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都没听见有个动静。
宝儿抬头,见自己多愁善感的嫂子又进入了胡思乱想状态,连忙在她面前挥手:“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啊!有什么事都别放心里,我看你这脸色,保不准又因什么事误会我表哥了,你别总乱想,他喜欢你喜欢得要死呢!”
徐娅从前就是大家闺秀,养在深闺里的。
此时听见宝儿口中说什么喜欢得要死,脸顿时红了:“别胡说,他才不喜欢我这样的。”
宝儿笑:“你什么样?”
女人伸手掖了下耳边的碎发,想了想,低眸:“我比他大,还点着一条腿,也不是他喜欢的那种泼辣姑娘。”
宝儿咋舌:“谁说的啊!”
徐娅的脸更红了:“那个……反正他跟我说过,让我再泼辣点才好。”
那些都是闺房之话,总不能对宝儿说。
宝儿不懂,直跟着分析:“今天早上,他还说我领着李昶太闹了,让我学着你贤淑安静点好啊,你是怎么得出他对你不上心不喜欢的结论的啊!”
徐娅也不能对她说,她哥都两个三个月没碰过她了吧!
她想了好半晌,觉得自己也的确在捕风捉影,这就凑了宝儿的耳边,耳语了几句。
宝儿先还笑,后来皱眉。
她听见表嫂说那少女画像更是一下站了起来:“还有这事?我去问问他!”
然后这姑娘就风风火火地跑了。
宝儿是一头扎进书房的,李厚果然还在,他拿着碗正在喝汤,桌子上放着三个落成山形的画轴。她大步过去一把将尖上的一个打了开来,和徐娅说的一样,果然是个美貌的小姑娘,旁边还有注解,谁谁家千金,十几岁,师从谁谁谁,琴棋书画如何如何的。
她拿着画轴,淡定地卷起来:“这姑娘不适合你。”
李厚一口汤差点喷出来,他一把将画轴抢过去,重新落好了:“胡说什么呢!”
宝儿抱臂,心口如一:“我表嫂说你有纳妾的心了,有还是没有?”
李厚放下汤碗,卷起手边的书来,啪地打在了她的头上:“你表嫂爱乱想你不知道啊,不帮着劝解还跟着胡闹,我纳什么妾,我纳妾你表嫂不得哭死,这是顾……”
话说到一半,他看着宝儿这般俏丽模样,忽然挑起眉来,一股脑将三卷画轴放了她的手上:“抱着,你来得正好,帮我把这些画像替我送郡王府去,姑父最近在给莲池物色亲事,让我帮着参看参看,我挑了几个不错的让他看看。”
给顾莲池物色的啊。
宝儿一股脑又倒回他的怀里:“我不去。”
李厚好好放在桌子上,奇怪地瞥着她:“这是怎么了呢,为什么不想去呢!你不是一直说想要改回叫林宝铮吗?正好姑父在家,你问他才最合适的啊!”
说的也是,宝儿点头,又重新把画轴抱好了:“好吧,那我就帮你跑个腿,你赶紧回去哄哄我表嫂。”
她病了很多天,从李厚那侧面也了解了下,顾莲池也病了好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