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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荣华_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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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今就已经掌管一军,虽然人数不多,却也能支立门户,如此,夫君废材些也无所谓。

能操持后院儿,其实也就够了。

“我想着,冯五公子仿佛不是个能操持后院儿的人才。”明秀听了罗遥的话,望天犹豫地说道。

败家还差不多,叫这位管家,那还不叫府里亏空到天边儿去?

“也不必他管家。”罗遥早就想好了,淡淡地虚点茶杯说道,“不要出门招惹是非就是。”因已经想到了这个,她沉吟了一会儿,摸着面前表妹的头温声道,“况,总是叫长辈因我的亲事耿耿于怀,这就是不孝了。”

冯五倒是一个很好的人选,罗遥并不讨厌他,若罗大人真的不喜欢一个人,就算那人死在自己面前也不会动一点儿的眼皮子,更何况冯五还能继续混在自己家中呢?

想到了这个,明秀便微微放心,笑道,“母亲该欢喜了。”

“再等等。”罗遥温声道。

她如此必有自己的缘故,因此明秀便听话点头,正掀开了些车帘子往外看,就见仿佛是模模糊糊的,自己就看见了三房的下人在药铺之中,看那模样儿鬼鬼祟祟的现出几分隐晦,她看了一会儿,想着三房除了太夫人身子不爽利之外也并没有旁人生病,然而瞧着这模样竟仿佛不是太夫人抓药的模样。不然太夫人抓药,何必这样鬼祟呢?心中微动,她到底不是多管闲事儿的人,便放开不提。

左右不是她家的事儿,何必狗拿耗子呢?

然而罗遥看见却目光一闪,叫人停了车,只等着那几个三房的下人走了,便叫人去询问。

“只恐她们又做耗,”见明秀不愿意管三房恶破事儿,罗遥便摸着她的头发低声说道,“若不牵连咱们家,就随她们去,不过是问问。”她的手指挑开了明秀额发的时候,就见若隐若现的有些伤疤痕迹,手指微微一动,目中露出了几分恨色,却不动声色地继续问道,“前儿舅母与你的珍珠粉,你还有没有?”

明秀三年前撞在假山上的那个伤疤,就算好了许多,却还是有淡淡的痕迹,不吓人也不狰狞,到底不如从前毫无瑕疵。

罗遥心中恨极了淮阳侯府,这些年在军中,还暗中排挤过出身淮阳侯府的子弟。

她做的不显,看出的人也不多,就算是叫人看出来,然而这些年罗遥经营一军都与她交好,也无人愿意为几个倒霉蛋儿出声。

那淮阳侯府家中的子弟倒是看出了些,只是如今却并无办法。

不说在京中军中往来的沈国公,就是明秀兄长沈明程与罗遥都已经出头,是小辈武将之中的佼佼者,不知多少军中后进以沈明程马首是瞻。如今就算是揭破了罗遥,换入别的军中,只怕因沈国公与沈明程的缘故,那待遇也好不了,又何必折腾起来为人诟病呢?因此事,淮阳侯府生出了不少抱怨,皆恨永乐公主当年跋扈招惹了惹不起的仇人,自家亏进去了不说,还连累整个侯府。

不提永乐公主如今焦头烂额,只淮阳侯府,已经每况愈下了。

正想着这个,罗遥就见外头的那下人匆匆而来,在她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一向漠然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惊异。

“怎么了?”明秀见她如此,就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是抓药的,不过该不是给老太太。”罗遥敛目,与明秀淡淡地说道。

“这话怎么说?”一眼就能看出不是给太夫人的药,也是古怪,“想来,老太太不必用安胎药。”罗遥手中微微一动,便皱着眉说道。

明秀一怔,低头敛目沉思了一会儿,便不在意地说道,“三叔的姬妾不少,没准儿是谁有了身孕恐叫三婶儿加害,因此暗中自己抓药,本也不算什么。”

知道既然不是什么大事儿,她也并未在意,又见罗遥同意地点了点头,便笑着劝道,“本不是咱们的家事,追根问底的也无聊,左右是安胎,不是打胎,等时候久了,三叔那府里总会透出些风头来不是?何必咱们在这里瞎猜。”

这话说得有道理极了,罗遥微微点头,到底将此事丢在一旁,又细问安王与明秀之间到底如何了。

这厢姐妹俩万事不在心中,却不知府中,已经出了大事!

