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青僵住,久违了阿墨霸占似的拥抱,竟有情绪汹涌,眼底失神,曾经压制的茫然和异样浮现出来,伸手推开阿墨,仰头缓缓睡倒,许久才闭眼叹道:“是叔不对,叔早该想到的,这样下去,终归是害了你。你若是倾慕男子,叔不拦着你,然而你我叔侄,但有差错,世间难容。”
阿墨已经窜进被窝,紧紧搂着他,半个身体压在他身上,睁着眼睛专注地看他。一动不动地看了一整夜,第二天眼睛布满血丝,人却出奇地有精神,早饭多吃了一碗,又冲着骆青笑。
骆青没有笑,他外出做事,晚上没有回家,派人传口信说年关将近,事务繁忙,最近就在外头歇了;又像以往那般叮嘱阿墨读书习武不可偷懒,好生看守家门。
阿墨听到口信,神情不改,袖中的双手却握得指节发白,只说:“知道了,叫叔别累着。”
当晚,阿墨辗转半夜才睡着,梦里骆青对他视若不见,只不停地往远方走,走得几乎远到天边,他怎么追都追不上,惶急惊醒,天还没亮。他再也没了睡意,却不愿起床,躺在床上又感觉无比冷清。等天亮,他起床来,手脚都是冰凉的。
好容易挨了一天,读书吃饭练武都是枯燥无味。傍晚还是看不到骆青,阿墨再也无可忍耐,心浮气躁,胸膛简直快要炸开,骑上快马,沉眸寒面地飞奔,奔出山庄,奔下山去,奔到骆青所在的城镇,却被告知骆青昨天就去了另一座城,他又快马加鞭地急赶,到那里还是找不到人,说骆青带人出去未归。
天色已经全黑了,阿墨莫名地急慌,急得发疯,叫人带他去找,去到那里才知骆青中了埋伏,落入恶人陷阱。
行走江湖,能成事者,谁没有几个仇家?骆家老少都居住在珩轩庄,繁荣地立足于世,身后难免有几堆白骨。于是,复仇的、利益之争的、妄图取而代之的,林林总总的人都虎视眈眈,加算起来,复杂无比。
只是这次,对方却小瞧了骆青的实力。
骆青臂膀受了皮肉伤,手下内外门弟子折了数人,年关本是喜庆时候,先前还在喝酒大笑的兄弟被偷袭得身死尸残,连骆青都怒红了眼,暴起杀人,一柄阔剑武动如练,将对方设下埋伏的人,以及那名身怀异心的带路人全都坑杀一处!
阿墨被人带到的时候,骆青已经包扎了臂膀刀伤,也分派完了顺藤摸瓜、将计就计的报复事宜,正躺在床上歇息。因为刀伤带毒,骆青身上满是药味,脸庞也微显青白。
阿墨刚一来到就听说骆青受伤,哪来得及细问?匆匆寻了过去,心惊胆寒地轻轻推开门,进去时看到骆青面色青灰,一动不动,浑身的药味刺人鼻腔,当即咯噔一下,手也颤,腿也抖,踉跄着扑过去,声腔嘶哑得不成样子,连喊“叔,叔”。
骆青因毒素尚未清除干净,安静放松下来,便有些头脑昏沉,听到阿墨的声音,刹那间还当是做梦又梦到,便迷迷糊糊地没有理睬。阿墨瞬间头脑轰然,疯魔般冲过去。骆青直到阿墨扑到他身上,才一个激灵,急忙睁眼,却见阿墨惶然惨白,眼底嗜血,宛如失魂行尸。
骆青吓了一跳,慌忙坐起身抱住他:“阿墨,阿墨,你怎么来了?放心,叔在,叔没事。”
阿墨大脑由空白被他唤回神智,才知道自己急得误会,再看骆青脸色和臂膀包扎处,心中的惶然都被怒火代替。骆青见他变脸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轻松笑道:“对方偷袭,被叔一剑斩杀。”
阿墨犹自恨恨:“便宜他了!”
饭后安歇时,阿墨不叫人布置房间,皱眉道:“我叔有伤在身,岂能不日夜照顾?”遂在骆青床上脱衣睡倒。因在外面,阿墨也的确是在尽孝,骆青也不好赶他。
睡到半夜,骆青迷迷糊糊地感觉仿佛回到数年以前,突然惊醒,不动声色,心头微起尴尬。
阿墨在被窝中,伸手熟练地解开骆青的里衣,抚摸骆青健壮宽厚的胸膛,也把玩骆青臂膀屈起时鼓胀的饱满肌肉,小腹中的邪火汹涌起来,涨硬了腿间那根欲望,哑声说:“叔,我知道你醒了。”声音极其低微,手下分毫不停,又道,“要是叔的伤口流血,我也以刀伤臂,陪叔一起流。”
骆青皱起剑眉,心跳怦怦加急,该说的话,两年来早就不知说过多少遍,甚至以死相逼,却被阿墨更狠地用抹脖子殉情逼回来!骆青自己心里的微妙茫然,他自己已然明白,但若放开胸怀地纵容阿墨,纸必定包不住火,以后阿墨如何在世间立足?
到时别说珩轩庄,连普通村庄都容不下他们!
阿墨的年华刚刚开始,如此年轻,这般蓬勃,不应该被无数世人唾弃。他们是……乱-伦。
阿墨只穿亵裤,裸着的躯体健实修长,抬身压到骆青身上,将骆青的里衣撕成两半,都凝成粗绳。里衣是上等丝绸,单薄着都难以撕毁,凝成绳索,比寻常粗绳更为坚韧。他抓住骆青无伤的手臂,用里衣粗绳死死地捆绑到床头;又抓住骆青受伤的胳膊,将之绑到骆青大腿根部。
骆青数次皱眉要挣开,全被阿墨狠狠压住,终于不再动,叹息道:“阿墨,莫要胡闹……”
阿墨不答,有条有理地俯身,在骆青精壮的臂膀上啃咬舔-舐,手从骆青胸肌往下游走,揉捏了两下骆青的乳-头,轻松将之捏得坚硬。骆青脸色涨红,低喝:“阿墨!”
阿墨孤注一掷,强压着忐忑慌乱,狠狠闭上眼睛,根本不吭声,摸上骆青肌肉紧致的平坦腹肌,突然猛力往下一探!紧紧抓握住骆青腿间那根已经半苏醒的粗长睡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