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做“叔叔”的苏满树:“……”
他们的第一次,竟然是在一个偏远的山洞里,这是苏满树也没有想过的事。
苏满树自然不会计较南巧管他叫叔叔,只是伸手又把怀里柔软的小人抱在怀里,满心怜爱。
这个人,是他的了,从此以后,仅属于他一个人的。
他绝不会让任何人把她带走,绝对不会!
南巧自然是不知道苏满树心中所想,脸上挂笑地窝在苏满树怀里,舒服甜蜜,时不时还伸出小爪子去撩闲,拨弄拨弄苏满树下颌细小的胡茬,摸一摸苏满树结实的手臂肌肉纹路,玩一玩他的手指时不时地啃上两口磨牙。
苏满树被她折磨地有些发疯,但是又顾念她是第一次,心中的想法只能作罢。
他用雪水温热,帮她擦洗了身上的不适。这个时候,一直淘气的南巧总算老实了,娇羞捂脸,都不敢去看他。苏满树被她这副小模样逗乐了,笑着亲了亲她的脸颊,哄她把脸露出来。
南巧觉得自己已经羞于见人了,自然是不肯听话的,待苏满树又去弄雪水温热离开时,她才把自己的脑袋从棉大衣里钻出来透气。
她气还没来得及透,顿时小脸又变得通红,简直要跟水煮的螃蟹差不多了。因为、因为她看见,他们铺在地上的那件长毛羊皮袄柔软细长的毛上,沾染了点点红色!
她的那些东西,竟然沾染在了苏满树的外衣上!
这件长毛羊皮袄在西北军营算是罕见之物,得来不易。苏满树好不容易弄来了一件,竟然直接让她给毁了!
南巧也顾不上身体不适,更顾不上脸红,急忙去找随身带着的软布做成的帕子,想要把那些痕迹从这件羊皮袄上擦下来。她费了很大的力气,去擦拭皮袄上的面痕迹,可是擦拭了半天,也没起什么作用,皮袄上的痕迹依旧还在。
南巧正低头忙活着,苏满树带着温好的雪水回来了,见南巧趴在长毛羊皮袄上,正趴在上面,扭着身子穿越之总裁的贴身仆人。因为怕他看见,故意挡住什么,也不知道在扣着什东西,那个姿势看起来又别扭又累。
苏满树心疼她,念及她是初次,自然是不舍得她这样不舒服,急忙走了过去,长臂一捞,就把她抱进了怀里。
南巧小小一团,根本就没得反抗,一下子就被苏满树抱进了怀里。她捏着手里的软布,急忙去指那件长毛羊皮袄,手指刚指了过去,她就想起来不能让苏满树看见,又急忙收了手,扭着身子,猫进了苏满树怀里。
无论她怎么掩饰,苏满树还是看见了长毛羊皮袄上面的痕迹,或者说他其实一早就看见了,只是没有声张罢了。
他伸手,把猫在他怀里的小人捞了出来,伸手捏了捏她发红发烫的小脸,笑着问她:“月儿,你躲什么呀?”
南巧自然是抵不过苏满树的,两只小手扒在他的肩头,咬着唇瓣,低声自责,道:“夫君,月儿弄脏了你的长毛羊皮袄,怎么办啊!”
苏满树“哦”了一声,然后抱着她走近了长毛羊皮袄,故意使坏地指了指上面的点点痕迹,忍着笑问她,“那你说怎么办?”
南巧自然是不知道怎么办的,她之前已经用软布清理过了,但是那些痕迹已经沾染到那些羊毛上了,根本无法清理。
看着她实在是纠结不已的模样,苏满树也不忍心继续逗她了,直接开口道:“月儿,何必担心?即使沾染了些东西,那又有什么关系。沾染的地方平日里是穿在里面的,外面是看不到的,不碍事的。”
一听到苏满树这么说,南巧的脸就更红了。她的夫君,竟然要把带着她东西的衣服还要穿在身上?!
苏满树显然并不在意这件事,直接把南巧抱到了被子里,轻拍着她,哄她睡觉,“累了吧?睡吧,我在旁边陪着你。”
南巧哪里睡得着,她现在满心满脑都是在担心铺在他们身下的那件长毛羊皮袄,她实在是想不出能有什么办法,能立即就去掉那东西。她是知道的,血迹这东西若是不及时处理,日后便更难处理。
见她在怀里动来动去,苏满树自然也是睡不着的,低声问她,“还在担忧那些痕迹的事情?”
