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谢谢了,可惜我们不欢迎你。”接着他朝外吩咐佣人,“送客。”
刘殿挥挥手,屏退闻声过来的佣人,冷声道:“爸,你够了。我和小旭是发小不说,他还救了我,为什么要下杀手。”
“哼。”刘震城冷哼一声,“说得好听,他救了你?如果他不救你我就把他碎尸了,他救了你我还能给他留个全尸。”
话都挑明了,对方是非取我性命不可,但问题是我犯了什么滔天大罪。
看着我诧异的表情,刘震城好心解疑:“又犯毒瘾又做噩梦,阿殿,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是帮你找了心理医生吗?我让人对你进行了深度催眠,所以你经历了什么,我全都知道。如果不是这个人,你怎么会遇到这些破事?”
刘殿听到这里,浑身都要发抖,连嘴唇都瞬间失去血色。
我立即握着他的手,“二哥?没事吧。”
他看了我一眼,随后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下,接而缓缓睁开双眼,看着刘震城:“爸,如果可以,我希望没有其他人知道这些,当然也包括您在内。这事真的不怪小旭,要怪也只能怪你这个没用的儿子竟然能被算计。”他停顿下来,握紧了我的手,手心传来汗湿的冰冷,以及隐隐的颤抖,“你杀了他,我也活不成,我是打算和他一辈子的。”
听着刘殿的话语,我还没来得及感动,矛盾就在这一瞬间爆发。
刘震城站起来,抓着刘殿的衣领把他拎了起来,恶狠狠地甩了他一把掌。这巴掌力道吓人,刘殿几乎整个人被掀飞出去,他摔在地上歪着头吐了一口血沫,甩甩脑袋挣扎着才能勉强撑起身体。
刘震城打这一下不够,抓着他的头发把他拉了起来,眼看还要继续打,直觉刘殿会被他打死。
出于本能,我掏出手枪直指刘震城。
来这里我可不是打算来送死的,所以留有一手准备,向李子璐借了把枪,也不至于手无寸铁。
刘震城放开了刘殿,我也渐渐把枪收了起来。刘震城就在瞬间从怀里掏出手枪对准我的脑袋。
刘殿却几乎在同一时刻,转出小刀抵在他父亲的颈椎处。
在这诡异的场面中,空气似乎凝固住般,透着股浓重的血腥。三人僵持着。
刘震城突然爆发出一阵剧烈大笑,惊悚可怕得让人头皮发麻,“我刘震城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竟然是头白眼狼。”
我扔了手枪,冷汗滑进眼睛有点刺疼,劝阻着:“二哥,别跟你爸作对,他始终是你父亲。”
刘殿半边脸肿得不像样,嘴角还残留着血沫,手抖得厉害,刀子却没挪动分毫。
刘震城把手枪往下抬,“嘣”地一声枪响,一阵剧痛我跪倒在地上,裹着的左脚被血液晕红了一大片白色的纱布,接着鲜血迅速地流淌在地上。
我没太吃惊,这一枪没打在我的脑袋上,已经值得庆幸了。我看着眼前的两人,突然,刘殿旋着刀子,一把扎在自己的大腿上。
我和刘震城均是满脸错愕。
“我和他就是这种关系,父亲。”他一拐一拐地走了过来把我扶起,本来就布满血丝的眼睛变得更红,水珠在里面打转,“这次真的分手了,我不想害你,真的。”接着他转过头说,“爸,我会离开,我会去加拿大,我会在那边好好死了这条心,你放过他吧。你把我养这么大我都没求过你,这次求你了,答应我好吗?”
刘震城浓重的剑眉打成结,最后冷哼了一声,“别让我发现你和他再有来往。”
作者有话要说: 写得我胸口闷闷的,不开心:(
☆、奶奶
对于刘殿的妥协,对于最终的这个结果,我当然不乐意,可惜不能提出任何异议,有什么等离开这里再说。如果此刻反抗或违背刘震城丝毫,说不定我真的会死在这里。
有人过来帮我和刘殿处理伤口,简单地包扎过后,我就乘车刘家的车离开岛内。看着沿路的树木快速的往后退,远处的主别墅掩映在树丛当中。此时我还没想到,这次见面后有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都无法见到刘殿。
小岛的入口处果然围着张家的人,刘家的人堵在门内与之对峙,两拨人气势汹汹,剑拔弩张,领头的竟然是张言熙。车停下后我下了车,张言熙马上走了过来,皱着眉问:“伤着哪了?”
估计我现在脸色不太好,因为脚疼得我直冒冷汗。
我摇了摇头,“让人都回去吧,我不要紧。”
回到医院后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养枪伤,我和刘殿失去了所有的联系,他刻意躲着我,我没有丝毫办法,估计他老早就回加拿大了。
佘菲菲在三月的时候就生了,白白胖胖的侄子,长相介于我和张言熙之间,轮廓眉毛像张言熙,五官像我,这让我有点无语。脆弱白嫩的婴儿,软嘟嘟的脸蛋似乎一戳就破,看着挺可爱的。
害得我也想要一个,以后跟刘殿领养一个吧,一家三口,孩子跟刘殿姓,那刘家也算有后了。
等伤好得差不多后已经到了夏天了,F大那边也快期末了,我家人已经跟F大打过招呼,如果我期末成绩没问题的话,这个学期就不用重修。于是我回到了P城,重新接手赌场的事务,以及为我那头疼的学业奋斗。
期末各科都擦着边过,P城的工作也算是蒸蒸日上,只是还远远不够,我的脚步还应该快些,更快些。
到了暑假,我没打算回家,也不打算去找刘殿,我要强大些,更强大些,刘殿是我的,不是刘家的。无论任何手段,不惜一切代价,我都要把刘殿抢到手中,他是我的。
杀了一些人,合并了一些不大的团伙,在P城又新开了一家赌场和几所娱乐城,还买了一些店铺收租。连几个得力的手下也说我变了,变得做事凌厉,变得心狠手辣,不再优柔寡断,也不再仁慈善良。
“是吗?几位哥啊,你们应该更乐意看到这样的我吧。”我这么问他们。
一个回道:“还是以前可爱些,不过这样更像一位帮派老大。”
另一个说着:“私下还是别叫我们哥了,你已经有足够实力当我们的大哥了,少主。”
我喃喃道:“这样啊。”少主吗?这几个本是从属于我父亲的手下,我终于被他们承认了。
我扫视他们众人,“最后我问你们一句,现在你们追随的是我的父亲张炎还是我。”
几人面面相蹙,没回答。
我只好退一步说:“放心,我不是要和父亲作对,我的对手只是张言熙。”
话音刚落,他们集体站定鞠躬,“少主,我们愿意永远追随你。”铿锵有力的声音。
“好,很好。”我也就多了一份安心。
一天,和鬼雨的饭局。我们刚联手干掉了一个小帮派,讨论分赃分地盘的事情。我和他没多大的利益冲突,很快就达成一致的意见。
接下来就只是朋友间的闲聊。
“你觉不觉得你最近势力的拓展有点太快了?”鬼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