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米特摇头:“从来没听说过这样的,既不能用神族魔法又没有被暗化,不具有黑暗属性的优势。”说着嗤笑了一下:“看来你这几百年一直弱得可怜吧?”
我泰然地点头:“是。”
他有点同情的看着我的眼睛借机打量我的瞳孔,然后哑然失笑:“那么弱,这副好身体便宜了不少人吧?”
“不不不,”我清咳两声,庄严地伸出一根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就一个,埃蒙。”
Chapter23 熊儿子变金主
不料阿米特闻言冷冷地笑起来:“哟,那么贞烈,这么说来我是要染指埃蒙心爱的小情人了?那可真是荣幸。”
气氛不对,我尴尬地推开他了一点,说道:“殿下要不还是先查查为什么我会变成这个样子?”
“不用查了,”阿米特蛮横地一巴掌把我甩到地毯上,开始解自己的衣服:“欠干而已。”
老天,我再也不叫你爷了,你压根不爱我这个孙子!
情形急转直下,我惊恐万状,正要跑路,门口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殿下!殿下!沙漠死神派人来这边要人了!”
阿米特猛地回头:“派人来要人?”
那个侍卫立刻跪下:“来的人说殿下说话不算数,明明说了要送一个极品男宠给死神殿下,却迟迟不送,没有诚意,若来的人不把殿下要送的人带回去以后就什么都不用谈了!”
阿米特怒道:“那是因为奥西里斯刚刚才醒!他算什么东西,敢这样跟我要东西?!”
侍卫左右不是人,吓得一身冷汗:“自然,自然是他不识好歹!殿下您实力雄厚,怎是他区区一个立足才几百年的混混能比的!”
“太嚣张!”阿米特从我身上起身,恶狠狠地骂道:“这个人早晚要除掉,只不过现在利用他削弱俄索尔罢了,真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侍卫彻底噤声了,什么都不敢说,生怕说错一个字惹得暴怒的老大削了他。
“他们已经到了?”阿米特问。
“到了,”侍卫回答:“就在接客殿,说是殿下您不给脸在先,今天之内要带人离开的,就算是个死人也要带走,如果没有的话``````。”
“哟,”我干咳一声眯起眼幸灾乐祸道:“立足几百年就敢这样跟你叫板,丢脸不丢脸?”
阿米特啐了一口:“不知死活。”然后对那侍卫使了个眼色:“晾在那,就让他们等着,老子办完事再说。”
“等等!”我伸手横在两人之间:“我这人禁欲好几百年了,你现在要这么干一出,我几天都不用想下床了,等到了那边,人家想办事,一看被忽悠了十几天送来却是你刚刚用完洗都没洗干净的,就不是给不给脸的问题了,摆明了是侮辱人家噢,还想让人家帮忙是不太能的了。”
阿米特猛然停住,面色越发阴沉。
我也闭嘴不说话了,心里紧张地咚咚咚直打鼓,生怕他说出句“我才不管爽了再说”来。
阿米特阴测测的眯起眼,两人之间流动的气氛一时僵起来,好一会儿之后他狠狠吸了口气。
“算你说得对。”
说完一巴掌把我扇飞出去半米远,恶狠狠道:“穿衣服!”
