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好像昏迷了,刚奴婢进去想伺候大爷梳洗,可是大爷一直没醒。”
“会不地昨夜看书睡迟了?”毕竟府里有个三爷总是晚睡晚起,这个时辰不醒也不奇怪。
“不……奴婢刚才叫的那么大声,大爷都没一点动静。”
何氏忙推开她,扶着芮兰的手走进左邵晏的房间,果真见他平平地躺在床上,表情祥和,面色红润,就和睡熟了没两样。
主仆俩交换了一个隐晦的眼神,同时暗暗松了口气。
何氏加快脚上海,坐在床边推了左邵晏几把,见人果真一动不动没点反应,忙朝外呼喊道:“快来人,去叫大夫!”
整个左府瞬间沸腾起来,没过多久,管家扶着左韫文急匆匆地赶来,见到的就是安睡着的儿子和一旁哭泣的儿媳。
“别哭了,到底怎么回事?”左韫文呵斥道。
“爹……”何氏颤颤巍巍地站起身,眼眶红肿,“夫君一直不醒,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左韫文不信邪地上去推了几把,又伏在他耳边大声喊了几声,果然没动静。
“去,弄一盆冷水来!”左韫文到底年长几岁,比别人沉稳多了。
等丫鬟将冷水端来,大家并不敢直接泼到大爷脸上,只能拧了冰帕子敷在他脸上,依然没有效果。
这下子连左韫文都开始慌了,“大夫呢?……大夫找来了吗?……都给我说说,邵晏怎么会这样?”
左邵晏的贴身小厮朱成贵被拎了出来,他显然也刚醒,衣裳凌乱,“老爷,大爷昨天出府了一次,其实时间都呆在书房里没出门啊。”
“出府了?去哪了?”
朱成贵立即磕头说:“有位江大从下了帖子邀请大爷小聚。”
“姓江的?”左韫文对朝廷上的官员还有些了解,江家又是大族,很容易就猜到了,同时也知道肯定不是江家的问题。
两家近日无仇远日无怨,堂堂的朝中重臣害一个未中榜的举人做什么?
大夫来的很快,是一个身体肥胖的中年男人,一进门就被管家推到床边。
左韫文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见胖大夫动作迟缓,忙催促道:“大夫,快给小儿看看,他怎么会一睡不醒?”
那大夫白了在场的人一眼,依旧慢条斯理地从药箱取出垫子垫在左邵晏手腕下,把了一会脉,思索着说:“这位公子脉象平稳,正常的很,并无病患。”
“怎么可能?那他怎么一睡不醒?”左韫文虎着脸质疑道。
中年大夫又撬开左邵晏的嘴巴看了看舌头,撑开他的眼皮看了会儿,继续摇头说:“贵公子一切安好,并无大碍。”
左韫文眉毛倒竖,气冲冲地问:“哪儿请来的庸医?我作这个样子也能算正常?”
那中年大夫把左邵晏的手一丢,站起身背药箱就往外走,“恕在下医术不精,瞧不出来!”
左韫文平时的雍容淡定全不见了,吼着一屋子下人:“还不快去再请一个大夫来!不多请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