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杰捂住司徒尘飞的嘴,“你吼什么啊!不就是抱了一下么!”
司徒尘飞脸都红了,也不知是气得还是憋的。他两腿被夹在孙杰的腿-间,整个人就跟缩在他怀里似的!
何晏听着是他师父的叫声,连忙问:“师父,您没事吧?”
司徒尘飞瞪了孙杰一眼说:“没、没事。何晏你做完饭了么?”
何晏说:“还没做呐,我就是想问问您今早是在家里吃还是去阿凉那头。昨儿个在客房里睡的人都走了。”
司徒尘飞心说走了才是正常的,不走就怪了。又说:“走便走吧,你只管做,做两人的饭好啦!”
孙杰无声地问:“那我呢?!”
司徒尘飞照着孙杰的命根子一顶,“滚蛋!!!”
孙杰嗷唔一声,吓得何晏走半道又回来了,“师父您没事吧!?”
司徒尘飞被孙杰按在身底下,呼吸都乱了,“孙杰,你干吗?!”
孙杰不干嘛,他笑着说:“没什么,不过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容易害羞呢?”
☆、第七十七章 大壮你醒醒
有人说,看上去越善良的人心理可能越阴暗,这种就叫白莲花的外表食人花的心,而有人则看上去特别坚硬但是内心十分柔软,就好像椰子一样。司徒尘飞就是类似于后者的这种人,嘴皮子功夫一流,好像一张口就能秒杀千军万马似的,但其实就是块嫩豆腐。
叶乘凉太了解这种人了,因为以前他的朋友圈里就有这样的,撩拨两下就暴躁,能一跳三尺高,叽里呱啦骂得特阴损,但是一有事就很靠得住,为人也仗义。所以他还挺喜欢跟这种人做朋友,因为这种总比两面三刀,说一套做一套的要来得实在的多。
不过两世的朋友相比起来,叶乘凉更喜欢司徒尘飞,因为司徒尘飞是个古人,无法像他上一世的朋友那样没下限,掉节操掉得全城市的清洁工一起捡都捡不过来。司徒尘飞可比那人要脸多了。瞧,坐那儿绷着一张脸好像多生气,但仔细一看就知道,那分明是害羞闹的。
叶乘凉手支着下巴看了半天说:“再不说我可走人了啊。”
一大早的突然把他叫过来,却又不说是为什么,他白天可还得去遛熊呢。大呆它们每天吃点糖当零嘴儿,正餐却得吃鱼吃肉。肉平时都是买来喂的,鱼么,都是下午的时候他带它们去河边放养一个时辰,吃够了再带回家。他连着两三天因为忙别的事没能带它们去河边了,今儿个再不去可不行,那一群白毛团子见水就来看看里头有鱼没,一看没有就哼哼叽叽,可怜死了。
司徒尘飞还是别扭得不行,距他被孙杰抱在怀里睡的事情已然又过了一天了,但是他总觉得怪怪的。那人临走的时候干嘛薅了他一根头发带走?想想就让人……
叶乘凉起身,“你想好了要说啥再来找我吧,我得去遛熊遛孩子。”
司徒尘飞马上跟着站起来,“我、我跟你去!”
叶乘凉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率先往家走。临到家门口的时候,他吹了声响亮的口哨,原本正在舔爪子的大呆一扭头,含着爪子看向他,确定是自家的主人没错,扭着肥乎乎,毛茸茸的大屁股就走了过来。叶乘凉摸了摸大呆的耳朵,“走,吃鱼去。”
就这一句,大呆“嗷唔~”一声,通知大伙快跟上。
张行知也带着两个弟弟走了过来,大呆把最小的小李子叼起来往背上一甩,慢悠悠跟着叶乘凉走起来。
张谦知说:“义父,爹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张大壮一早就去送孙杰去了,也是顺便去妞妞的二舅家准备说说猪的事情。现在家里头十六头熊,一天就得小半头猪进去,这还得是在下午能吃顿鱼的情况下,不然半头猪够不够还是两说。每一两天去一趟镇上可太麻烦了,所以他想着跟妞妞的二舅谈谈,看能不能每隔一天送一回,或者每隔三五天送一回,送活的整猪也行。妞妞的二舅常年卖猪,就算家里不够,肯定也有些认识的同行不是?
