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听到器械那种“嗡嗡”地震动声时我燃起一股怒气,胡乱地踢了一脚,“嘭”地一声,估计是对方摔地上了。
我楞了一下,随后语气不佳地说道:“抱歉,你想上我随时奉陪,但麻烦把手铐解开。”
我讨厌这种被主宰的无力感,被剥夺视觉,更是令我十分厌恶。
对方没回话,接着脚步声响起,屋里一片寂静。
我动了一下手腕,几乎不能挪动,用手臂蹭着领带,但系地太紧,怎么也弄不下来,依旧扎扎实实把我的视线完全挡住。
不过没多久过后,人回来了,接着爬上了床。分.身被一个温热湿润的东西包裹住,接着传来舌头□□的感觉。在我分神时,一只脚的脚腕也被扣了起来,我反抗了一下,结果柱身被牙齿刮了一下,疼得闷哼了一声,于是另一只脚的脚腕也被扣住。
但往后却没怎么着,我的分.身依旧享受着服务,只是对方技巧熟练,不可能是刘殿。
没多久,那温热的口腔离开了柱身,紧接着有人跨坐在我身上,扶着我的柱身坐了下去,伴随的是一个陌生的带着点稚嫩轻哼。对方主动地上下动着身体,分.身在一个紧致的甬道进进出出。
领带被解开,适应了突如其来的光线后,第一眼看见的是坐在我身上的人,是刚才刘殿怀里的那个男孩,赤.裸的身体白花花地十分刺眼,上面泛着粉嫩的桃红,算是尤物。此时此刻在我身上卖力地动着,发出“嗯嗯啊啊”的緋糜的呻.吟。
刘殿穿戴整齐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邪笑地说着:“是不是比我漂亮多了,技巧也好,张言旭手一挥,多少听话的男孩都巴不得跪在你面前。所以何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精力呢?”
我看着他的笑容,这是刘殿吗?怎么这么陌生?
我不解地看着他,他只是缓慢地解开腰带,跨上了床,捏着我下颚,嘴巴被迫张开,嘴里塞进了那根我亲吻过无数边的带着他的气息的肉莖。形状依旧漂亮,之前我一直都很喜欢,但此时我却涌起一阵厌恶。忍着咬断这根东西的冲动,由着对方扣着我的脑袋在我口腔里抽挿。
一切结束后,刘殿收拾妥当,扔了一句:“帮他解开。”后就走了。
那男孩用钥匙把手铐脚铐都解开后,我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冲了出去,跑到楼梯口时,李子璐站在那儿,说:“二哥说他要回家,你直接开车去他家就行了。”
我停下脚步,摇了摇头:“算了,陪我喝酒。”
李子璐摆摆手,推脱着:“现在以我的身份不合适,我好歹算是和你有过那么一段。”
“那给我找几个男孩,漂亮的男孩。”
“我不想助纣为虐,找你那些炮.友吧。”李子璐不怀好意地笑着,转身走下楼梯。
留着我一个衣冠不整,狼狈不堪的人傻傻地站在那儿。回家的第一天,竟是这么莫名其妙。
掏出手机,赌气般地翻着通讯录。
作者有话要说:
☆、生气
适逢周六,深夜十二点半,那群夜猫理应都有空才对,不过小半年没联系,以前那些随传随到的,一个个都不知道是不是约好的,集体不肯出来见我。什么有了男朋友呀,被爸妈禁足呀,现在在警察局呀,上了大学学校还没放假呀。屁,一个个联手气死老子找山拜。
手指来回滑动着手机屏幕,看着有点眼熟的袁锐天(高一),好像去P城前,一直和他玩来着。我拨通了电话,“有空吗?出来一下。”
“言旭,我……他们……”对方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道:“好的,在哪?”
“你在哪?我去接你。”这大晚上的,打个车也不容易。
“我在家。”
我没好气地说:“具体地址。”
袁锐天报了一串地址,语气失落。我能记得他是我床伴之一就不错了,要我连他住址都一并记着,简直是天方夜谭,失个屁落。
半夜的道路车辆极少,车子一路狂飙,半小时后,车子在一小区前停下,远远看见一个瘦小的身影,我摁了摁喇叭。那穿着白色外套的身影小跑着,幽灵般飘了过来,我打了个激灵,晃了晃脑袋,不知道是不是刚才酒喝多了。
我打开车门,下了车。低头看着眼前跑得微喘的人,问:“有驾照吗?”
“没。”
“那会开吗?”
“会一点点。”
我抑制不住地暴躁,“到底会不会,别模棱两可的。”
对方看了一眼我的车,犹豫着说:“会。是去尚风酒店吗?”
“嗯。”我点点头。不愧是我的固定炮.友之一,连去约炮的地方都如此熟悉。
我坐在后座上,以防万一,系好安全带。看着对方生涩地挂档,踩油门,转动方向盘车子缓慢地开了出去。
由于不太信任对方的技术,所以一路上都保持着清醒。强撑着不闭上眼睛,好不容易才到了目的地。我翻找着钱包,找到那张房卡。
打开久违的房门,我的专属房间还是老样子,打扫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仰面倒在床上,“帮我放缸热水,我要洗澡。”然后阖上眼睛小憩,今天真的累了。
迷迷糊糊中袁锐天帮我脱衣服,然后半睁着眼睛挪去浴室,泡在温热的热水里。对方退了出去。
泡得水都微微变凉时,我才跨出浴缸,拖着湿漉漉的身体走出浴室,再次倒在床上。
我扯着被子往身上盖,一个温软的身子钻了进来,光滑的大腿在我腿间一下一下地撩拨着。
“今晚不做,我累了。”我现在其实完全没有兴致,领人来这里,也是赌气,现在累得什么气都消了,只想睡觉。
对方身体僵硬地停下动作,离开了一点,似乎也睡了过去。
睡梦中,有人啃噬着我的嘴唇,我稍微张开嘴巴,对方的舌头溜了进来,我困得不想睁开眼。勾着那条入侵的舌头赌回对方的嘴巴里,含糊着说:“二哥,让我再睡一会儿。”
对方的唇瓣离开了,一小会过后,转而舔舐着我的耳垂,舌尖在耳钉上打着圈,接而轻咬着喉结,接着是脖子、锁骨,一路舔吻到腹部往下。
我闭着眼睛享受着,困意与慾望的合奏是早晨一曲让人陶醉深陷的旋律。我摸了摸被唾液润湿的耳垂,想着,昨晚戴着耳钉去饭局,我爸事后竟然没骂我。
突然,我想起了什么,猛得睁开眼。看见一个熟悉但并不是期待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