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广花目光一闪,猛地抬手将黄符撕下。
另一边,黄符被撕下的瞬间,永夜就吐出一口鲜血,“不好!”来不及想太多,也不顾及伤势,她直接扭身就跑。
“怎么回事?”晋柔还发愣呢,紧接着就看到许广花的身影。
“你、你怎么过来了?”她结巴。
许广花看她一眼,这种蠢人,连废话都懒得,直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吧。
……
许广花回到宴会厅找了个角落,继续吃东西。
过了半个多小时,就见人群骚动起来,赵宣面色惨白,眼神锐利地仿佛要杀人一般。
几个人,赵宣还有晋老爷脚步匆匆,跟着侍者像后院某处卧室走去。
许广花将芒果放到嘴里,嚼了几下,跟了上去。
几个人气势汹汹,赵宣只觉得心被人攥在手里,疼得他喘不上气。
怎么会这样?一个照顾不到,她就出了事,如果真出点什么事,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赵宣大踏步直奔卧室,等到了门口却踟躇,犹豫着不想让其他人进。
杨夫人见状心中冷笑,这个赵宣还挺痴情,直接给侍者打个眼色,让他开门。
房内淫声浪语,有男子粗嘎的喘息,也有女子柔媚的低喘。
赵宣双拳紧握,眼前都现出白雾,视线有些模糊不清。
而正在这时,突然一道天籁在他耳边响起,“宣哥哥,你要去哪?”
赵宣一愣,猛然回头,就看见许广花俏生生立在他身后,还在那笑得欢快。
赵宣喉头一涩,快步上前,猛地将她抱在怀中。
看见许广花,杨夫人如遭雷击,半晌不能动,心中不好的猜测像毒信子一样舔舐着她。许广花在这,那、那里面是谁?
已经有好奇的人快走几步看见了,侍者的一声惊呼,夺回了杨夫人的理智,“大小姐!”
杨夫人头一晕,心念电转,不行,不行,不能害了茹儿。
她眼神一闭,心中就有了主意。
只见她几个箭步冲到许广花面前,双目凶狠,手指颤抖着指着她,“是你!一定是你,是你陷害茹儿,是你!”
众人都惊呆,有伶俐的女侍者上前,将晋柔带下来穿上衣服,其他三个酒鬼也都被泼了水,清醒过来。
杨夫人跟连珠炮似的,不断炮轰许广花,“柔儿不可能在她父亲的寿宴上做出这种事,一定是你,是你嫉妒她缠着赵宣,使了法术让她迷失心智。”
说到这,她赶紧转头向晋老爷求助,“你快说句话啊,有人陷害你女儿呢。在火车上,这小丫头就动手过一次。老爷,您可千万别小看了这丫头,她可是为术士,法力高强。”
说到这,杨夫人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刻吩咐,“去,赶紧去找,看看是否有什么异常。她要是做法术,肯定会留下印记。”
不一会,就有侍者来报,发现了永夜留下的烂摊子。
杨夫人目光阴狠地盯着许广花,“最毒妇人心,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就这么狠毒!”
看了杨夫人的表演,许广花真想鼓掌了,真是倒打一耙啊!
此时众人已被杨夫人的话语带着,一个个全都怀疑地看向许广花,只有赵宣一个人愣神,紧紧抱着她。
许广花没时间跟杨夫人吵架,直接道,“不是有监控吗?看监控不就知道了,这里可是你家。”
杨夫人一僵,而后瞬间反应过来,“哼,你是术士,谁知道你做没做过手脚。”
“这么说,我还法力无边是吧。”许广花眼神渐渐冷了下来,周身寒意勃发,连赵宣都愣怔,呆呆的看着她。
众人原本对许广花是讨伐的目光,现在看着她,神情竟瑟缩起来,不敢说话。
不过是瞬间,原本无害的一个人就变得让人不敢直视。
她没有任何动作,甚至表情都没变过,但就是让人感觉不一样。
她冷冷的望着杨夫人,口气淡然,却仿佛从地狱而来,“照杨夫人的说法,我就是世间最厉害之人了,既然如此,我就试试诅咒吧!”
晋老爷直觉不对,刚要出声阻止,就听许广花道,“那我就诅咒晋家三年之内末落吧。”说着,她就要念源文。
“等等。”晋老爷双目鼓起,猛地爆喝一声,转身狠狠给了杨夫人一巴掌。
这一巴掌太狠了,直打得杨夫人甩出很远,趴在地上半天起不来。
“贱人!”晋老爷恶狠狠道,“你养出来的小贱人,居然还敢诬赖别人,你可真是伶牙俐齿啊。你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吗?蛇蝎心肠!”
晋老爷句句如刀,狠狠扎在杨夫人身上。
众人都被这变故惊呆了,好半晌才回神,立时有两个青年扑了上去,“妈!”
大儿子站在晋老爷面前,眼眶猩红,“爸!”他压抑不住怒气,“您怎么能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地打母亲,还有客人在呢,你让母亲以后还怎么见人!”
“没有以后了。”晋老爷声音冷漠,“以后她都不会再见人了!”
什么!老大如遭雷击,忍不住退后两步,神情惊惧,难以置信。
晋老爷还在火上浇油,“我不是只有一个儿子,从现在起,你们母子四人,还有晋柔,搬出老宅。”
“爸!”扑在杨夫人身上的两个儿子,惊呆了,齐齐怔愣看着父亲。
他们想不明白,怎么突然间就被赶了出来。
晋老爷咬牙,眼神中闪过一抹决然,抬头郑重地盯着许广花,“是晋某教导妻女无方,请仙姑见谅,从今天起,阿杨以及她的几个子女都不再是晋家人,还请仙姑不要迁怒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