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巧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她只希望自己可以满足苏满树,他索求,她便给予,毫不吝啬。
苏满树忽然停了下来,转身背对她,让南巧的心头顿时就是一阵失落。她缓缓睁眼,挪到苏满树背后,伸手环住他的腰,把小脸贴在他的背上,小声唤他:“满树……”
第52章 醋了
片刻之后,苏满树才哑着嗓子回应她:“南巧。”
南巧脸贴着苏满树宽厚的脊背,闭着眼睛,睫毛微颤动。她咬了咬牙,有些不好意思,声音极小,“满树,我喜欢、我喜欢你这个样子对我……很喜欢,很喜欢……”
她只觉自己话音刚落,就觉得天旋地转,转眼她和苏满树就变换了姿势,面对面地相拥在了一起。
苏满树楼着怀里娇柔姑娘,忍不住又低头,啃了啃她的唇瓣,最后唇舌滑到她耳侧,才略带遗憾开口道:“这里,不适合,以后就好了。”
南巧不明白苏满树这话是什么意思,还没有反应过来,苏满树就松开她,让她在炕沿边坐好,然后掀开帘子,下炕弯腰,替她脱了靴子。
南巧愣住,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刚才和苏满树亲密的时候,竟然连鞋子都没脱。
苏满树伸手拍了拍她的头,让她回过神来,半真半假地笑道:“娘子,不要在意犹未尽了,为夫日后会让你满足的。”
回过神的南巧,也不好意思去偷偷回味刚才那食髓知味的销.魂时刻,别开眼,故作生气的转移话题,娇嗔道:“还不快老实交代,你和葛花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满树把她的靴子放好,正在点油灯,一听南巧这话,先是一阵莫名,后来才是恍然大悟,忍不住笑了着摇头。他把油灯摆好,走到南巧面前,欺身靠近她,眼眸微弯,语中含笑,道:“媳妇儿,你这是醋了?”
南巧愣了愣,揪着手指向后躲他,低着头,说什么也不肯开口。
她可不就是醋了吗?
她不仅是醋了,她还觉得气愤不已。苏满树明明是她的,竟然有人敢有人明目张胆地打他注意!
不过,南巧也有些不安,不敢抬头去看苏满树。虽然母亲还不曾来得及教导她为人妻子之事,就去了,但她从小在林相府中,耳濡目染,也知道女子吃醋善妒是大忌。
妒,乃七出之一,为其乱家也。她不知道自己这个样子,苏满树会不会生气。她只知道,即使像她父亲林相那样开明的人,在母亲因吃醋为难他的妾侍时,脸上也是有着不悦的,甚至因此还曾冷落过母亲一段时间,让母亲自己想想清楚。
那个时候的她,只能看见母亲假装坚强,在人前强颜欢笑,依旧是端庄高贵的林相夫人,背地里却在无人的地方偷偷地抹眼泪,独自一个人坐在房内苦苦等着她父亲的回来。
那个时候的她,对母亲心疼不已,却无能为力。
可是,如今吃醋的人是她。虽然,让她吃醋的那个人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但是她不知道从她吃醋这件事上,苏满树会不会讨厌她,会不会跟她的父亲林相一样,像冷落她母亲一样也会冷落她。
忽然之间,她不敢抬头去看苏满树。
她觉得自己变得患得患失,因为,原本不曾拥有,她便可以不在乎;如今拥有了,她却不想要再失去。
苏满树忽然将她搂进怀里,抱着她,柔声道:“南巧,我喜欢你吃醋的模样。你这般模样,会让我觉得,一切不是我自作多情,你是真实的,是我伸手就可以触碰到的,而不是离我那么遥远。”
听到苏满树的话,南巧愣了。一直以来,都是她在不安,她甚至害怕苏满树会因为她吃醋而冷落她不理她,却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让苏满树也是如此的不安,如此的患得患失。
南巧贴在苏满树怀里,心里酸酸的,顿时就哭了。是她不好,是她一直让苏满树那么不安。
她吸了吸鼻子,缓缓伸手,环住了他的腰,小声道:“满树,我是你的妻子,是只属于你一个人的。我是真实的,你伸手就能触碰到的。你从来都没有自作多情,我是喜欢你的,非常非常喜欢,比喜欢我自己还要喜欢,对不起,是我的所作所为让你不安了。这辈子,我也只想给你一个人做妻子,不会有别人,你不要觉得我理你遥远,我一直在努力靠近你,苏满树你感觉到了吗?你感觉到了我就在这里吗?”
