自我开导后,慕泽系上腰带,转身看向床上的秦穆,不对,是看着自己的脚尖,“你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
秦穆脸上笑意不减,看着打算一装到底的某狼,“你下次什么时候来?”
慕泽清了清嗓子,“不一定,我这一阵子会很忙。”
“没关系,我在这里等你。”
慕泽顿了顿,甩出一句“随便你”后,一溜烟跑了。他没有跑多远,而是去了审讯室隔壁的房间,吩咐侍卫好好照看秦穆,秦穆想要什么他们都看着点,得到了侍卫们的允诺后,慕泽又飞回了寝宫,翻箱倒柜翻出了几身衣服。
末了,他又按照来时路溜回了秦穆的房间,把衣服放在了秦穆的床上。
“我跟你身材差不多,这几身衣服你就将就着穿吧。”慕泽装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秦穆对穿着没什么要求,舒服就行,“谢了。”他们才刚睡了一次,慕泽就把他的尺寸都摸清楚了,真是孺子可教也。
“那我先走了。”飞快地瞟了眼秦穆身上的那些痕迹,慕泽尴尬地移开了眼。
秦穆嗯了一声,忽地哑声问:“明晚能过来么?”
“不能。”慕泽下意识地拒绝道:“我说了,我很忙的。”
秦穆也不强求,“好吧。”
结果到了明晚,本应该参加宫廷内宴的慕泽,鬼使神差地推了宴会,再次来到了秦穆这里,对上秦穆了然带笑的眸光,慕泽忽然结巴了:“我……我……只是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