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断的时候没说清楚的话,那我现在再说一次,”陶笙忍着那股涌上心头的排斥感,走上前,冷声道,“我们两这辈子都没可能了。”
郭淮所有的气焰,在“这辈子都没可能”这句话上,猛地消失了,转过头,不可置信的看着陶笙,心如刀割。
“你究竟凭什么这么三番五次的闹?是觉得我还喜欢你,还是觉得我会念旧情?”
“我告诉你郭淮,旧情早就在我给你打那个电话的时候,就已经烧的一干二净,什么都不剩了。”陶笙说这话的时候,眼底闪过一丝决绝。
“你就这样站在我面前,和你当初包养人要断时,对方还纠缠不休的要这个要那个有什么区别?”
郭淮猛地睁大了眼睛,不对。
“我不是你,我没有万贯家产可以让我挥霍,我陶笙这辈子,能给的东西我都给你了。”
不对。
“是你自己不要,待它们如泥沙,现在又来管我要?”
不对。
“我觉得恶心。”
陶笙最后一句话仅仅五个字,却像是一道毫不犹豫的血刃,给了郭淮最致命的一刀。
不对。
郭淮看着陶笙,看着他走近匡乾,看着他扶起地上的匡乾,再看着他和匡乾一起离开包厢。
这次陶笙连最后的一敝都没有给他,就这么径直走出了这个房间。
郭淮那一刹那脸上露出的绝望,让做了十多年兄弟的罗哲震惊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一直到那股绝望彻底退成了空洞,罗哲才反应过来,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郭淮就在那么转瞬之间,心里不疼了,胸口也不闷了,就好像全身都被掏光了一样,什么也不剩了。
那是他第一次认识到。
他似乎是真的已经彻彻底底失去陶笙这个人了,这个人,无论如何,都再不会回头看他一眼了。
“我陶笙这辈子,能给的东西我都给你了。”
“是你自己不要。”
是你自己不要的。
他们之间所谓的四年,到此支离破碎,从此之后能有的,似乎只剩下殊途陌路。
陶笙和匡乾出了四季园之后一个比一个沉默,这下陶笙乱七八糟的感情问题算是彻底暴露在了匡乾面前,不过就看刚刚郭淮的表现,陶笙对匡乾的性向也猜了个七八。
这确实不难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