她说话时,伸手紧紧抱住树满树,把自己贴向他,想让他真实的感觉到自己。
苏满树双臂结实有力,猛一用力,将她搂的更紧。他低头,在她的发顶印下了一个吻,一字一句道:“南巧,我感觉到了,你就在我的怀里,如此的真实。你也听好了,我苏满树在此发誓,这个世上,你的夫君,是任何人都不敢觊觎的。他也会只忠诚于你一个人,只属于你一个人。”
“嗯。”南巧红着脸,窝在他怀里,心中满是甜蜜。
这个时候,她才恍然大悟,原来刚才苏满树那么突兀地吻了她,竟是因为她愤慨激昂的说了“我的夫君,岂是他人觊觎”这话。她缓缓抬头,仰着脖子,眉眼弯弯,眸中还带着湿意,望进他的眼睛,“夫君,你的承诺,是不是要应了那句,一生一世一双人?”
苏满树愣了愣,随即笑道:“一生一世一双人?嗯,正是这话,你便是我的一生一世一双人!”
她笑得更开,故意缠上他,主动吻住他的唇,悄声说道:“夫君,你应允妾身了,妾身便会当真,你莫要再变了。”
苏满树忍不住去揉了揉她柔软的发丝,忍笑道:“你文绉绉绕口舌的词,你都是哪里学来的?日后,少看那些没用的话本吧!”
南巧咬着他的唇瓣不依,在他身上拱来拱去。
两人在炕上腻歪了好一会儿,苏满树才带着南巧去洗漱。不出她意外,她依旧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
南巧洗澡时,苏满树就守在门外,仅有几步之隔。她脱了衣服时,不小心碰到了腰侧,忽然觉得有些疼痛,不由地叫了一声。
一向耳聪目明的苏满树当即就听到了,隔着洗漱间的门板,担忧地问道:“南巧,出了什么事?可是撞到哪里了?”
南巧这才低头,看见自己腰间,竟然有一个泛青的手印。她回想了半天,才想起,这应该是苏满树大掌留下的。
她摇了摇头,隔着门板告诉苏满树:“没事,就是腰上不知什么时候,刮了一道痕,不碍事的,你不要担心。”
她说完,便坐进浴桶中,整个身子被热水淹没,很是舒服。
苏满树站在木板门外,听见里面传出的哗啦啦的水声,胸口顿时就像藏了一个小狮子,狂躁不安,蠢蠢欲动。再听见木板之后,那个令他焦躁的“罪魁祸首”正一下下的撩着水玩,嘴里还哼着他从未听过的调子,咿咿呀呀,吴侬软语,更像是小刷子似的,一下下的撩拨他胸口里那只狂乱不已的小狮子,甚是折磨人。
南巧洗完澡,一边擦着头一发走出来,看见苏满树朝他一笑,刚要开口就发现他满脸通红,额头上还有一层薄薄的细汗。这天气寒凉,南巧怕他受凉,急忙寻来一块干净的软布,替他擦额头的汗,还小声唠叨他:“你这是怎么了?站在门口怎么也会出汗,小心着凉生病。”
她细滑如脂的小手,捏着软布,小心翼翼地替他擦汗,更是擦得他心头痒痒的。他猛然俯身,不管不顾,如昨日一般,再次把南巧打横抱走。
南巧害羞的把头埋进他的胸口,也不知道什队里的兄弟们是否看到了他们,反正她就是要自欺欺人。
苏满树把她放到窄炕上,放下帘子,亲了亲她的唇角,声音沙哑,“你先等着,我去洗漱,很快就回来了。”
南巧在等苏满树的时候,打开炕柜,把被褥都铺好,枕头放整齐。她刚做好这些,苏满树就回来了。
他回来时,头发还有些*的,显然洗的很匆忙。南巧拎了块软布,主动坐他身旁,替他擦干头发。苏满树的发丝又黑又硬,披散在他肩头,直长滑顺,让南巧羡慕不已。她擦着擦着,便抓了缕自己的头发,又抓了缕苏满树的头发,合成一缕,根根相缠,却又根根分明。
苏满树看着她拿在掌心里的头发,笑了笑,问她:“你在看什么呢?”
“这男人家的发丝和女人家的发丝,竟然是这般不一样的,那么我们以后,若是……”南巧说着说着,便红了脸,低头不敢去看苏满树。
苏满树也心生好奇,问她:“若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