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严华忍笑接过钥匙。看着钟鬼下楼梯的背影,脸色突然变得郑重起来,“小心。”身后郑重地声音传来。我相信你,但你得好好回来。
钟鬼朝后挥挥手,眉目间全是飞扬的自信,当然!
第19章 第十九章
当钟鬼到达凯旋酒店的时候,已经8点了。事实上,钟鬼在酒店周围晃了一圈,摸清地形之后才慢慢地晃到了酒店门口。
一到门口,就立刻有人迎了上来,“是厉哥吗?”钟鬼侧过头去打量,是一个半大的小伙子,眼里却已经有了一丝狠厉,是沾过血的,想必也是哪个大哥的心腹,只是毕竟还年轻。
而那群人自己不出来,派这么一个小伙子出来,却让他有点生气。但他没有表现出来,刚好趁这个机会立威。点了点头回答他的话,但却没有挪步。
弋阳一看就明白了钟鬼的意思,他靠近钟鬼,低声说道,“华哥他们不是不想出来迎您,只是他们今天身体不舒服在医院。”
“在哪家医院?怎么说我这个后辈也得去探望一下,不然不是不懂礼数。”钟鬼还是没有挪步。
“他们哪配厉哥您去看,你看里面酒席都准备好了——”弋阳笑道。
钟鬼还是摇了摇头,“没有主人的招待,客人怎么敢安心进食呢?既然几位身体不舒服,不如我改日再来?”说是这样说,但钟鬼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只是杵在门口。
弋阳只得赔笑。然后把钟鬼恭恭敬敬请上了车,送到了医院。看到真的被拉到了医院,这到底是受了多重的伤?要知道他们一般是不会去医院的,除非实在挨不过了。
钟鬼摇了摇头,走了进去。看见病床上躺着的三个人后,忍不住笑出了声。三个人,三个猪头。这干的人也实在太缺德了些。
“这是——”钟鬼回头去看弋阳。
弋阳低下头,不再说话。
“厉哥的本事,我们也见识到了。还请厉哥以后多多关照。”钟鬼转过头去,看见其中一个猪头正向着他走过来,刚刚说话的也正是他。
他将一把□□塞到钟鬼手里,笑眯眯地说,“这是厉哥旗下所有产业的贵宾卡,免费刷。”
钟鬼笑了,“是吗?”
看了一眼钟鬼的脸色,没有丝毫变样,暗骂了一声吸血鬼,猪头立刻补充到,“当然,还不止这些,所有产业的收益都会按月将账单给您送过去。这些贵宾卡,是让您送给朋友的,朋友的。”说着又掏出了一张卡,递给了钟鬼,“厉哥只要拿出这张卡,他们就知道您是老板,您想要什么尽管吩咐。还有这是各个地方管账的人的名单……”猪头说完就站在一旁,等钟鬼使唤。
这么老实?钟鬼挑眉,看了一眼猪头。“你的名字?”
“朱越。他们是杨刚和马毅。”猪头赶紧低下头,不是他怂,实在是任谁知道有人能越过重重警备直接威胁到你的生命安全的时候都会紧张的,活着才会有想要的一切。
这名字……“那你们好好休息。”说着就往外走。朱越不好拦他,就向弋阳打眼色,弋阳连忙追了上去。
到了门口,钟鬼回头对弋阳说,“你走吧,我自己回去。”
弋阳还想说什么,钟鬼理也没理,直接离开了。
回到屋,门开着,没有锁。钟鬼直接推门走了进去。林严华坐在沙发上玩游戏,听见钟鬼进来,抬头招呼了一声又重新低下头去。
钟鬼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夜色,给自己点了一支烟。烟雾从手上袅袅升起,钟鬼吸了一口,然后轻轻吐了出来。在一片烟雾中,钟鬼开口,“有意思吗?”
林严华头也不回,“没意思。”
“那你这是几个意思?”钟鬼依旧平静地问着。
“就你想的那个意思。”林严华依旧没有抬头,他的游戏只差最后一关就能通关了,正是最紧要的关头。
突然,他被一下子掀了过去,钟鬼揪着他的衣领双脚制着他的双脚,将他压在沙发上,“我不是你那些警局的幼崽,我不需要你来多此一举。”钟鬼加重了“多次一举”几个字。
“那你想怎么样?”林严华没有挣扎,只是收敛了笑容,看着上方钟鬼的脸,“任着你乱来,然后看你死在我面前?”他微微放软了语气,“你不知道有多凶险,他们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那你就知道了?”钟鬼不屑。
“我是所有人里面做得最久的一个。”林严华眸里猛然将钟鬼掀开,看着游戏里的人物因为没有人操纵已经死掉,屏幕出现一大片溅开的血色,视线微微放空,像是回想起了以前的事情,“他们都死掉了。”
钟鬼笑了,“我说,你是不是对我产生了什么误解?我——”
林严华轻笑了一声,打断了钟鬼的话,听不出来是嘲笑还是什么,“是吗?”说完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我先走了。”
转眼间,房子里就只剩下钟鬼一个人。“哈”钟鬼笑了一声,关上了等。
作者有话要说:
记起高中语文书上,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意思意思。”
“你可真够意思。”
“没什么,都是小意思。”
哈哈哈哈,感觉高考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第20章 第二十章
清晨,钟鬼起了个大早,看看时间,才6点,已经完全没有了睡意,钟鬼干脆起床,冲了把脸,伴着晨光走了出去。
沿着河边慢慢走,微寒的风吹着,带着湿润的水汽。由于是早上的原因,河边的人很少,只有几个钓鱼的人古波不惊地坐在石头上,一动也不动。
钟鬼沿着河边走了一圈,偶尔也有晨跑的人从他身边跑过,钟鬼只是慢走,力气要留到关键的时候用,钟鬼是这样向他的好友宁则解释的,当时宁则只是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当太阳从江面跳出来的时候,钟鬼停了下来,找了块石头坐了下来。习惯性地摸裤兜,却空空如也。愣了一下才把手抽出来,垂在身旁,静静地看着前方。
看着朝阳慢慢将黯淡无光的天空染红,看着红色慢慢在江面蔓延,看着城市的灯光慢慢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