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跟我一点关系没有了……你到底是多想让我找对象啊……”石久皱着眉,“不知道你这阵子看没看见报纸,这事就是那个贪污犯跟他前妻……”
石久妈低着头喝汤,神色不变,
“啊,上报纸那个油田贪污领导啊,不是林立么,我认识,没想到现在都贪污了啊。”
石久下巴都快掉桌面儿上了,
“啊……你咋认识他呢..”
石久妈给石久夹一筷子芸豆,
“年轻的时候见过几回,不算认识,就是知道而已,我当时见他的时候他还没结婚呢,细的跟个豆芽菜似的,前两天看报纸怎么肥成那样了..吃了多少饲料发成那样儿啊,这么会长膘下辈子托生成猪得了。”
石久想了一会,
“你怎么认识他,是通过市长吧?”
石久妈喝完了汤,起身收拾碗筷,
“恩,他俩以前在一个单位来着,不过石淼当时是领导,林立是工人。”
石久想起在市长家看的照片,
“这么说市长很林立关系很好啊,那为什么不帮着把事压一压。”
“他俩好什么啊,都不是一个档次上的人,话都说不几句,”石久妈抬手挑帘儿,从厨房出来,
“反正我当时认识石淼的时候他从来都不跟林立那种人玩儿,而是当时跟他们单位一把手关系还不错,那人叫什么来着……唉,年月太久了我给忘了..就记得那男的长的还挺好的。”
石久不再说话,低着头把饭扒拉干净。
石久妈跟着上来唠叨,“把菜都吃了啊,别你动不动不回来,我自己也吃不完。”
石久吃完饭,把筷子一撂,
“哎,妈,你认识席以北么?”
石久妈继续往下收拾,恍若大悟,
“哦,他就是石淼那个哥们。”
“你不是说你不记得么。”
“我想起来了呗。”
一时间石久脑子里的东西很多,
想起严希那本书,又顿了顿,
“那他儿子是谁?或者干儿子也行……你认识么?”
石久妈板一张脸,“那我可不知道,后来我生了你就光跟石淼打仗,已经不太知道他那帮人的事了。”
“你认识性严的么?”
“不认识,都几十年的事了,谁记得,你问这么多干嘛?”
石久闭上嘴,觉得自己是不是太闲了,
自己的事都没琢磨明白,非得没事琢磨这些革命老前辈干啥。
不过话说回来,要不是市长遮遮掩掩,严希鬼鬼祟祟的,有这么多交集和巧合,石久还真不爱费这心。
脑子里混杂的信息慢慢清晰起来,有几个点石久很清楚,
这几个人年轻的时候多少都有点关系,市长不爱提之前的事,
严希现在跟这些人都认识,却不是这个小圈子里的人。
他们之间唯一的交集就是这个叫席以北的。
听石炎的话,好像是死了好多年了。
石久想了一会,觉得浑身的毛都炸了,总感觉不像什么好事呢。
可正犹豫,手机就响了。
接起来的时候,蒋云清的声音带着哭腔儿,
“石久……出事了……”
蒋云清打电话的时候差不多是晚上七点。
说了一句就挂断了。
石久眼皮儿跳了一下,握着手机停了几秒,又给蒋云清打过去。
电话无人接听。
石久大概能猜到蒋云清在干嘛,却是猜不到他在哪儿。
厨房里的灯柔柔的亮着,石久妈站在屋里洗碗,客厅里电视里正播报新闻。
一切看似祥和,石久却只觉得波涛暗涌。
27
严希隔天就知道蒋云清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