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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玉纳珠_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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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尉可不愿有人再入内打扰两个人的相处。不过是擦脸而已,有什么难的?于是便解了外袍挽起了袖子,在盆架那从铜壶里倒了温水,打湿了帕子,替躺在被窝里的小新妇擦脸。

  这种轻轻揩拭的感觉甚是不错,玉珠被擦得眉眼舒展,半梦半醒间还微微轻轻哼叫了两声。

  太尉也擦得有些来劲,突然想起先前他在京城盛行的热汤馆里做过的足下指压,甚是解乏。

  这么灵光一闪,便准备再替她热敷一下那一对玉足,叫这娇人松泛一下,饱足地睡上一两个时辰,正好月上梢头时,便可以精神地与他鏖战了这洞房花烛夜。

  于是他又叫了一盆热水,将帕子烫热了后,半坐在床榻前穿鞋的矮凳前,掀开被子露出春笋般的玉足,将帕子裹上,适时地轻轻按摩着脚下的穴位。

  可是刚按了两下,紧闭的洞房突然被大力踹开。一群人蜂拥着就这么进来了。

  事实证明,敢闹尧太尉洞房之人还是被老天爷生下来了,只是领了圣旨去了汾河赈济灾民,一时回转不得。

  可是心内仙子别嫁他人之日,他怎么能独自黯然神伤度过?她穿红色嫁衣的模样该是何等的绝美?若是此生不看这一眼,便是梦里都难以梦得完全。

  于是天下第一情痴广俊王决定日夜兼程,差点累死了几匹驿马,终于在尧府新人成礼之后赶到了。

  可是他终究还是错过了亲手接过新嫁娘敬酒时,四目相对无语的凄美时刻。

  杨素的心内是无限的怅惘,可又有些不死心。当下寥落地痛饮了三大杯,让美酒的酒气充盈了胆肺后,便决定承袭魏朝婚俗的礼仪,带着尧太尉的一干新朋旧友前去闹一闹新人的洞房。

  本以为这一倡议无人响应,没想到向来稳重的白少欣然同意,要与他一起前往。有了白少广俊王起头,众位玩心甚大的青年们顿时有了主心骨,便是一路熙熙攘攘地前往了洞房。

  守在门口的喜婆见了众位贵人簇拥而来,也不好阻挡,毕竟太尉也没有说过不准人来闹洞房的话,这大喜的日子,她一个下人怎么好扫兴?便是任凭着众人哄笑着涌进了房内。

  可是率先入内的人见了此情此景顿时哑了嗓子,笑意如石豆子一般生生囫囵硬吞下了喉咙。

  只见在朝堂上处尊居显,战场上煞气腾腾,举手间便可翻云成雨,血流成河的大魏第一等权臣——此时正半挽着衣袖,蹲坐在矮凳上,替他的新妇按摩着一对玉足。

  那架势甚是娴熟,分明如在热汤馆里受过调.教了一般。

  广俊王原以为不过会撞见床幔尽是落下,红绸晃动的生香场面,可是哪里想到竟是会撞见眼前这昂扬男儿伏低做小的尴尬光景啊?

  有那么一刻,向来不会愁想前程的广俊王,突然觉得他的后半生也许会踏遍大魏三山五岳,终年奋战于抗洪疏涝的堤岸上,再不得清闲……

  作者有话要说:  大魏第一权臣:说好的洞房花烛翻身做主人呢?????先时被无名小卒抢戏,然后是被一生挚友出卖了自尊……是不是没看见钵大的拳头?

  狂仔:偶很忙,今天要是男猪约偶谈一谈人生,请转告他偶不在~~~╭(╯^╰)╮

☆、第134章 初六泡温泉吃火锅

  玉珠睡得迷迷糊糊, 可是也听到了许多人进来的脚步声, 只费力睁眼,一看门口黑压压的人群, 登时唬了一跳。立刻收回了自己伸在被外的玉足, 只有些无措地回望着尧暮野。

  大魏第一权臣纹丝不动地坐在矮凳上, 可是利眼横扫过去的气场, 却犹如身在军帐帅椅, 随时都可以下令将人拖出去活劈了。

  白水流先反应过来,微微转头对广俊王道:“早对王爷说了, 恐怕二位新人劳累是要歇息下了,看情形新娘子身有不适, 我们还是暂且放过太尉大人一码吧!”

