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婉掀开帘子走了进来,茉莉花色衫,米白色的百褶裙。
走得急,裙摆飞扬,好似卷着一股风。
这次,黎婉先开了口,“侯爷,妾身有事出去一趟,待会换药时让全安进来服侍可好?”
秦牧隐侧目,她小脸苍白,血色全无,手紧张的握着两侧的裙子,“让全安跟着你!”
黎婉看了下穿着,算不上精心打扮,可也不至于差。
“不用,二九就够了,侯爷,府里的大夫我能借来一用不?”
秦牧隐心底虽有疑惑,一句话也没问,叫了声全安,全安毕恭毕敬的站在门口。
“夫人要出门,你让张大夫在门口候着!”
全安俯首称是,退下了。
黎婉出去时,全平站在石阶上,她叮嘱了两句,二九在院门口等着了,手里拿着一袋月饼,黎婉带着紫兰紫熏匆匆忙走了。
大门口,张大夫还没有来,二九看她着急,“夫人,不若我们先走,让侍卫和全安说一声,您要大夫去哪儿,全安驾着马车送张大夫来即可!”
黎婉看了看天色,点了点头,交代了侍卫两句,上了马车。
二九的马车很快停在承王府门外,黎婉忍着颠簸的反胃,下了马车,二九已经和承王府的侍卫交谈,顺便递了帖子。
侍卫拿着帖子递给里边的小厮,黎婉站在门口,心急如焚。
上一世,秦籽韵小产是因为路打滑,秦籽韵和她说过,她养胎后不怎么出来走动了,如此,按着时间前后推断,六个月身孕了,比上辈子五个多月差了几天。
可是,太后病重,长公主都入了宫,身为承王妃,一定少不了。
黎婉猜得不错,小厮将信递到诗景阁时,秦籽韵正换衣衫。
她在府里没有拜访的人,穿得宽松,入宫的话就显得冒昧了。
听到说北延侯夫人在门外候着里,就是承王,眼里都露出些许疑惑来。
黎婉怎么嫁进侯府的他都清楚,自以为小聪明,做事不顾后果,要不是秦牧隐给他清扫干净了后边的事,别说嫁进侯府,京里边没人敢娶她。
秦籽韵站着,秀荷给她整理衣衫,她沉吟片刻,“王爷,不如您先入宫,臣妾见见她,若非急事,她不会这种时候来!”
承王去宫里参加中秋宴回府还不到一个时辰就说太后病重了,要不是等她,他已经入宫了。
承王瞧了瞧外边,“请侯夫人来吧!”
秦籽韵坐在厅堂,承王避嫌去了隔间。
黎婉等候的时候,全安带着张大夫来了,左肩上挎着药箱,全安脸色平静,丝毫不觉得疑惑,黎婉心想秦牧隐从哪儿找来的人,一个比一个镇定。
她走到张大夫身边,叮嘱了两句,张大夫虽心有疑惑,却也郑重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