我如得大赦,不顾脸上的疼痛忙不迭的穿上衣衫系紧,眼巴巴的望着他。
阿米特叫来侍卫,指着地上的我说道:“带他滚。”两个侍卫应了一声,架起我往外走,阿米特阴森森在后面补了一句:“那边晾着,走之前再给人。”
我被两个侍卫带走到了一处偏殿干巴巴的等了几个小时,月亮升起很久之后才被放出来,走之前阿帕找到了我,我把它藏进了怀里。然后我见到了一队以面具遮脸的人,黑斗篷裹身,没有别的什么的装饰,那面具上僵死的表情让他们看起来像一队机器人,说不出的怪异,按下开关就会走路的那种。
我安安静静的跟着这队人的头儿身后走,其他的鬼魅一般跟在我后面,一言不发,瘆的慌。
出了阿米特宫殿前殿后我被带上了一辆幽灵马车,拉车的是幽灵骑兵,仅比瞬移慢了一点的战争先锋。我不安地坐在马车里,没有一个人进来和我同坐,不安之余只能打量马车内部的雕刻,谁知不打量不知道,一打量我就惊到了。
这窗户,扶手,车身的雕刻和宝石镶嵌,是神族的风格。
神族和蚀影荒漠,风格差距迥异,一方以华贵大气为主,另一方以鬼斧神工著称,简言之就是神族大方而蚀影荒漠诡异,双方基本互不采纳对方的设计风格,没想到这沙漠死神却钟情神族的风格,委实怪异。
幽灵骑兵速度很快,沙漠死神的领地又在中央,不比当时我从东方逃到北方,我在车里小小的打了个瞌睡,一夜过后太阳初升之际就到了沙漠死神的地盘上。
下车后我被强行带去沐浴,然后安置在了一处宽大异常的寝宫里,那些侍卫就复命去了。这里从奢华程度来看应该是个主寝宫,沙漠死神自己用来睡觉的。
我坐在水蓝色的床垫上,床帐被放到了地上,有点局促不安,但又不是特别不安。
这次是被当男宠送来的,状况实在不容乐观,可就是不知为什么,不怕了。
汗,自暴自弃了么?
既然被送,那我应该叫沙漠死神主人,这人从修罗武魂硬生生打破四大领主平衡的场面从中割据了一块不大不小的领地划地为王开始,近几百年来异军突起,杀戮、好战,从此蚀影荒漠变成五位领主制衡,其余四位竟然也在几番混战后没有再排外。
这里和神族有一点是共通的,即强者永恒,领主对自己的领地也决然不会退让,但如果说征战夺回领地和与沙漠死神一较上下相比得失差距过大,那傻子也知道怎么选择。
沙漠死神这个人,牛逼到我在奴隶营都能听到他响当当的事迹,但因为他的性格与事迹,很少有人叫他原本的名字,虽然名字不是秘密,但我一直以来都听别人以沙漠死神代替他的真名,也听闻他几乎不以真面目示人。
我不关心他的名字或者能力,只担心到了这里还能不能继续得空练魔法,以及``````自己的菊花还护不护得住。
如果护不住的话``````汗,那又怎么样,早晚要面对的。
我这边还在乌七八糟的想些什么,寝殿的门突然砰一声开了,随即灌进来一股风,吹得床帐乱飞。
门口站着一个戴胡狼面具的男子,身材高瘦,摸约要比我高一点,腰里别着一把鞭子,全身散发着浓烈的戾气和死亡气息,周围的气流不寒而栗,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个领主都要让人心生恐惧。我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然后戒备的盯着他。
那个胡狼的面具是黑色的,他面具下同样黑色的瞳孔在看见我后突然剧烈收缩,紧接着猛地往前冲了几步,又猛地停住,全身不明显的开始发抖,喉咙里间断的发出颤音。
我心里一紧,不动声色的想骂人了:卧槽不是吧,难道这个沙漠死神是个精神病,看见我忽然间就发病了?我打打普通魔物还可以,打他肯定打不过,我要变精神病发病的炮灰了?
正想着,那个人又开始极其缓慢地往前跨动步伐,面具下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看我的眼神就像见了鬼一样。
老子堕落了四百多年,没少被呼来喝去,虽然脸没以前水润身子也虚的不行,但起码囫囵还在,比那些普通的魔族鬼族好看得多,偶尔卸掉绷带之际见过一上来就发嘘的,也见过一上来就发情的,还没见过一上来就发病的。
沙漠死神颤抖着走到我面前,我下意识地又退了一步,腿弯磕到了床脚上,不能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