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豆豆目光呆滞地看着爹,少顷“噗”地给他脸上吹了个口水泡,扭头往严一城身上扑:“爸爸爸爸爸爸……”
“哎哟我的宝贝儿,我是大伯啊,来,叫大伯。”严一城温柔的都要滴出水来了,指着弟弟,“这才是爸爸呢,快叫爸爸。”
严豆豆小胖手挥舞了半天也不见“爸爸”来抱,嘴一瘪哼唧了两声,不情不愿地回头看着严一杰,半天憋出来一句:“麻麻麻麻麻麻麻……”
“噗——”奎叔第一个笑喷了,严一城哭笑不得地摇头:“这孩子,怎么乱叫上了。”
“呵呵,这么小的孩子哪里会叫人,只不过跟着大人发一些无意识的音节罢了。”家庭医生也被小胖子逗笑了,提着药箱站起来,对严一城道:“伤处一定要注意,虽然伤的不重,但位置很凶险,别留下什么后遗症。”
“我会注意的。”严一城有点尴尬地点头,对奎叔道,“你去送送医生吧。”
奎叔送医生出去了,严一城忽然发现自己的弟弟抱着小孩站在当地,表情空白,眼神梦幻,不由有点担心,要知道自己这个弟弟和常人不大一样,当初抑郁症的时候差点从一百二十层跳下来,虽然经过治疗现在已经痊愈,但心理疾病这东西是无法根治的,不会是刚才被小孩叫了妈妈又复发了吧?
“一杰?”严一城试着叫了一声弟弟,想起那段和抑郁症度过的日子,嗓音有点发颤。
严一杰绝逼没有犯病,事实上,此时此刻他还沉浸在人生巨大的幸福里,太神奇了,严豆豆你不愧是本座的儿子啊,才这么小就看出了我和你大伯未来将要发生的奸|情,提前就叫上爸爸妈妈了,虽然叫反了,但是不要紧,只要你明白我们必将成为两口子就可以了啊哈哈哈哈。
“一杰,一杰你在干嘛?”严一城被弟弟吓的够呛,步履蹒跚地挪过来动了动他的胳膊,“想什么呢?”
“哦?啊,没什么,在想……今晚是不是要我一个人带豆豆了。”严一杰醒悟过来,立刻做出一副“我好怕我不能没有你啊哥哥”的表情。
原来是为了这个啊,严一城松了口气:“没关系,我还跟你一起带,皮外伤而已,不碍事的。”
“可是医生都说……”
“是医生有点紧张过度,其实根本没什么。”严一城为了安弟弟的心,直起腰缓慢地走了两步,“你瞧,没什么要紧。”
看来没有骨折。严一杰也松了口气,如果只是小伤,那应该不会影响自己今晚的计划,而且……适当的小伤能降低他的战斗力,说不定事情就更加容易了。
灭哈哈哈哈今天真是双喜临门的日子啊,儿子预言了他们未来的幸福生活,哥哥又战斗力衰退,天助我也天助我也。严一杰高兴的都要唱起歌来了。
“好了,去帮我倒杯水吧,豆豆给我来抱。”严一城生怕弟弟再想起什么不愉快的事,连忙打发他去干点活岔开思维。
严一杰正中下怀,立刻飞奔去厨房倒水,本来还不知道要想什么方法让哥哥把药吃下去呢,这下全有了!
奎叔回来的时候,发现大少爷已经不见了,二少爷正抱着孩子准备上楼,问:“大少爷呢?”
“哦,他有点不舒服,回房睡了,我们也正打算回去睡呢。”严一杰心情大好,抱着儿子给奎叔再见,“来,豆豆乖,跟奎叔说晚安,我们回去找大伯睡觉咯。”
“啊?大少爷今晚还睡你房里吗?”奎叔诧异地说,“他伤的那么厉害,又伤在那种地方,跟孩子睡一准休息不好,二少爷,不是我说你,虽然他是哥哥你是弟弟,你也要心疼着点大少爷啊。”
“怎么了?他不是说伤不要紧么?”严一杰不明白他干嘛这么紧张,“我看他能站能走,腿骨应该没事吧。”
奎叔“嗐”了一声:“什么腿骨啊,大少爷是不好意思说而已,他伤着的是屁股啊。”
“啥?”严一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还不都是你儿子害的,今天他带豆豆去上班,小孩在他办公室爬来爬去不知道怎么把枪给翻出来了,对着他屁股就是一枪,差点就把菊花打穿了!”奎叔小声说,“你说说这胖小子,他怎么连保险都能开呢。”
严一杰张着嘴完全发不出声音来,看着怀里小孩纯洁无暇又无比腹黑的小眼神,想起今天早上他那个意味深长的微笑,终于明白原来噩梦还在继续,比起从前的南瓜泥事件和拉一头事件,今天这一场才是真.大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