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突然虚胖了一圈,挺难看的。你也知道,我这人忒在意形象,不想给你看见我这个样子。”
“是怀孕了吧。”李羌笛哼哼了两声,只觉好笑。还想骗他,弄出这么些事来。
林煌大惊,坐直了身体:“你怎么知道?”
这是承认了?李羌笛笑了。
“前几天伊斯塔突然用水镜找我,问了我许多似是而非的问题,尤其是关于怀孕这方面的,我就猜测着,他那么在意,必是事出有因,已经有了着落,不然,他也不会特意来问我,还那么详细,手里拿着一个本子一直的记。”
“伊斯塔!”林煌咬牙切齿,恨不得此刻那个男人就在身边,他一直扑上去狠狠咬他的脖子。
“好了,怀孕就怀孕,你不好意思做什么,我又不会笑你。”
“你不笑我?”
“我自己就生了儿子,笑你岂不是等于笑我自己?”
“好吧,是我扭捏了。”既然已经被羌笛知道了,他也不再遮遮掩掩的,走出了周围特意用雪纱布置出来的亭子。
李羌笛微微眯起眼睛,盯着好友那微微凸出来已经看得明显的肚子,问道。
“几个月了?”
“差不多,四个月吧。”林煌掰着手指数了数,抬起头。
“那可够久的,你以前竟然都没有察觉到?”
“我又没有怀过孕,又不是女人,怎么知道?”说到这个,林煌就觉得气。
他要是知道,能变成现在这样大腹便便?
“那这次,是终于瞒不住了,肚子大了被伊斯塔注意到了?”
“上次我不是坐船回来嘛,结果一上船没有多久就开始晕船。之后听安坤教授解释,貌似我之前的三个月肚子很平静,也没有普通人鱼怀孕呕吐的反应,里面的宝宝乖得很,只是突然坐船,身体一下子没有适应,所有的反应便集中到一起都涌了上来。”
“你该庆幸的了,孩子乖,只是在船上的时候让你受了点罪,抗议你这个快当母父的人的疏忽大意。要是其他人,就你这个折腾劲儿,还不知道最后该怎么哭呢。我记得,你离开之前,似乎还在想着做做剧烈运动健健身?”
林煌有些心虚:“那不是不知道嘛。”
“你啊,别人都说当母亲的人特别紧张孩子,因为他们十月怀胎,经历磨难,与肚子里的孩子血肉相连,所以对孩子的反应尤为敏感。可是现在,我看你这个样子,倒是伊斯塔比你更紧张。”
“这是他该的!谁让他不通知我一声,就弄大了我的肚子,我还没有好好的跟他算账呢。”
“孩子的到来是缘分,能够通知你一声吗?”李羌笛简直是哭笑不得。
他当初怀着阿尔华达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要不是之后黑帝斯上战场去了,他说不定也要跟煌一样别扭许久。
“我就觉得那家伙是蓄谋已久的。他使劲儿的折腾我,肯定有这个想法。”
手泄愤的抓了一把旁边的树枝,抓下几片树叶来。林煌看也不看一眼,把它们扔在地上,随风而逝。
“谁没有这个想法?神诺的繁衍者可都有着这个想法。”
“哎呀,我不跟你说了,感觉你都不站在我一边。我才是你的死党吧。”
“我是帮理不帮亲,实话实说。”端起桌边的下午茶,他轻轻喝了一口,然后吐出一口气,放下。
这种生活,真是太腐败了!他喜欢!
“羌笛,你变坏了。”
“多谢夸奖。”对于好友哀怨不已的语气,李羌笛欣然接受,笑得嫣然。
林煌死劲儿的瞪眼睛,差点把眼睛瞪出来。
“煌,好好养胎吧,争取生个漂亮的儿子出来,我家阿尔华达一直想要弟弟呢。”目光又重新移回到水镜中少年的肚子上,李羌笛语气虽然揶揄,眼底却充满了认真。
“你家的小鬼都还不会说话呢。”
“我帮他代理。”
“……”林煌很郁闷,不过郁闷郁闷到是也习惯了。
自从再次在东方见到羌笛,他就发现他的死党言语间犀利不少,自己差点都说不过他。
手撑着腰,林煌慢慢走回身后的亭子。
站在亭子外不远的丽贝卡走过来小心翼翼的搀扶着他的手臂,眼疾手快的整理了一下亭中特意搁置在这里的软榻,扶着少年又轻轻的坐了回去。
只刚才站那么一会儿,他就觉得自己的腿有点受不了。
还是坐着好!
斜躺在软榻上,林煌把水镜移了进来,一边享受着丽贝卡无微不至的照顾,一边随意的跟水镜另一边的少年说着话。
“对了,衣绫呢,好久没有看到他了。他怎么样了?”
说到衣绫,李羌笛叹了一口气,脸上的笑意也淡了下来,带着点担忧。
“他啊,现在情况跟你一样。只是,你就比他好多了,你倒是想通了,和伊斯塔在一起打打闹闹的,日子过得红火。我看你啊,就是没心没肺,连怎么被伊斯塔套牢的就不知道。不过这样也好,想得少,活得更开心,衣绫就是想得太多,至今还纠结着呢。”
“什么,衣绫也被人搞大了肚子?谁的?”林煌就听到这句了,只觉异常震惊,差点从软榻上滑下来。好在,伊斯塔一直不放心他一个人,走哪里如果没有他在身边看顾着,少年的身边总是少不了丽贝卡等四个女仆中的一个。
丽贝卡连忙扶住了他,小心把少年又搀扶了回去。
“哎呀,煌,我说你小心点啊,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小心我的小侄子!”
林煌顾不上这些,连忙问道:“羌笛,你刚才说,衣绫也有了身孕?就衣绫那不声不响的性子,孩子的父亲是谁?”
“你说是谁?除了那个人,还能够有谁?”
“那个人?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