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王绪尧扯她的时候,她正好处于失重状态,于是她的身体就被王绪尧扯得飘了起来。
整个飘起来的过程其实只有半秒钟,但是闻采还是吓了一大跳。她瞬间睁开眼睛,侧身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王绪尧也吓了一跳,他目瞪口呆地看着趴在地上的闻采:“我刚才没使那么大劲儿啊……”
全班同学都听见动静。向这边看了过来。
闻采刚才反应快,用手抓了一下桌子边缘,所以她没摔疼。
但是王绪尧好像吓坏了,他赶紧把闻采扶了起来,紧张道:“你没事吧?没摔骨折吧?”
闻采无奈道:“我骨头没那么脆弱。”
这时,下课铃声忽然响了起来。闻采刚想回座位上,忽然发现自己的脚有点疼,可能是刚才扭到了。不过疼得不太厉害,估计伤得不严重,可能活动活动就好了。
不过她走路还是有点跛脚,杜梦凡看出来了,就担心地问她:“你走路回家能行吗?要不打车吧。”
“没事,我妈来接我。”闻采笑道。
她刚走到校门口,却听见身后一个声音叫道:“闻采,闻采!等会!”
闻采回头,果然是王绪尧那家伙。
王绪尧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他眼睛盯着闻采的脚看了半天:“你脚扭了?是因为刚才摔那一跤不?”
“没事,没受伤,有一点点疼而已……”
闻采还没说完,王绪尧忽然转过身,半蹲下来。见闻采愣神,王绪尧就不耐烦道:“快点啊,我背你回家!”
闻采愣了片刻:“呃,不用了。我妈她……”
她还没说完,就听见苏清的声音说道:“采采?”
闻采转身:“妈。”
王绪尧见过苏清,他顿时搔头道:“哦,阿姨好。”
“你是闻采的同学吧?”苏清点头笑笑,“我听你说要背闻采回家啊?”
王绪尧呆呆地“啊”了一声,然后突然回过神来,干巴巴傻笑几声:“没有,就是那啥……看她脚受伤了,想帮帮她。老师总说要团结同学互相帮助嘛。”
他说完,不等苏清回答,就冲闻采摆摆手说道:“那个,那我先走了啊,明天见。”他说完就转身一溜儿小跑着离开了。
回家的路上,苏清果然开始跟闻采打听起了王绪尧的事情。
“他是谁啊?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哦,是我们班的,王绪尧。”闻采说,心想自己老妈不会因为刚才那一幕想歪了。
苏清笑道:“你们俩关系挺好吗?”
闻采如实回答:“一般般吧。”
“真的啊?”苏清怀疑道。
闻采无奈:“就是普通同学,真的,你以为是什么?”
苏清“噢”了一声,不再提起这件事。
闻采以为她很快就会忘记这件事。
结果晚上回家后,苏清给闻采倒了杯热牛奶,然后坐在闻采旁边又念叨道:“现在学业最重要,别搞那些虚的。现在你们还小呢,不懂得这些感情上的事儿,等你们上大学了,随便你们怎么搞……”
闻采无奈叫道:“妈!我晚上不是摔了一跤把脚扭了嘛,其实是那男生拽了我一下害我摔跤的,所以他有点过意不去,才想着要送我回家。”
苏清半信半疑地“嗯”了一声:“那你们男女生之间关系挺不错的,我上高中那会儿,男女同学之间都不说话的。”
闻采叹口气:“你还提你们那时候的事儿啊,那都是老黄历了!现在讲的是男女同学之间要互相帮助。”
闻采看得出苏清差不多已经打消了疑虑。
“那好吧。”苏清说,“不过你也得长点心眼,现在的年轻男孩心眼也不少,别被他们给骗了。”
闻采无奈笑道:“你看我像能被人骗了的人吗?我这么聪明。”
苏清顿时乐了,伸手掐她脸:“聪明没看出来,脸皮厚是真的。行了,好好学习吧。”
周六晚上,闻采和苏清一起看了这起案子的专题节目。
节目里说,警察已经排除了身边人作案的可能性,吴心怡的男朋友在外地上班,其他熟人也没有作案动机。他们调出了小区的监控器,发现当时有个戴着兜帽,用口罩把脸挡得严严实实的男人在十一点十五分从大门溜进了小区,随后又出现在多处监控录像中。
一个专案组刑警被记者采访时说,这个人和之前一起抢劫案犯案现场目击者描述的男子外表相似,身高都在一米七五左右,中等身材,穿着黑色兜帽外套和运动长裤。
节目里主持人呼吁市民提高警惕,注意身边是否有类似的人出没,发现后一定要第一时间报警。
可惜每次犯案的时候,犯人都会蒙着脸,所以目前没人清楚他的长相。
第二天是周日,闻采听苏清说吴心怡醒了。
新闻里面也播报了这件事,说吴心怡的口供给破案提供了很大帮助云云,据说她还在挣扎时扯下了犯人的口罩,模模糊糊地看到了犯人的长相。警方还根据她的描述画了素描,不过因为天太黑了,吴心怡的记忆可能有偏差,素描估计跟真人长相有一定差距。
不过闻采还是牢牢地把那张素描记在了脑海里。
周日下午,闻采跟苏清一起去医院看望大姨夫。大姨夫过几天就要动手术了,这几天一直住院治疗,估计遭了不少罪,看起来整个人憔悴了不少。
看见闻采来,大姨夫挺高兴的,还硬给了闻采一包糖果。
“这是磊磊给我买的,我不爱吃这个。”大姨夫笑道,“采采拿回去吧。”
闻采只好收下了。
离开大姨夫的病房后,她们母女俩顺路去看了吴心怡,但是被告知非家属不能探视,闻采和苏清就在门口跟吴心怡的母亲聊了一会儿,两人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