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妈,去替我准备笔墨纸砚,多备些。”
“爷,您伤还没好,要这些作甚?”
左邵卿眨眨眼,狡黠一笑,“以后你就知道了。”
柳妈爱怜地摸了摸他的头发,随即眼中又闪过一丝愁苦,“爷……有件事得跟您商量一下。”
“嗯?”
“那个……我打算将阮姨娘留下的那只玉镯拿去当了,您看……?”
左邵卿心思一动,端详着柳妈那张饱经风霜的脸颊,叹了口气,“可是月银不够用了?”
其实想也知道,他每个月的月银才一两,除了吃穿住行走公帐,其他的都得自己出钱,加上这些天吃好喝好,恐怕早就没剩钱了吧?
他朝门外大喊一声:“小六子!”
等人进来,左邵卿声音淡淡地说:“你去一趟老爷的书房,就说我闷得慌,想练练字。”
“啊?”罗小六一头雾水,没能明白这句话的用意。
“去就是,老爷会明白的。”左邵卿勾了勾唇角,那位父亲心里正愧疚着吧?不趁现在捞点好处怎么对得起自己?
罗小六虽然不解,但还是听话地往外院的书房走去。
一盏茶的功夫,等在房内的左邵卿就见罗小六捧着一叠东西兴高采烈地冲进来。
半个月后,老夫人的寿宴随期而至,左府除了这一方小院冷冷清清外到处是欢声笑语。
戌时一刻,柳妈一脸怒气地走进院子,直到进屋看见在灯下正认真看书的少年才缓了缓脸色。
“怎了?不是说去取饭了么?”左邵卿放下书本,一点也不意外柳妈的空手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