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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奴_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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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丑伤得也不严重,养个几日也能走路,就是这几日脚疼了点,不能下地罢了。阿丑从没躺着不动过,除了从前浑身是伤真是动不得了才躺了床榻,现在就这点伤让他几日躺着,他还真不适应,老想下地儿。

躺着软榻,一旁还有伺候的人,那些茶水糕点,清凉果肉都给你端到面前,这日子过的叫舒坦,真真是养尊处优了。换了别的人,恐怕是悠闲着了,可是换阿丑就别扭了。他这一个好好的健壮男子整日躺着不干活,实在不像样子,他就是个苦命劳碌命,总得活动活动筋骨,干干活,那才是他的生活。

一旁的丫鬟只伺候着他,就算他不愿那也没法子,王爷吩咐了的,那丫鬟可不能让他遣退了。王爷说是他脚伤不好,身边没人多有不便,硬是派个人在他身边呆着。

就这么躺了一个时辰,阿丑实在受不住了,坐起身就这么望着外头,望着望着,王爷来了,手里还拿着个什么东西。

等王爷进了屋,阿丑的眼就转到那东西上了,他瞧得仔细,那东西同他那日买的一模一样。

“可瞧着眼熟?”殷子湮来了阿丑身边,微微笑道。

“这…………眼熟…………”阿丑看着殷子湮手上的鞠球,眼睛都没转,只想拿在手里再好生瞧瞧。

“这小玩意儿你竟喜欢,哪日本王买了十个八个的给你,也不用你上街去买玩了。”殷子湮说着就将鞠球递到阿丑手里,阿丑接过一看,这分明就是他那日买的,摸着就熟悉,不会错了。可这东西不是在酒楼丢的么?怎么在王爷手里了?

阿丑疑惑着,脖颈便就有湿热的气息了,柔软的双唇就贴在他的皮肤上,好听的声音就在他耳边,“你昨日才说你只到街上逛了,去茶馆听了小段子,后来到酒楼喝酒,醉得不醒人事。之后就不记得什么了,昨日说的这些可是真的?就没半点欺瞒?”

阿丑心里一惊,微微侧了头,只露着麦色光滑的脖颈,殷子湮轻轻一笑,唇色压着,细细轻咬了。手滑到阿丑的衣衫里,摸着阿丑的身子,好一会儿叹息,“怎这样凉?莫不是病了?”

现在正逢夏日,阿丑穿得本来就少,一件单衣披着身,稍微系了腰带,里头可什么也没穿。王爷说他身上有伤,光着身方便伤药,一件单衣遮住身就行了。歇着不干什么,就这么吹着凉风,身子自然是凉了点。

阿丑没作声,就瞧着手里的鞠球,那日在酒楼的事,阿丑没对王爷说,那些不好的事,说了只怕王爷不高兴了。

“外头热得很,贴着你就觉着凉快了,这身子也好摸,凉凉的挺滑的…………”殷子湮摸着摸着撩开了阿丑的衣摆,一双结实的腿露着,白皙的指骨就这么游了腿根去,捏着细嫩的皮肉。

阿丑先前还没什么,这些事和王爷做惯了,只是一想起这屋里还有一丫鬟在,忙伸手拉了衣衫盖了腿,自也挡住了在他腿间放肆的手了。

“王爷…………可让她下去了…………也没什么要人伺候的…………”阿丑转了头,没去看那丫鬟,心里只道这丫鬟见了他和王爷这般,还不知日后会不会厌恶了他。府里的人都知了,那可不好。

殷子湮微微一笑,勾起唇色,那笑容美如罂粟,令人痴迷又令人惧怕。阿丑是痴迷的,但此刻也惧怕,惧怕王爷再问他那夜的事。

那丫鬟退下后,殷子湮冷的面,说道:“那日到底是怎的回事,你且说来,若和本王所知的不一,本王可不饶你了!”

阿丑一惊,心想王爷定是知那日的事了,这鞠球都给他拿回来了,还有什么不知的?可那事叫他怎的说出口,告诉王爷他出府去还被人压在身下?他一个健壮男子,谁对他有这心思?若说是娇柔的女子还说得通。

“邢风寻你回来也只说你同那夏梓晏在一处……………”殷子湮刚说完,阿丑惊惧着抬头,声音颤颤的,“王…………王爷…………没…………他且不认识了我………也没什么事…………没那些不好的事…………”

“不好的事?什么不好的事?你与他脱光了衣裳抱在一块儿?做那不好的事?”殷子湮挑了眉眼,淡淡道。

邢风寻了阿丑回来,禀报了见到的,殷子湮只当是夏梓晏和阿丑厮混一块儿了。阿丑的那一身痕迹自也以为是夏梓晏做的,后来再让邢风去查探,事实不过对了一半,因不止夏梓晏一人在阿丑身上留了痕迹。

阿丑又想起王爷对他说的,若他做了那事,让别人弄了,不会饶了他。心下害怕了,却也不想说了那少年,那夜同少年在一处亲近,他是记得的,少年也摸了他那处,可也没在他身子里怎么的。

他也诧异着,为何少年来了酒楼,为何少年对他做那事。他想不明白,就想忘了这事算了,酒楼里发生的事也不愿提起。

“ 王爷………没有………那事便只有…………只有王爷一人………三少爷………他…………”

阿丑话没落,殷子湮捏了他的下巴,轻声道:“他可还是你的三少爷?”