南巧点了点头,急忙抓住苏满树的手,小声道:“那东西毕竟不是什么好东西,怎么能一直留在你的皮袄上的呢!”
苏满树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把纠结不已的南巧抱进怀里亲了两口,说道:“那东西是娘子初夜的落红,怎么就不算是好东西了?”
南巧一个刚经人事的姑娘家,母亲又去的急,也不曾教导过她人事,她哪里好意思去说出“落红”两个字。见苏满树不管不顾大摇大摆地说出来了,她更是满面羞红,急忙去捂苏满树的嘴,小声哀求,“夫君,不要说,羞死人了,羞死人了……”
苏满树将她往怀里搂的更紧,低声哄她道:“月儿,这是好事,怎么会羞人?我是你的夫君,与你是一体的,坦诚相见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你的一切都是我的,你在我面前切莫再觉得害羞。那是你的东西,我自然是欢喜的,哪里会有嫌弃的道理?你看,我平日里在你面前光膀子打赤膊,也没有觉得过不好意思,你不也没嫌弃我,对不对?”
南巧觉得,苏满树这话说的有些问题。因为曾经她跟着苏满树他们去过什队的田里,那些什队兄弟在田里干活的时候,大都是光着膀子打着赤膊的,根本就不是苏满树说的这个样子!
苏满树原本只是想安慰一下自家脸皮薄的小娘子,没想到一下就在她脸上露出疑惑地表情,她好像更加迷糊了。
他只好什么都不解释,言简意赅道:“月儿,我是欢喜的。”
南巧愣了。
他是欢喜的?她把自己的东西沾染在那件长毛羊皮袄上,苏满树竟然是欢喜的!
她有些委屈,低声道:“夫君,我都弄脏了你的皮袄,你……”
“只要你在我身边,我自然是欢喜的。那东西是我娘子属于我的痕迹,你说我怎么能不欢喜?”
听到苏满树这么一说,南巧的脸更红了,根本不敢抬头去看苏满树,一个劲地往他怀里钻,好像是要把自己藏起来似的。
苏满树忍不住又亲了亲她,下颌抵着她的额头,低叹道:“这没圆房,对我是一种折磨;这圆过房,依旧是一种折磨。”
南巧不明白苏满树为何忽然生出这样的感慨,小手摸着他的肩头,终于缓缓抬头,不解地问出了口。
苏满树顿时又是一阵哈哈大笑,把怀里的心头肉往自己心口塞了塞,才说:“月儿,你快点好起来,到时候可要一解我相思之苦。”
南巧起初是不明白的,当苏满树的手摸进了她的某处,她顿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念着她那里还在红肿,所以才没有为所欲为的。他一直都在忍着,等着她好起来呢。
之后,南巧只顾着害羞,躲着时不时过来逗她的苏满树,把长毛羊皮袄上的那些痕迹忘了个一干二净!
直到两人玩累了,临睡前,她才想起来,自己起先说的那些问题,依旧没有解决。
那些痕迹,依旧还在长毛羊皮袄上。
第二日,外面的暴风雪依旧没有停,甚至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南巧睁开眼睛时,苏满树已经醒了。他没有起身,只是抱着南巧,静静地躺着,见南巧睁开眼睛,咧着嘴,笑了笑。
一看见苏满树的笑容,南巧顿时就想起昨日两人圆了房的事情。她的小脸又忍不住红了起来,低了头,想要往苏满树怀里钻,不去看他。
苏满树被拱了几下,只能无奈地笑了笑,却也不忍心把怀里还在害羞的小人拉出来。
外面风雪正大,两人在床上相互依偎,都不舍得起来。直到后来,南巧的肚子不争气地“咕噜咕噜”响了起来,苏满树才含着笑起床,然后用温好的雪水带着南巧洗了漱。
这一日,外面的风雪很大,苏满树尝试了几次走到洞口,依旧摇了摇头,跟南巧道:“还是出不去。”
南巧倒是不怎么在意能不能出去,她很是享受这种能白天黑夜都能跟苏满树在一起的时候。当日,他们也没什么吃的,只得吃他们自己从营地里带过来的那些干粮,渴了就喝温好的雪水。因为有人相陪,两人倒是没觉得日子难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