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其余书信收到暗格里,留着明日再细看,吹灭烛火,尚坤手里捏着罗子君的信件走出正屋,路上猜测着阿圆见信后的欢喜样子,不觉得罗家人抢了阿圆的注意力而生气。
果不出他所料,听闻有子君信件,忆君一骨碌爬起来,拿过信纸,披上外衣,挑亮灯盏逐字逐句细读。
子君不爱读书,字也写得歪歪斜斜,啰里啰嗦一大篇,讲边城的防务军情,只在信尾托求将军多照看他的妹妹,说妹妹年纪小不懂事,身子又弱,真做出冒犯郎君和大长公主的事,万望手下留情。字字句句,带着恳求。
忆君湿了眼眶,将信装在信封里,回头向尚坤提要求,“阿兄的信要不要紧,若是不打紧,交给我收着,那天回家也念给阿娘听。”
她的眼中亮晶晶闪着水色,因欣喜因感动,更因为一份思念。
尚坤面色凝重,搂紧了她,在耳边低语:“乖啊,不许哭,哭了下回再也不给你看子君的书信。你想收着就收着吧,没什么机密要事。”
忆君吸一下鼻子,在他怀里点一下头,将信放在床头的小几上,略冰凉的手伸进他的脖子里取暖。
尚坤捞过那双手,放在唇边亲吻,抱起人放到被里,吹灭烛火自己也躺下。他的身体一年四季都是冰凉,睡在被中捂到后半夜才能有点热乎劲。怕阿圆不舒服,进到秋天,他总是在自己被中多呆一会儿,再掀开被角把她揽到怀里。
阿圆的娇躯是温热的,只有手脚因为身子弱,常常冰凉,尚坤替她捂热了一双手,搂着人在静夜中想事。
袁家忽喇喇来了这么多人,又全都是女眷,袁家嫡长孙护送到半路折返回去,也没听说洛阳城里出大事,走得蹊跷。还有紫骅骝和纤离究竟是什么时候落到袁家人手里,她们说的话不算,他自己要派人打听一番。
事先一点儿动静也没有,猛然冒出两匹马,真当尚氏全是傻子。
“郎君,你有心事。”忆君觉察到身边人今天带丝异常,问一声也是应该,她想知道尚坤更多的事,就看他想不想说。
“嗯”,尚坤应一声,再没了动静。
忆君翻个身,偎到他的怀里,手又摩挲到胸前的伤疤,一下下抚摸,“郎君,你想说了就告诉阿圆,我只听不记,从左耳近右耳出。”
阿圆手指轻柔一圈圈在他胸膛前打转,她呼出的气息吹在脖颈间,尚坤心里也是痒痒的,搂紧了人追问,“阿圆,想我了吗?”
“想”,忆君的回答只有一个字。
夜半时分,这个字带着独有的意味,尚坤觅到樱唇,轻挑开她的牙齿,唇舌纠缠吸得啧啧做响。他咽下一口香津,压住身边的人用力深吻,身上某处也起了反应。
轻车熟路探到她的小衣底下,握住一团柔软,他的理智也在一点点消退。
“阿圆”,沙哑的声音呢喃,抓住忆君的手往下,让她握住他*的某处,像是哀求又像是撒娇,“阿圆,乖,你帮它一回。”
以前隔着被子和衣服,忆君知道它的存在,这是头一回亲手接触,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身上也奔涌着一股热流急寻出口,无意识在扭动,闹得尚坤更加急切,手把手教她来回套|弄,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咽声,大手几欲揉碎忆君的后背,用力吻得她喘不过气。
忆君茫然随着尚坤的手做自己从来没做过的事,越来越快,一下比一下急促,那人咬破她的嘴角,喉中溢出像野兽般粗重的喘息,随着粘乎乎的液体喷溅到她的手心里,所有的动作全都停止。
她听见尚坤飞快的心跳,还有她如火的身体,这人把她当成什么了,忆君发怒,推开身边的人,下地去净室自己舀水洗干净秽物。
她带着气性,扔下水瓢溅起水珠四飞,索性坐在一旁的更衣凳上,躲着不出去。
她知道尚坤在男女方面不大正常,想着是一回事,等真正面对又是另外一回事,以前也交过男朋友,搂搂抱抱接吻亲近,始终没走到最后一步。
全因自己当时心情不好,祖父母接连去世,又要和父亲争房产,找个男朋友只想安慰空虚的心灵,没有长久的打算,隐隐保持着传统的贞操观念,不想随便和人发生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