阿丑一愣,不知该如何回话,就这么呆着了。

“放你出府上街逛逛,你倒是会勾人了,一个两个的,还本事了?”殷子湮这样一说,阿丑的身子更冷了,只想躲开了王爷,不想与他亲近了。

勾人什么的他不会,也没有,在酒楼里是别人抓着他逼着他做那事,他只想逃了,后来还扭伤的脚。若那少年没来,阿丑也不知会不会被他们抓回去,真的欺辱了他。

王爷到说他勾人,那不是女子才会的?他是个男子,真没什么会勾人的。要说有男子会勾人,那也是漂亮的,不会是他这般丑陋的人。

他生来就丑,大多数人见了都厌恶他,少有待他好的。王爷说他勾人,他倒是拿什么去勾人?

“那事…………便只有王爷一人…………阿丑不敢欺瞒王爷…………”阿丑动了身子,跪了榻上,低着头,不敢抬起来。

“你可是没勾人?”殷子湮抱了他在怀,手下的身子不柔软,就是好摸,要说勾人,这副身子也还行。好比那喜健壮男子的林大人,他不是喜欢阿丑这样的?

“阿丑…………不敢!”他没勾人,是别人逼迫他,逼迫他做那事。

“不敢?前夜怎在床榻里勾了本王?那还不叫勾人?”殷子湮只笑着,亲了亲阿丑的面容,阿丑面就红了,不是因被人王爷亲着,只想起了那夜的情事。

那夜他不知因了何,在床榻里纠缠了王爷,同王爷快活,没了以往的羞意。现在想起来,面通红不已,那夜真是大胆了。

若是那样是勾人的话,那就是了吧!可他也没对别人这样,没这样勾着别人。

“没有勾着别的人…………没有…………”阿丑喃昵着开了口,乌黑的眼睛里平静一片,心头似乎也平静了,他没做过的事,他便不怕什么。

“本王也知你没有…………你若没去逛花楼…………也遇不着那林大人…………”殷子湮细细打量阿丑的面,这面咋一瞧不好看,甚至是丑陋,仔细着瞧了,才觉着不碍眼。忽略过那面上的胎记,五官尚可,还能瞧的。

“花楼…………林大人…………”阿丑疑惑了,林大人是谁他可不知道,他只认得夏铭。王爷说的花楼,那不是酒楼吗?怎么叫了花楼?

“去花楼里寻欢反着了别人的道,还是你那三少爷带着你跑了,不然你真被人玩脏了……………”阿丑那夜所发生的事,他是查清楚了,真没想到除他外不止一人动了那心思。那林大人就是一个,还有夏府的三少爷。

殷子湮一提到夏梓晏,阿丑没怕的心就提起来了,那夜少年那夜对他,他也摸了少年。后来恍恍惚惚的,就是身子想寻快活,再后来他就回王府了。

“本王不过说说这些,你怕个什么?你没勾了别人,是着了别人的道,本王不会罚了你。”殷子湮说罢,见阿丑眼里还有些怕意,声音更轻了,“那花楼不可再去了,玩着你的人,本王自也让别人去玩玩他。”——

第六十五章

王爷说的也让别人玩玩他,这话阿丑听得明白,心中隐约觉得这事不好。纵然他恨对他做那些事的人,可也是自个儿蠢笨,着了他人的道,才让他人得逞了。

比起玩弄他的人,阿丑更恨了那个在一旁观望,眼中满是鄙夷的男子。

幼时因自个儿丑陋,他便厌恶他了,也是了,他们那样的贵族少爷,自是看不得下贱丑陋的奴。

阿丑也知不止只因了他丑陋,还因了三少爷,现在他已长成,再不是几岁的幼儿,也不是青涩的少年。这该懂的该知的,他样样都晓得了,也晓得了夏铭那不干净的心思。

以前他只当夏铭护弟,疼爱三少爷,如今真是懂了夏铭的心思。三少爷对待自个儿好,夏铭就越恨了他,可夏铭不知么?如今他也恨了夏铭。从前的什么也不提了,就那夜他拦着阿丑不让他出了房门,也叫阿丑曾恨他了。

至于另一位羞辱他的人,阿丑是想好生对他动动拳脚,让他清醒清醒,再别逼迫男子做这些不堪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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