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第六个人也就是最后一个舍友还没来,猜想着是不是我们宿舍只有五个人。
过了没多久,导员过来了,让我们写了一下身高什么的,嘱咐我们明天去领军训服,稍微说了说后天军训要注意的事情,临走前说道:“对了,你们宿舍还有一个人要军训后才过来。”
打家都很好奇谁那么大架子,连军训都不用参加。
熄灯后,躺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后悔高中时申请了走读,现在连住宿都不习惯,过了很久很久,很久很久,终于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舍友
第二天去领军训服,领完之后问道:“可以再买一套吗?”
发校服的那个看起来应该是老师的人说:“不可以,数量已经规定好了。”
我当然不会打算一套军训服穿一个月,于是我把衣服放回宿舍后又下去排队。
“几班?叫什么名字?”
“金融141,张言旭。”
“你已经领过了。”对方指了指我的名字旁划的勾。
“刚才我去食堂吃饭,把衣服放在椅子上,买完饭之后就不见了。”我装作无奈地说。
那人看着我皱了皱眉,“重新交六十块钱。”
领完后从队伍里退了出来,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肩膀,转过看,是郑声,“真有你的呀,领了两套衣服。”
“当然。”我绕过他,往宿舍的方向走。
他追了上来,走在我侧后面说:“我还给你多准备了一套呢,看来现在没机会献殷勤了。”
我头也不回,自顾自地走,“要追我不是不可以,但我只在上,你摆好当个小受的姿态就行了。”
看对方没反应,我转过头,郑声笑地黄鼠狼般狡诈,让人毛骨悚然。
翌日军训,在太阳底下暴晒,我在抹了厚厚一层防晒的状态下,皮肤也晒得发红,而且被勒令摘掉耳钉且剃了个接近光头的板寸。
站在队伍中,我并没有看见郑声那家伙。
一天下来,看着镜子里发红发黑的脸,迫于无奈,我只好打电话找来了被父亲安排在这边的人,“喂?”
“二少爷,请问有什么吩咐。”
“我不军训了,帮我安排一下,不要告诉我爸。”父亲不在身边,我当然不会像个傻瓜一样乖乖军训了,不过这事让他知道的话肯定会大骂我娇气。
“好的,冒昧地问一下,既然你来了,为什么不叫我们去接机呢?”
“没为什么。”我挂了电话。
让他们接机,然后送到学校,开玩笑吧,周围跟着这么一些西装革履的不像善类的人,多让人惊悚。再说,除了这种需要动用关系的事情,我并不打算凡事都让他们来办,跟他们接触的越多,父亲就越了解我的状况。难得自由了,还自己往笼子里撞就太傻了。
第二天,被告知不用训练,进了病号连。结果看见郑声悠然自得地坐在其中,阴魂不散的家伙,难怪昨天训练时没看见他。
他抬起头看着我,贱兮兮地笑着,“好巧啊。”
没有换发型,没有摘下他耳朵上的耳扩,看得我很不爽,我没搭理他,拿着板凳找了个离他远远的地方坐下。
于是往后一个月的军训,都在某人的性骚扰中度过。刚开学,而且不在自家的势力范围内,我也不好发作。何况对方的背景我还没有摸清楚,看起来并不是个普通人。
军训完之后,看到旁边空着的床位,意识到最后一个舍友该来了。不过也和我没多大关系了,因为我打算搬出去住,F大这方面管得并不严。
在网上搜附近的出租房时,我都无力吐槽了,这也太贵了,合租的到还是便宜,但还是想找一个一室一厅的。一边浏览着一边在心里诅咒P城的地价。看了好几个网站,最终还是不得不退而求其次,转为找个带卫浴的主卧。即便如此,租金还是得占我生活费不小的一部分。
正专心地看着租房信息,身后传来行李箱的轱辘声及略微熟悉的脚步声。
我转过头,然后呆住了。
“小旭旭,怎么了?不认得我了吗?”对方笑着敲了一下我的头。
我惊讶得没有还手,“我去,你大老远地跑来探望我啊?”
“两个月不见,你智商怎么变低了呢?p城空气再差也不至于这样啊。”对方装作怜悯地摸着我的头说,“我来这上学啊,虽然选了和你同一个专业,但没想到恰好和你一个宿舍耶,估计我们也是同一个班吧,对不?”说完,他随手拉了张凳子坐在我旁边。
瞟到郑声看着我们,不怀好意地笑着。我站起来,拿了钱包,拉着刘殿往外走,“我们出去吃顿饭。”
“喂,我还没收拾行李呢。”刘殿抱怨道。
“回头我帮你收拾。”
“你好歹让我先洗个澡啊,你知道什么叫风尘仆仆吗?我现在一身臭汗和P城的灰。”对方继续抱怨。
“闭嘴!”我怒斥。
接着,耳根清净。
校门口的一家饭馆,点了几个菜和两瓶啤酒。
“说吧,你怎么会来F大?”我倒了一杯啤酒,漫不经心地说着。
刘殿像没听见我的话似的,狼吞虎咽地扒着饭菜,“真难吃,下次别来这里。”
一边说难吃,一边吃得这么快,看来真饿了。也不怪他,飞机餐是一个让人头疼的存在。我们也不会奢侈到坐头等舱,下了飞机后手里那么多行李也不愿停下来找吃的。
只好等他吃饱了再继续话题。
终于,他放下筷子,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啤酒。我刚要开口,他就说道:“小旭,看见美女了没?”兴奋的语调,两眼还放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