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那小男孩向彼此点头示意,算是打过招呼,接着他就离开了。
我刚在李子璐身边坐下,李子璐就要了杯酒推向了我,看着那诡异的蓝色和紫色,勾起了我一点不好的回忆。我皱着眉连忙问道:“这是什么?”
“女巫的歌声。”李子璐坦然道。
听到这个名字我就舌头发麻,“那款馊水?”
“不算是,这款是改良成功的。你试一下。”李子璐用充满期待的眼神看着我。
我战战兢兢地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没有印象中的可怕刺激,竟然还不错。起初是带着肉桂气息的浓厚的辛辣,随后是酸酸的柠檬苏打混着清新的薄荷,最后应该是各种果酒混在一起的奇特的甘甜。度数应该不低,酒味很重。
“挺好的。”我夸奖道,“不过好像跟Bloody Mary没多大关系吧。”我记得他说过这是血腥玛丽的改良版。
“没错,是跟预想中的有点出入,但我看这样的效果也不错,就打算就这样推出了。”他微笑着,朝那个上次被他骂地狗血淋头的酒保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那酒保竟然羞涩地挠了挠头,不过也难怪,李子璐的脸越来越有杀伤力了。
突然想到刚才走了的那个小男孩,我八卦道:“还真像。”
“什么真像?”李子璐的表情显示他明知故问。
“刚才那个,真像林墨。”
“嗯。”李子璐喝了一口酒,眼神闪着让人捉摸不透的光。
“出手了吗?”我问。
“没。”
我挑眉,“你真的打算守寡一辈子啊?”
李子璐竟然对守寡这两个明显是拿他开玩笑的字眼没做出多大反应,单单露出了迷惘的神色,“我怕,我怕靠近了之后就不像那个人了。”
“世界上没有一模一样的两人,试着喜欢上另外的人吧,我还是很担心你的。”我劝诫道。
“嗯,我尽量。”
再说下去,就把他的伤疤揭得太狠了,虽然有时候中了爱情这种毒得割开伤口放放血,但血放太多了的话反而害大于利。
于是我换了个话题,“你今天让我来,不是只是让我帮你试新酒吧?”
“当然不是。”李子璐优雅地用手背撑着脸,半垂着着眼睑看着我,慵懒地跟猫科动物一样,“今天是为了和你谈谈你的烦心事。”
作者有话要说: 这次更新拖得有点久。。。。。
☆、执念
我捏着酒杯的脚,轻轻地转动着,“我能有什么烦心事,顶多就是……”顶多就是刘殿,我没继续往下说,大家都心知肚明。
“二哥的事情你不想知道吗?”
“关于他的好话我倒是有兴趣,如果是破坏我两人之间的关系的,你还是先别告诉我了,帮他瞒着我吧。”
“确定?”
“确定。”
“这样你就不能想任何对策了。”他劝诫道。
我握着酒杯,看着杯中的晃动的液体发出蓝紫的幽光,“子璐,你不觉得有时候应该装疯卖傻吗?知道太多反而不好。”
他斜睨着我,“自欺欺人不像你的性格喔。二哥这几天到处钓人,别告诉我你没关系。”他顿了顿,悠然道:“其实这不怪二哥,这是你活该,三哥,面对袁锐天之流,你太滥情了;面对大哥以及长辈,你太软弱了。”
李子璐就像鬼魅的恶魔,吐出来的话语一针见血,真实、伤人、直接得毫不留情。
我握紧的拳头有点颤抖,“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对我的报复吗?”即使我有错,我无能,但是之前的忠于彼此的誓言呢?抑或誓言都是谎言?
“谁知道呢,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去搭讪的全都是和你有过一腿的。”李子璐唉声叹气地说:“看不出二哥是个痴情种。”
直觉告诉我,刘殿的所作所为并不像是表面上那样只是为了气我,我用肯定的语气问道:“你还知道什么。”
“他想让你讨厌他,他要离开你而不伤害你,他说他受够了因他而受伤却无能为力。”李子璐挑起了我的下巴,打量道:“换做是我,肯定主要是受够了你这张招蜂引蝶的脸。”
我弹了一下他的额头,不屑地说:“顶着张这么邪气的脸的你没资格说我。”我一口把酒喝完,边站起来边嘱咐道:“二哥如果过来找你记得告诉我。还有袁锐天你就放过他吧,之前他帮过我。”我知道袁锐天对我挺用心的,所以不忍心他被整得太惨,毕竟李子璐整一个人总是很没分寸。
他语气愈加嚣张:“这样我很难做哦,本来二哥不允许我告诉你这些的,现在我把他出卖了,你还不让我帮他出口气?”
我一时无话可说,他盯着我一小会儿,随后摆摆手说道:“算了算了,你好好对二哥就行了,我自己过得不好,所以还是希望身边的人能得到幸福。”
我开玩笑地说:“你这么关心二哥,是觊觎他吗?”
李子璐噗嗤地笑了出来,“我不也有关心你吗?你干脆说我对你俩都图谋不轨得了。”
和李子璐告别后,我火急火燎地开车前往刘殿家,门卫用传呼器请示了一下才让我进去。这点让我生疑,刘殿不在家时,门卫会告诉我他不在家,只要刘殿在家,我一般都是能直接进去。无论怎样都根本不需要任何请示。
下了自己的车,佣人接过车钥匙把车开走,我坐上迎宾的车,到达了岛内的主别墅,刘殿没出来迎接,我只是被佣人领着往刘殿的房间走去。
到了房门前,佣人就离开了。看着面前紧闭的房门,我敲了敲门,没人搭理,于是转动门把,门不知道是忘了锁还是故意没锁,反正我正好看到床上两个我都再也熟悉不过的衣冠不整的两人,且正好听到刘殿撑在袁锐天上方,语气暧昧地说:“我说过,我对你会比张言旭对你好上几十倍,喜欢那辆车吗?跟了我吧。”
显然,刘殿这句话与其说是说给他身下的人听,不如说是说给我听的。此时他扭过头看着呆在门口,脸色因愤怒而变得青黑的我。哼,他时间拿捏的还真充分。
袁锐天看着我,眼神尽是恐惧,看来我现在的表情应该挺吓人的。
刘殿微笑着抽出在袁锐天体内的手指,挺身进去。挑衅的眼神拙劣地掩藏着悲哀,像是要化成眼泪滴落而出。
看着眼前的闹剧,我锁上了门,信步走了进去。
两人上身的衣服都没脱,刘殿甚至还穿着裤子,做得还真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