走的时候张大壮说的是要差不多天黑时分才能回来,所以叶乘凉告诉三儿子,“天黑的时候吧。怎么了谦知,这么快就想你爹了?”
张谦知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爹他说回来的时候给我们买笔墨纸砚的。”
小李子可不太想写大字,拿毛笔写字手腕可疼了,他便仰起小脸拐了话题,“娘,司徒叔叔也跟我们去河边么?”
司徒尘飞还在走神,不知道想什么,叶乘凉便说:“恩,他也去。”
小李子一听赶紧戒备地看向司徒尘飞,“司徒叔叔你为什么跟我们一起去?”
司徒尘飞没听见。
小李子怒,包子脸越来越鼓。他爹说了,要好好看着他娘,要不他娘这么好,万一被人拐走了可咋办?他爹还说了,除了爹之外太靠近娘的人都不好!可是看啦看啦,司徒叔叔离他娘那么近呢,都要贴到他娘身上了!
叶乘凉一下子就些迷糊了,这孩子好好的嘟什么嘴巴?遂问:“怎么了小李子?”
小李子张开手臂,“要抱抱!”
叶乘凉一把把小儿子从大呆身上抱过来,“大呆身上不舒服吗?”
小李子却是偷偷用脚去蹬司徒尘飞,短胖的小腿时而能够着时而够不着,但是他一个劲向右使劲的举动还是很快被叶乘凉跟司徒尘飞发现了。
司徒尘飞狐疑转头,“小李子,你蹬叔叔干吗?!”
小李子认真而严肃地说:“司徒叔叔,不能离我娘太近!唔,太近,太近就不是好人!”
司徒尘飞:“???”
叶乘凉:“……”
张行知说:“爹说的,离我义父太近的人除了他都不是好东西。”
司徒尘飞闻言嘴角一抽,一把搂住叶乘凉,“阿凉,大壮才不是好东西呢,跟我走,以后我给你遮风挡雨。”
叶乘凉轻轻蹙眉,“就你这小身板儿?呵呵……能把自己淋成落汤鸡的笨蛋,你还不如说说你到底怎么了呢。”
司徒尘飞脸上有些挂不住,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跟叶乘凉说说。这家伙虽然认识他的时间不像其他人那么久,但是他们还挺臭味相投的,不失为一个知己。不过由于几个孩子在场,他把声音压得很低,“就是,就是那个孙杰么,你说他是不是有毛病?!他走的时候薅走我一根头发不说,还……还……”还在手指上绕啊绕的,看起来可、可色眯眯的了!
不过后面的司徒尘飞没好意思说。
叶乘凉“恩?”一声,“还有这事?”
司徒尘飞顿觉开启了吐槽的闸门!于是他涛涛不绝地说:“可不,简直是脑子有问题。他还赖在我家里吃饭!还抓着我的手说一定要想办法再回到安平县。反正这人怎么这么奇怪?你说他是不是考功名把脑子都考坏了?”
叶乘凉心下呵呵呵,脸上却不是这样的。他摆出一副你太不通人情的样子,语重心长地说:“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孙杰肯定是因为离开咱们红沙村所以不适应,也可能是因为为官压力太大,所以一时有些行事怪异了。这是病啊,你还不赶紧跟去黄平县好好瞧瞧?好歹咱们都是一个村的朋友,你不想着帮他好好看看,反倒说他病了,这也太不仗义了。”
司徒尘飞抚抚下巴,总觉得好像不是这样。但是阿凉说的也不像是都错的。他知道官场上是很黑暗,钩心斗角尔虞我诈太多,所以难道真的是他错了?可是孙杰也就九品吧……
叶乘凉又说:“你看你,人家朋友有难,立马提刀来砍,你这还得犹豫这么长时间。老实说,孙杰平日里挺不错的,你这么防备他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