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手感,还真是舒服……
脑袋不听使唤地想起那晚的春宫,哥哥红唇半张半合,猫一般呜咽呻吟,细韧的腰肢颤栗如春风中的柳叶,扭动的姿态煽动著男人所有邪恶的本能。
哎呀不好!头疼又来了!
头疼得像被老虎钳子夹住了一样,淩谦臭著脸,不甘心地把手从淩卫腰上撤了回来,转身往摆放著精致食物的长桌走去。淩卫不明所以,困惑地追了上去。
“身体还是不舒服吗?”淩卫刚才就已经在担心淩谦了。
“是,不舒服。”淩谦似乎在生气。
“那就离开这里,我带你去找医……”
“找什麼医生?最快奏效的方法是你立即离我远点。”
淩卫脚步滞了一下,又气又伤心,正在考虑要不要丢下淩谦走人,淩谦忽然转回来,蛮不讲理地把他拖回自己身边。
“不是要我离你远点吗?”淩卫倔强地问。
“废话,少看著你一秒钟,你都可能会被别的男人吃掉。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明白自己在很多人眼里就是一道鲜嫩的大餐吗?”
淩谦在满目琳琅中挑选了两杯酒,塞了一杯到淩卫手里。淩卫把那杯酒放回桌上,“淩涵叮嘱我在王宫里不要喝有酒精的饮料。”
“淩涵压根就没有允许你到王宫里来。”虽然是猜的,但淩谦一矢中的。他仰头一口气把酒倒进喉咙,希望以此缓和剧烈的头疼。
但效果不大。
淩谦又拿起了淩卫放在桌上的那一杯。
“别喝这麼多酒。”淩卫不放心地说。
淩谦狠狠剐他一眼,存心要挑衅淩卫似的,故意把这杯酒又一口气喝乾了,“就喝,你能拿我怎麼办?嗯?哥哥。”
悠扬乐声充当著背景音,兄弟之间,忽然陷入了气氛诡异的沉默。
“你到底,为什麼会变成这样?”淩卫转过身,取了一块水果放在碟子里,过了一会,低声说,“现在的你,我根本就弄不明白。”
“从前的我,哥哥就明白吗?”
对於这句似乎是质问的话,淩卫一时无从接话。
淩谦的叹息中充满了烦恼,“别说哥哥,我现在也搞不懂从前的我,不,我甚至搞不懂现在的我。”
绕口令一样的感叹,实在是太难以理解了。淩卫试著把淩谦的话放在脑子里努力分析一番,却只能总结出淩谦似乎越来越讨厌自己,想离自己远一点的结论。
他打心底排斥这个令他痛苦不堪的结论,所以,笨拙地打算把话题扯到另一个方向上。
“刚才为什麼要忽然对佩堂·修罗说那样的话?”淩卫说,“你是故意要激怒他吗?”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