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驰还有理智,他不想在申市跟人起矛盾,因此拼命忍耐着:“你已经洗好了手,可以离开了吗?”
呵!
林惊蛰心中简直啼笑皆非,他发出一声冷笑,使劲抖了抖手,随便找了个便池,站定,拉开拉链,尿尿。
肖驰等了一会儿,没听到水声,他也气笑了,靠在墙上盯着那道背影。
林惊蛰尿了一会儿,确实尿不出来,只能把拉链拉上,又回到洗手台洗手。
一直靠在墙上没有动过的肖驰看着他这番动作,此时开口:“哥们,你他妈非得我跟我这过不去是吧?”
“谁是你哥们?”林惊蛰道,“这地方你家开的啊?”
肖驰无言地侧开头,微微点了点,绝!他觉得自己今天这背字儿走得真绝!居然遇上了此生最大的两个傻逼,一个胡少峰,还有一个就是眼前这眼睛。
他拳头捏了捏,按着往常的脾气上去就该揍了,对上那双大眼睛却半晌没打下去。
那双手抬起来,最后也只是捏了捏眉心,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行,小孩,我服你,啊?我我惹不起,我躲,行吗?”
肖驰果然言出必行,虽然下面胀得发痛,仍越过林惊蛰朝外走去,错身的瞬间双方肩膀狠狠地撞了一把。
他觉得无奈,林惊蛰也很莫名其妙啊!他来厕所躲个清静而已,谁知道会碰上这种人。被那一下肩膀撞得差点没能站稳,酒意上头,他整个人都不好了,眼见就要开门离开,实在是窝火,没忍住开口抱怨了一声:“谁他妈稀得看你那屁点大的玩意儿,念经念得都没谱了吧?神经病。”
肖驰的手原本已经抓在了把手上,闻言转头阴沉地看向他。
林惊蛰投以冷笑。
屁点大的玩意儿?肖驰松开了手,脑袋里像有一把火熊熊燃烧着,他朝林惊蛰跨步走了回来。
林惊蛰捏了捏拳头,他从来不惧跟人打架,更别说事儿不是他自己挑起来的了。
肖驰走得快,那头卷发伴随着他行走的动作微微摇晃着,越来越多贴在了遍布汗水的额头和脸侧。
林惊蛰一瞬间捕捉到他的眼睛,发现对方的眼球都发红了,酒后昏沉的脑子略微怔愣了一下。只这瞬息功夫,对方已经迅速逼近,林惊蛰下意识抬起胳膊,正要正面迎击——
后腰被一把大力狠狠揽住朝前拽去,不等他想明白,一股淡淡的沉香味便已经劈头盖脸笼罩了下来。
嘴唇一热,随即脸也被几根手指牢牢钳住,触碰到另一条温热湿滑的舌头的瞬间,他脑子里只闪过了一个字——
操!
双方的口中还有尚未褪去的酒气,林惊蛰因为太震惊了,这会儿还能辨认一下,对方喝的好像是红酒,能尝到葡萄的气味。
不可思议的高温似乎终于找到了缺口,肖驰微垂着头,他陷入一种几乎空白的恍惚。林惊蛰的嘴唇很薄也很湿润,脸太小,他单手只是轻轻一抓,似乎就能完全掌握住。他松开捏着对方下巴的手指,手掌后挪,罩在对方圆润的后脑上,短短的发茬扎在手心的皮肤上,肖驰紧了紧胳膊,另一只搂在林惊蛰后腰的手臂发力,差点将林惊蛰提至离地。
林惊蛰踮着脚,几乎没有靠自己的力气站立,他感觉自己全身都被笼罩在一种难以形容的高温中,对方垂下的卷发撩拨在脸颊上,口中湿滑的舌尖搅得他脑子都迷糊了。
对方忽然上前了一步,林惊蛰被推至冰凉的墙壁处,他抬起双手抵在胸前,想要将这个神经病给推开。
但那双手旋即被对方拨了开来,腰上被掐了一把,又痒又痛,林惊蛰下意识去抓,对方却瞬间逼近了,靠着接近的力量将他彻底举离了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