一个哭得惊骇莫名的丫头叩响了沈国公府的大门,被迎进去,一头就跪在了沈国公的面前。

“国公爷!咱们太太,咱们太太不好了!”这个出身安固侯府的丫头跪在地上哭着叫道。

第121章

明秀陪着罗遥回家,就见府中大乱,顿时吃了一惊。

因沈国公与恭顺公主御下极严,因此府中的下人一向进退有度,何曾有这样惊慌的时候。

不愿去苛待下人这些不妥,明秀也担心府中生出事端,就与罗遥匆匆往上房去。

穿过了小径与游廊,明秀叫从上房出来的婆子给迎进去,就见一个丫头哭哭啼啼地跪在地上说着什么,看那丫头的形容仿佛是安固侯夫人身边的得力的丫头,又见沈国公与恭顺公主一脸铁青,一旁慕容笑扶着小腹十分不安的模样,急忙上前给沈国公施礼,低声问道,“父亲,这是怎么了?”

看这模样,只怕是安固侯府中生出了什么事端,明秀只担心明华是不是吃了什么罪过。

安固侯夫人一向强悍,这能吃亏的,也只有明华了。

“你姑母出了事,你先坐着不要动,听着。”沈国公见明秀担忧,便宽慰说道。

他已经早就叫人去请太医往安固侯府去看妹妹,因恐兵荒马乱不知真相,此时也不急,只稳住了与这丫头垂问。

虽然安固侯夫人很不是个东西,到底是沈国公的嫡亲的妹妹,生出这么大的事端,他到底在脸上露出了怒色。

恭顺公主的脸上也露出了担忧。

虽然安固侯夫人这些年对她很不恭敬,还时不时整出点儿幺蛾子来送个妾什么的,恭顺公主恼怒她。然而再恼怒,也没有想过叫安固侯夫人去死,如今知道她竟然不好,只觉得眼前发黑,到底不愿叫亲近的人死在眼前,便低声与沈国公说道,“我叫人往二妹妹处送人参了,都是最好的百年老参,国公爷也别担心了。”

她担心安固侯夫人也是为了沈国公,不愿意沈国公忧心。

沈国公见她这么实诚地为自己谋算,目光露出淡淡的温和,轻声道,“无事,你也别多操心。”

他这个妹妹他自己清楚得很,非议恭顺公主与明秀不知多少次,因此沈国公并未想过要恭顺公主原谅这个妹妹,如今的心意已经足够,顿了顿便柔声说道,“她那府里乱糟糟的闹得慌,程儿媳妇如今听了这个,只怕也不安,你在府中看着她些,别叫别人冲撞了你们俩。”见此时平王府也有信儿来询问章程,沈国公便与那哭着的丫头道,“继续说。”

“原是八姑娘狂悖。”这丫头抹着眼泪,说道。

“她若没有错处,人家为什么捅她几刀?”沈国公冷冷地哼了一声,不叫这丫头给安固侯夫人辩解,此时摸着腰间的佩刀冷冷地说道,“避重就轻。再不说实话,你就滚回去!”

那丫头一惊,畏惧地看了看沈国公,知道这不是一个随意可以给安固侯夫人做主的人,这才露出了几分绝望地说道,“是,是太太想要给八姑娘做亲,八姑娘不肯,竟然求到了四爷处,四爷与太太回了话不许应这亲事,还说了好些话儿,只是太太却恼了。”

当日王年直入上房一脸严肃地与母亲说起妹妹这婚事做不得,又陈利弊几乎苦口婆心,安固侯夫人本不是个明白人,想不明白儿子是为自家名声好,只恼怒庶女竟然敢在自己儿子面前搬弄是非离间母子之情,又果见王年一脸的不赞同,与自己生出了二心的模样,越发痛恨这些嘴巴坏心思坏的庶女了。

虽然王年在的时候安固侯夫人没有说什么,然而王年一走,她便唤了那庶女过来劈头盖脸就骂了一通。

骂了什么就不必说了,总之骂得连这丫头都不忍心听,最要紧的是,骂完之后,安固侯夫人更要将这庶女送到王府去了。

那庶女忍着她这番破口大骂跪在地上一直都没有辩解,就是为了忍过去之后叫嫡母开恩叫自己不必去服侍老头子,听到最后白挨了一场骂不说,竟然还是这么个结局,顿时就跳起来了。她本也是个泼辣不让人的性子,也没有多将早就失宠的安固侯夫人放在眼里,嘴里也没有什么规矩地说了好些叫人着恼的话来,安固侯夫人恼怒起来,竟也口无遮拦,说什么这样的下贱种子怎么能嫁入王府呢?只怕王府生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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