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童子忽然问道:“宇智波斑是谁?”
鼬眼神一凛:“你见到他了?”
“嗯,他邀请我加入晓。”
鼬皱起眉,宇智波斑居然亲自出面邀请弥也,他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他邀请弥也是因为侵略木叶的事情还是因为他发现白童子就是弥也?
想了想,鼬道:“宇智波斑是个很复杂的人,甚至连我也分辨不出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你最好不要相信他说的任何话。”
闻言白童子眨了眨眼,相对于鼬的担忧他反倒觉得很有趣:“是吗?好了,就说到这里吧,我要走了,三天后在这里见吧。”他还得去看一下佐助。
话音刚落,白童子没等鼬回复就朝着大蛇丸基地的方位飞了过去。
鼬站在原地,无言地看着白童子离开。
他看出了白童子眼里的不在乎,他觉得那因为对方根本不知道宇智波斑意味着什么……把白童子拉入晓组织他也是有私心的,可是他却没有想到白童子会引起宇智波斑的注意,这样一来,接下来的情况又会变成什么样呢?
……
昏暗的房间里,白童子不太温柔地把佐助放到床上,来回的折腾让佐助即使在昏睡中也依旧难过的紧锁眉头。
白童子沉下眼看着伤重的佐助,在他的印象里佐助好像已经是第二次这么脆弱的出现在他面前了,而且时间间隔很短:“真弱。”
白童子正准备出去找人,但就在这时佐助睁开了眼,他像是被痛醒的,满脸冷汗,神色痛楚,眼神恍惚,看见白童子要走他赶忙道:“你要走?”他的声音虚弱而沙哑,说话的时候还有血流出来。
“嗯,去找药师兜,你的伤很重。”
这不是他真正要问的问题答案,佐助倔强地睁着眼,再次问道:“你会跟他走吗?”
白童子知道佐助说的是谁,他毫不避讳地直接道:“会。”
佐助愣住了。
他完全没有想到白童子居然毫不迟疑地就给了他这个答案。
一想到白童子会跟着宇智波鼬离开,不甘和怒意就涌上他的心头,佐助很想大声问白童子为什么要跟宇智波鼬走?宇智波鼬做了那么多丧心病狂的事情,而且还把他打成这样,难道他就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吗?!他就真的一点都不在意他吗?!
他想大吼,想质问,可是他的身体情况根本不允许,佐助只能咬着牙一脸不甘和委屈地看着白童子,灼痛的胸口急促起伏。
——如果我说我希望你可以留在我身边,等我两年或三年,看着我变强,你会答应吗?
——我要是说我不想等呢?
佐助恍惚想起离开木叶时他和白童子的对话,原来白童子很早就给了他答案,只是他不相信,偏要一遍遍地问。
忽然的,佐助就平静了下来,脸上不再是歇斯底里的样子。
白童子没有迟疑,他直接走出了房间,徒留佐助一个人躺在床上欲言又止,瞪着眼看着他离开。
房间里又重新安静了下来,佐助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在这空荡荡的房子里显得尤其明显。
他突然觉得自己和梦里的那个佐助是一样,身边拥有的一切都一点点远去,最后就剩下了他一个人。
梦里的他站在空白里,现在的他处于黑暗中,可是不管在哪里,他都是一个人。
佐助闭上眼沉沉的笑出了声。
胸腔不停震动,更多的血从嘴里溢了出来,可是他还是咧开嘴笑着。
伤口太疼了,浑身都疼。
疼得他都快忍不住眼泪了。
……
白童子离开的时候佐助依旧在昏睡中。
他和鼬如约在树林中见面,这次鼬的身旁多了一个人,他的搭档干柿鬼鲛。
鬼鲛双手环胸,打量着白童子,他身材魁梧高大,白童子和他一比就跟襁褓里的奶娃娃似的:“鼬先生,这就是你等了很久的新成员吗?看上去可真小。”
白童子勾起嘴角:“别把我当成普通的小孩,这样的想法可是很危险的。”
鼬出声打断两人危险的对话,为白童子介绍道:“他是我的队友,干柿鬼鲛,鬼鲛,他就是组织的新成员,白童子。”
干柿鬼鲛咧开嘴角,露出满嘴尖利的牙齿:“欢迎你加入晓,不过晓里的队伍好像都组完了,看起来我们也许能分到一组。”说着,他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白童子看了一眼鬼鲛,同样笑着道:“和谁分到一起都无所谓。”
鼬忽然对白童子道:“手给我。”
白童子不解地挑眉:“嗯?”
“帮你戴戒指。”说着鼬蹲下身,直接拉起白童子的手,在白童子和干柿鬼鲛的目光中神色不变地把空陈戒指套上了白童子的左手小拇指。
戒指由特殊材料制成,能够随着手指的粗细自动改变,所以即使白童子的手要小得多也依旧能够套上,不会掉下来。
干柿鬼鲛双手环胸,完全不掩饰眼里的好奇,他还是第一次见到鼬先生这样温和的对待一个人,甚至鼬先生还亲手为这个孩子戴戒指。
白童子对此倒是没什么反应,他不觉得鼬为他做这些事有什么奇怪。
戴上戒指后他伸出手,借着阳光看了看套在自己手上的戒指,和他小小的手相比戒指显得有厚重,红字黑底,和黑底红云的衣服颜色正相反。
刚想到衣服白童子就看到鼬拿出了一件晓的制服,看上去明显是为他制作的,白童子皱了皱眉道:“不穿。”
“好。”没有丝毫的劝导,鼬点了点头,又把衣服收了起来。
见此情景一旁的鬼鲛更是对白童子好奇,鼬先生居然对这个孩子言听计从,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而且……晓的制服居然可以说不穿就不穿?虽说组织里没有硬性规定,但是大家都很自觉地穿上了。
鬼鲛看着白童子,觉得自己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