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中的肖恩能够感觉到豪金斯正在亲吻他的嘴唇,带着试探的味道,没有了以往的狂狷。肖恩一方面为这个自负高傲男子的小心翼翼而感觉到心疼,另一方面他又忍不住地猜想,也许每次豪金斯给与自己的那些难以抗拒的亲吻,不过是在释放他对怀特永远无法表达的渴望罢了。
当夜晚到来,豪金斯依旧坐在肖恩的床边,有护士忍不住来劝他回去病房,但是豪金斯却固执地不愿意离开。
肖恩只好略带抱歉地对护士说:“请您就让他待在这里吧。”
那位护士也知道豪金斯的脾气,她也听说过他的身份似乎有些特殊,只是嘱咐豪金斯一定要安静。
整个医院在夜晚是寂静的,没有躺在营地宿舍里偶尔能够听见的炮火声,肖恩睡的很好,除了无法翻身这一点让他很难受。
肖恩的伤势逐渐稳定了下来。他向医院借了一个棋盘,会和豪金斯下国际象棋。
豪金斯下的很好,和他的个性一样,冷静而锐利,只是被逼到某种程度的时候就会开始不顾一切地攻击。但是不管怎样,肖恩基本上没有赢过他。
白天,护士会把窗帘打开,外面的阳光很美好。
其实肖恩知道,这里的阳光同照射在巴格达郊外沙砾地上的阳光是一样的,只是投射在豪金斯的侧脸上,显得轻柔想要让人触摸。
看着肖恩这样望着自己,豪金斯会伸长脖子去亲吻肖恩,偶尔会吻的很深入,但是却很用心。
因为国际象棋肖恩总是赢不了,于是他换了更简单的游戏,把某个医生孩子的飞行棋借来,玩起了小学生的游戏。
肖恩终于赢了豪金斯几次,嘴上的笑容都快要裂到耳根,“总算是赢了啊!”
豪金斯看着他,眼神静谧。
“嘿,干什么要这样望着我,我会以为自己是教堂里的圣母玛利亚雕像的。”肖恩也将自己的脑袋探向对方,有几分调皮在里面。
豪金斯侧过了脑袋,含住了肖恩的嘴唇。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伤的关系,豪金斯的亲吻少了很多压迫性的意味,反而更像是在亲吻一个易碎品,借由嘴唇肌肤的触碰来告诉对方,我很珍惜你。
“我知道你们感情很好,”护士小姐走了进来,“但是艾维斯中士你背后的伤要拆线了。”
最开始的时候,当豪金斯即使坐着轮椅睡上一整晚都不愿意离开时,她就在猜想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只是战友这么简单。
肖恩朝豪金斯耸了耸肩膀,然后趴在床上,上衣被撩起,露出了坚实的背部,以及那道伤痕。
医生将线拆除,告诉他已经安排了后天的飞机送他回美国。
“是吗?但愿有轮椅能把我送上飞机。”肖恩开着玩笑。
“那当然,等飞机降落在华盛顿之后,还会有专车送你回家。”医生拍了拍肖恩的肩膀,离开了。
肖恩指了指自己悬在半空中的那条腿:“听说这条腿没什么大不了,就是我的右手还要一个月才能拆石膏呢。”
“你要回华盛顿了?”豪金斯问。
“是啊。可惜你没有那么快回去,听说你父亲会派一辆军部的专机来带你回去。”肖恩笑着,“不过因为你受伤了,也许你不用去苏丹,可以休假很久。豪金斯,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炸弹而已,你可以到处看看,到一个气氛不错的酒吧里喝点啤酒,看一场好莱坞的大电影,又或者去其他……没有爆炸声和枪响的国家看看。”
因为怀特和蒙特罗占据了你太多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