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府上的大小姐不就是荣慧县主吗,可是县主早就回来了啊,而且县主身边也没有这样的丫鬟啊。
把头往更外面一瞅,一下子看到了门口停着的那俩破烂的马车,“这里可是荣国公府,你们该不会找错地方了吧。”
“不会有错的,我小姐可是你们府上大老爷的女儿,千里迢迢想来拜见家中长辈,若是被你这个小厮耽搁了,你......你可担待不起。”
金子鼓起勇气,顶嘴说道。
“大老爷?”小厮忽然想到自家国公爷的大儿子似乎有一个嫁出去的女儿,应该就是这个丫鬟口中的大小姐了吧。
哭笑不得地说道:“外面可是傅大牛,傅老爷家的小姐。”
“没错。”金子挺了挺腰板:“现在搞清楚了吧,还不把我们小姐迎进去。”
“你们啊,来错地方了,看见对面斜对角那个傅府了吗,那里才是你们家小姐该去的地方,荣国公早就分家了,现在跟着国公爷一块生活的可是三老爷,当朝三品大官,我们府上的小姐也是皇上亲封的荣慧县主。”
小厮得意洋洋:“你们家小姐的爹就住在那,你们往那去吧。”说完把门砰地关上。
“你!”金子吓得后退了好几步,跺了跺脚往马车上跑去。
“怎么样,门开了没,我们赶紧过去吧。”知琴看丫鬟回来了,激动却又矜持地问道。
“小姐,那小厮......”
金子把那看门的话复述了一遍,心中也有些疑惑,照那小厮的话看来,自家小姐一家似乎没想象中的高贵啊。
“荣慧县主......那个贱人.......”知琴一手扯着胸口的衣服,一手紧紧掰住窗沿:“这些都改是我的,那个贱人,她凭什么......”
知琴的牙齿咬的格格作响,双目赤红,恨不得把记忆里的那张脸撕成碎片。
她三叔现在居然已经成了三品官,他只要动动手指就能把他相公带回来,可是他居然看着她在那受苦,相公说的果然没错,三叔就是嫉妒她相公的才华,怕他压过他。
“不公平,太不公平了,我爹才是原配嫡子,荣国公府的一切都应该是我爹的。”她才是名正言顺的县主才对。
“夫,夫人。”金子畏畏缩缩的开口,“我们,我们现在去哪啊。”
荣国公府是摆明了不会开门的,现在也只能去那小厮口中的傅府了。
“啪——”知琴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金子被甩到一旁,脑袋直直磕在木门上,顿时头晕目眩。
“没眼色的东西,我们还能去哪,当然是去傅府了,你是不是在心里嘲笑我,啊,你说啊。”知琴恶狠狠地看着她。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请夫人恕罪。”金子拼命地磕着头,使劲求饶。
从那封信传来后,知琴的气焰一日比一日高,前段日子,她身边的丫鬟不小心把水洒在了她的衣摆上,直接被她卖去了那种腌渍的地方,她生怕自己步了那丫鬟的后尘。
“哼,还不快出去,给马夫带路。”
知琴踹了她一脚,若不是身边只剩下这么一个丫鬟,她肯定把这个蠢货给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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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府外面来了一个自称是你大女儿的女人。”
傅大牛一家早用完了午膳,正慢慢地喝着茶聊着天。
“大姐,爹,是不是大姐!”知书激动地扯了扯傅大牛的袖子说道。
知书对知琴的印象还停留在被孟氏欺负时护着她的那个大姐上,听到门房的话,开心极了,这些年,不知道大姐过得好不好。
“别提那个赔钱货。”傅大牛气的把手上的茶杯砸到了地上,四散的碎片吓了知书一跳。
“卷走了我们家那么多银子,一点用都没有的东西,我可不认她是我女儿,你们谁也不准放她进来,谁要是不听我的话,就给我滚出去。”
傅大牛气呼呼的指着知书的脸说道。
“爹,你干什么啊,吓了我一大跳。”傅聪不满的拍了拍桌子,脸上肥嘟嘟的肉跟着颤动,眼睛都快被肉挤没了。
知琴嫁人的时候他还是个小孩子,对这个大姐一点印象都没有,只知道他爹和他娘常在他耳边念叨说是那个大姐把原本要留给他的钱都卷走了。
因此,他对那个只剩下了怨恨。
“不准那个女人回来,我不准。”傅聪就差躺地上撒泼了。
“好好好,我们不让她进来,不让她进来。”傅大牛小心地哄着儿子,孟氏离开后,他对聪哥儿更加纵容了,生怕哪里委屈了他。
“我们回房去,爹爹给我们聪哥儿藏了好多好吃的,别人都不给,就给我们聪哥儿一个人吃。”
傅大牛吃力地抱起傅聪,往自己屋里走去。
知书欲言又止,看爹爹和弟弟就这样对待大姐,有些心寒,是不是等她嫁人了,也是这么个下场?
“你不准去看你那个大姐知道么,不然......”
傅大牛转过头来,再次叮嘱了她一遍,知书心虚地点点头:“知道了,爹。”说完低下头,不敢看傅大牛的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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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没有人出来。”知琴焦急地在马车里等着,不是透过车窗往外面张望。
“你有没有和看门的那个人说清楚。”
“我把夫人吩咐我的都说了,那个门房也说回去禀报的,其他的我也不清楚啊。”金子委屈的窝在角落里,回答道。
“来人了,来人了,快扶我下去。”知琴看大门打开,出来了两个人,兴奋地催促道。
领头的那个披着厚厚的披风,带着毛边的帽子让人看不清来人的脸。
“你是......”知琴疑惑地问道,她爹他们怎么没有出来迎接她。
“大姐,是我。”知书撩开帽子的衣角,让她看清帽子底下的样子。
“你、你是三妹。”知琴有些不敢认眼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