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自己收拾干净整洁,实在是睁不开眼睛,却不忍心睡觉。
外科医生工作太忙,我们之间又距离不近,相处的时间那么少,怎么舍得把大好时间浪费在睡觉上。
“我牙痛。”
“嗯。”苏如春在床边坐着,他母亲祖籍江南,他小时候是在江南水乡念得小学初中,口音不像是京片子,倒有几分吴侬软语松软甜美的滋味。
我握着他的手,“你陪我说说话。”想了想,又觉得有气,“你不会是觉得和我说话是浪费时间吧?”
“怎么会?和你的话,再多时间都不浪费。”他笑得山水温柔的,眉眼盈盈,摸摸鼻子有点羞涩的样子,寒星样的眸子里还带着点孩子气的腼腆。
“枕头,不舒服。”我皱着眉头,本来就是身娇肉贵被人当做小王子宠大的独娃儿,我也没打算把自己包装成吃苦耐劳艰苦朴素的劳苦人民。我要跟他天长日久过日子的,要在他面前都带上个精美的面具,我的人生绝对可以成为一个正宗的杯具。他的枕头大概是药枕,有淡淡的药香味,可是不够软不够高,我躺了一会儿脖子都酸了。
我期待的看着他,他从善如流的往里做了一点,让我枕到他的大腿上,还伸手我把静静搂在疼怀里。
我迷蒙的看着他的脸,突然发现那锁骨上竟然有一粒浅褐色的小痣,此时因为仰靠在他臂弯里的独特视角才完全显露在,在浅淡的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极是可爱。我因为这个发现而有瞬间的分神,不由伸舌在上面怜爱地舔了舔。
他愣了一下,蔷薇色染上他白皙的皮肤,却没有动。
明明是一个白色巨塔里面的精英机器人,此时却化身成一只纯良无辜的红眼睛小白兔,长长地淡粉色耳朵还会不自觉地颤动两下,垂下眼睛两排长长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样扇着我心里的火焰山,好家伙,越烧欲火越旺。
牙口不好,美色在前,只能流口水。
我气急败坏倒回床上,他寒星一样的眼睛染上了深深的墨色,俯下身子,有些腼腆地,一手搂着我,另一只手探进被子里,而我只穿着一条内裤。
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能感觉他很害羞,动作谨慎,手心发着烫,还有点颤抖,我一被他握住就不受控制地喘了一声。他专心致志的动着手,我觉得自己就好像是手术台上的一个患者,即将被他塑造成一个艺术品,可是我一点都不觉得害怕。随着手上的动作,他的头在我的脸上方下移上移彼此之间交互着吐纳的气息,比接吻更暧昧动情的距离。
我全身血液都以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下不复还的速度和气势用涌到下半身,全部的神经都用来感受他的气息,他的抚慰。
微热的手,摩擦的触感,可是还不够满足,情不自禁覆上他的手,加紧了速度。
大腿根部逐渐酥麻,惊人的快感传来,雪崩一样把我灭顶,终于在他手里迸射出自己的灼热。
快感之后是更加敏锐的感官,我的脑袋之下,他的大腿紧绷,灼热坚硬如铁。
看样子,这个冰山禁欲男应该是二十六岁的生命里一直都是用右手对抗寂寞。
“你个傻子,你硬成这样,我帮你摸摸吧。”然后一挺身,把他压在身下。
一只手把他的两只腿揽上床,拖鞋掉地的声响点燃了我,他的欲t望暴露在空气中的时候,前段渗出的透明液体好像一滴热泪。我目眩神迷,牙齿不济,但是舌头还好,忍不住俯下头,轻轻一舔。
“好可爱,我很喜欢。”舌头舔过下唇,眯起眼睛回味他的滋味,成功地看见蔷薇色从那张清俊的脸逐渐蔓延向下,眸子中水光潋滟。
手中握着他的欲望,从根部到顶端,轻与重,快与慢,费尽心机只为让他得到无上的快乐。
禁欲的眼,染上了一层诱人的靡艳,丰泽的粉嫩的唇因为强抑的欲望而被他紧紧扣住了牙齿。
“乖。”舌尖一下一下舔弄他细白的牙齿,直到它离开柔软的唇,“不要咬,我会心疼。”
激动到四肢都微微颤栗,将他送上了顶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