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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你为妻_第2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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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巧自然是高兴的,她其实早就知道,庄妙君既然已经不是都统了,自然是不能委屈继续住在他们营地之内的。如果庄妙君离开,混在庄妙君女子都统的万宝璐肯定是要离开的,日后他们的都统后营,可就没有什么女子将士了,南巧自然就遇不到万宝璐了,更不用担心被她认出来了。

  苏满树看着南巧咧着嘴,笑的见牙不见眼,也跟着笑了笑。他真不知道,这么个傻姑娘究竟是怎么在林相府中长大的,她难道真以为庄妙君此刻被升迁就是巧合?不过是他从中做了些手脚,把碍眼的人都弄走了吧。

  庄妙君是这样,那个万家未出阁的姑娘也是这样,谁若是威胁到他的月儿,他会亲自动手的。

  庄妙君升职的事情,所有人都很高兴,就连一向不喜欢她的南巧都很是高兴,唯独不高兴地人就是赵飞固。他哭丧着脸,如丧考妣,满脸愁苦。

  他因为被打了十个棍,屁股上还是伤,不能立即起身下床送庄妙君,躺在床上越想越委屈,越想越生气,最后委屈的竟然嚎啕大哭了起来。

  “妙君姑娘,俺好不容易能到你身边做将士,好不容易能理你这么近。俺还没当几天值,你竟然又升迁了,俺又看不见你了,呜呜……”

  一个大老爷们,竟然哭了起来,同屋的几个小将士都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劝解他。就在这时,门口忽然有人喊道:“赵飞固,你义母来看你了。”

  赵嬷嬷原本一直等着南巧的回信,却没有想到,竟然听到自己的义子被打了。她这些急了,拎着东西,就申请着进都统后营来看赵飞固,结果还没进门,就听到赵飞固大哭的声音,好像是遇到了什么大事一眼。

  赵嬷嬷急了,也顾不上许多,就冲进了营帐里,看见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赵飞固。

  

  第123章 万宝璐

  

  赵飞固跟他大哥赵飞彦不一样,赵飞彦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拜了庄妙君的父亲为师,跟着庄妙君的父亲上了战场,虽然同样是认了赵嬷嬷为义母,但是赵嬷嬷并没有真正的带过赵飞彦一天。但是,赵飞固却是不一样的,一是当时赵飞固年纪小,赵嬷嬷又是刚嫁进营地里的女眷,人生地不熟的,有个半大的孩子在身边,她也少了许多孤独感。后来,她和他夫君赵伯,一直都没有孩子,赵飞固又一直在她身边长大,她早就把赵飞固当做了自己的亲生儿子。

  如今,赵嬷嬷看见赵飞固这么可怜兮兮的惨样,顿时气得气不打一起来,起身就要去找赵南巧算账。

  赵飞固没想到自己的义母这么生气,急忙拦住要出去找南巧算账的义母,忙着说:“义母,这件事不怪罪南巧妹子,是儿子有错在先,她若是不罚儿子,日后在将士军中之中也无法立足。义母,您消消气,毕竟那还是您的亲侄女,就是俺亲妹子,俺能咽的下这口气,俺不生气的。”

  赵嬷嬷听了赵飞固的话,更是气愤不已地,忍不住小声骂道:“如果她真的是赵南巧,看在我这个姑姑面子上,她也不能打自己的表兄啊!可是偏偏她就不是赵南巧,她这个狼心狗吠的丫头,我定然要让她好看!”

  “义母,您说什么呢?南巧妹子,怎么可能不是赵南巧,她如果不是赵南巧,怎么可能会是您的侄女,俺的妹子呢?”

  赵嬷嬷闭了嘴,抿着唇没有回答赵飞固的话,如今赵南巧的把柄是她最后的底牌,她不能随意地就将底牌亮了出去,尤其是她这个义子赵飞固,人比较笨,又一心一意地把心思都搭在了庄妙君身上,如果他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不一样会惹出什么乱子呢。

  赵嬷嬷这么想着的,便根本就不可能告诉赵飞固的。她望着一张打脸上还都是眼泪鼻涕的赵飞固,心疼地说:“是不是伤口疼得厉害,竟然哭成了这副模样,义母从季伯那里给你拿了些药,你上点药,伤口才能好的更快。”

  赵飞固谢过赵嬷嬷,从摇着头说:“义母,儿子哭不是因为伤口疼,就这点小伤,过个三五天俺就好了,算不上什么大事的。”

  赵嬷嬷不解,奇怪地问他:“那你是为什么哭啊?”

  “义母,俺,俺,俺是因为妙君姑娘马上就要搬出了都统营地,日后俺若是想见她一面就更加不容易了,才哭的。”

  “你!”赵嬷嬷一听,原来赵飞固哭成这样的原因,竟然是因为庄妙君,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她怒气冲冲地吼他:“赵飞固,为了一个庄妙君,你能哭成这样?”