  说完,便泰然自若地转身离去了。白少善解人意的将黑锅甩在王爷身上这么一走,其他脑子没喝成浆糊的青年也借势走得干净。可怜广俊王被扔甩在了原地, 只望着缩在被子里的娇娥, 一副蹙眉的模样, 似乎对自己这个不速之客很是厌恶,顿时心如刀割。

  同时心内竟然是恍然大悟,亏得尧暮野在人前总是这等傲慢清高的模样,却每每骗得女子对她死心塌地。原来在人后是这等不要脸的伏小状,全没了男子的尊严!

  斯文扫地!折辱了祖宗!

  早知如此,他当初便全不要了脸皮,去跪舔六小姐的纤纤玉足,岂不是早就感动得佳人动心,他杨素抱得美人归了吗?

  但是现在已经领悟得太晚,只能痛苦地说了一句:“六小姐……好好休息……”王爷不敢再看太尉大人的黑脸,便急匆匆地走人了。

  悠闲无聊的京城世家圈子,闲话过得也甚是飞快。

  这太尉在卧房里给新妇揉脚捶腿的事情很快便传遍了京城。

  就连圣上都耳闻了一二,在太尉新礼给母亲敬茶,又带新妇入宫叩谢皇上的贺礼时,语带调侃地询问了太尉关于足下穴位的心得体会,总算是报了被爱卿听了墙角的一箭之仇。

  不过相对而言,玉珠便辛苦一些了。

  恼羞成怒的太尉大人向来是不讲理的,这然是将这丢了脸面的事情尽是算在了她的头上。这几日夫纲森严,规矩立得甚是严密!

  玉珠知道他是顺毛的驴子,眼下他在气头上也尽量不跟他计较。可是这男人看上去越发的得寸进尺了!

  清晨醒来时,男人也不睁眼,只懒洋洋地喊了一声:“水……”

  玉珠这几日被禁了去作坊,虽然没有熬夜,只是每日也里被他总是不知饱足的折腾着,清晨时也是有些略张不开眼的。

  “水!”尧暮野又懒洋洋地叫了一声,只是这一声明显声调上扬了些,透着难掩的不悦。

  玉珠微微动了动,终于积攒了睁开眼的气力,费力地从他的怀里挣脱了出来,摸索着从床角拽过肚兜,穿裹上后,再随便披着太尉大人挂在床边的长袍,睡眼惺忪地去桌边倒了一杯侍女才送入屋内的温茶水。

  可是她递送过来的时候,太尉却不肯接,只靠在枕头上懒洋洋地道:“用嘴喂给我。”

  玉珠慢慢地抬起眼,好想用杯子里的水好好替太尉洗洗面皮,只赌气道:“爱喝不喝,要是觉得我伺候得不好,你再另娶一个去吧!”

  尧暮野觉得这妇人的确是要从头到脚慢慢去教,首先就是这样总将自己的丈夫往别的女人身上推的毛病,一定要狠狠地改了。

  当下便冷声道:“你再给我说一遍!”

  玉珠微微叹了口气。她是嫁过两次的女人,心内难免有了比较。

  初次的婚姻虽然她是被迫着上轿子的,可是王郎为人温朗如玉,对她总是以礼相待,婚后二人独处的时候也让她渐渐放宽了心思,觉得这丈夫并不难相处。

  可是第二次的姻缘,其实也是被半迫着不说,这婚前的时候,太尉大人总还算顾全些适当的君子风度,而现在倒有些不再掩饰,原形毕露了。

  玉珠自觉自己还是太年轻,总以为她与太尉婚前便有了手脚,经常住在一处,大约熟悉了彼此的性情,以为嫁给他也大约如此度日,不过是多了名头责任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万万没想到桌面上红烛的蜡痕未除,她便觉得这以后的日子越来越无望了,先是不准她再入作坊,又不准她熬夜,更是处处掣肘,整日的找麻烦。一时间竟然是涌起了难抑的委屈,眼圈顿时红了起来。

  尧暮野呵斥完后,不见这牙尖嘴利的女子回嘴,待抬起头来,就看见她蓬乱着头发,红着眼圈发呆,便立刻坐了起来,大掌一伸抬起她的下巴,那一滴清泪就这么划过了下来。

  “不过清晨叫你倒一杯水罢了,怎么便如此的委屈?那夜里你瘫软得不能动,我给你端夜壶把尿又怎么说?你可看见我跟你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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