  庄妙君小时候住在后营时,跟赵嬷嬷住的很近,两家男人又都在前锋营共事,关系不错,赵家的两个义子又都拜了庄妙君的爹爹为师父,两家人更是亲密,经常走动,庄妙君也算是在赵嬷嬷从小看着长大的。尤其是后来,赵飞彦对庄妙君一见倾心,两家一拍即合,为两个孩子定了亲事,两家人就更像是一家人了。

  只是,后来庄妙君的父亲和赵飞彦都被苏满树跟斩杀了,这桩婚事也就再没有人提来了。庄妙君从那之后,就只身投入了女子军之中,建立了西北军营第一支女子都统,如今又高升了,赵嬷嬷已经好几年都没有再见过庄妙君了。

  不过,赵飞固从小就喜欢庄妙君,甚至在知道庄妙君和赵飞彦定了亲事之后,还大闹过好几回,嚷嚷着说自己想要娶庄妙君的,哭着闹着让家里人把庄妙君嫁给他,还去求了他在前锋营的哥哥赵飞彦。

  赵飞固当年闹腾地厉害,但是谁都没当回事,以为他就是小孩子脾气,以为他不过就是从小的玩伴被人抢了,就像是小孩子的糖果被人抢了,所以才会这么闹的。

  这么多年过来了,赵嬷嬷发觉,赵飞固对庄妙君,不是一般的执着,至今还是对她念念不忘的。

  赵嬷嬷叹了一声说:“飞固啊,义母早就跟你说过,你不要追着人家妙君姑娘不放了,她曾经是你大哥未过门的妻子,你如今这般,究竟算是怎么回事呢?”

  赵飞固低着头,梗着脖子不说话。

  赵嬷嬷说:“妙君那孩子是个好姑娘,但是如果你大哥还活着,她就是你的嫂子,你这般的想法,就是不伦,你知不知道啊?”

  “可是俺大哥已经死了,妙君姑娘也不曾嫁过人,俺为什么不能追求她?再说了,在西北军营中,除了丈夫有军功的女人外,其余的死了丈夫的女人,哪个不是改嫁了,为什么妙君姑娘就不能嫁给俺呢?义母,您不能这么想!”

  “赵飞固,如果你真的娶了庄妙君,你日后如何带着她到你大哥的坟前磕头?难道你要告诉你大哥,大哥,我娶了你未过门的媳妇?”赵嬷嬷气急,她知道自己的这个义子是个死脑筋的,没想到,在庄妙君的身上,竟然是个这么死脑筋的!

  赵飞固不说话,最后又哭了起来,嚷嚷着喊:“为什么所有人都能娶妙君姑娘,只有俺不能娶她呢?难道就是因为她曾经跟俺的大哥订过亲吗?男未婚,女未嫁,俺们又什么不可以在一起的?”

  赵嬷嬷知道,此刻的赵飞固她是说不通的。她气的把带来的篮子往桌子上一摔,生气地说道:“你想得倒是美,人家庄妙君庄姑娘,现在已经是一军主将,要被称为庄主将的人,你一个连一官半职都没有的小将士,甚至还是被从前锋营扔回到后营的,人家能看上你?人家肯嫁你?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不想自己这么大岁数了,还跟你这件完全不可能的事情操心。”

  赵嬷嬷说完,气呼呼地走了。

  南巧听说赵嬷嬷进了都统后营,直接去营帐里看了赵飞固,就想到哦啊她定然是会生气的,她甚至都做好了等着赵嬷嬷上门来兴师问罪的准备,甚至已经想好了对策。只是,赵嬷嬷出乎她的意料,气冲冲地从赵飞固住着的联排营帐里出来,就直接出了都统后营,根本就没有过来跟她讨价还价。

  南巧一脸莫名,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

  再说赵飞固,他跟赵嬷嬷发生了激烈冲突之后,又想到心爱的妙君姑娘已经不在都统后营了,也没有继续留在后营里的心思,想要去一个能天天呢见到妙君姑娘的地方。

  他从枕头底下摸出了一个信封,信封里面有一个便签,自写了两个字,应否?

  这封信他已经拿到了许久了,北夷蛮人来袭营之后,他就在自己的住处翻到的。原本这封信里还有一页,他看着内容实在是有些吓人,便早早的烧掉了,只留下如今的这张便签。

  他皱着眉头想,之前那张纸上写的内容都是真的吗?他究竟该不该答应呢?若是答应了,真的有可能再次靠近庄妙君吗?

  可是,赵飞固犹豫了,给他写了这封信的人,究竟是谁?究竟要做什么?他若是答应了,究竟是好事还是会带来灭顶之灾?

  自从庄妙君搬走之后,南巧开心极了,不仅是因为庄妙君一走,她就遇不到万宝璐了,还因为身边少了一个觊觎她夫君的人,她怎么可能不高兴。大概是因为太高兴了,白日里苏满树不在都统后营时,她还会闲着没事出来晒晒太阳。只是,赵飞固作为她的护卫,借着养伤的借口,一直都没有出现,甚至连应该上门谈判的赵嬷嬷都没有来。

  南巧忽然觉得有些无聊,就是像是原本以为要打一场硬仗,还千算万算千方百计的要得到好处,结果白费了那么多力气,敌人却忽然投降了。南巧简直就是有些泄气。

  苏满树看见南巧这么百无聊赖的模样,忍不住笑着问她:“月儿在后营中,是不是无聊了?”

  其实虽然后营的生活与什队相比较,轻松地多,但是却真不如什队里自由舒适。一想到什队,南巧竟然有些怀念一直念念叨叨的吴嫂子了。

  苏满树笑着问她:“过几日,我们都统要下一趟什队田里,你要不要回去看看?”

  南巧一听,顿时就高兴了起来,急忙缠着苏满树说道:“夫君夫君,我要去的。”

  苏满树大掌扶住她的腰,故意坏笑着开口:“那你要把我哄好了才行。”

  南巧知道他又不正经了,气急了,扶着他硬邦邦的手臂,踮脚上窜,朝着他的下颌咬去。

  苏满树趁机把扑过来的南巧抱进了怀里,咬着她的鼻子说:“像只小饿狼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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