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那脚快要伸到不该伸的地方时,闻舟尧一把抓住了脚踝,触手细腻一片,温热一路从手烫到胸口。
但是闻舟尧也没有松手,拇指擦过脚踝骨,引起一片细小的颤栗。
眼睛盯着林俞的眼睛,“宝宝,你要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可以耐心忍着一次两次,但过了火,后果是什么,你不会不知道,对吗?”
那话里的危险度伴随着他手上细小的动作,将气氛拉到了一个巅峰。
他又叫这个称呼,林俞呼吸停滞了一瞬。
“到了这种时候就这样叫我。”林俞调整了下心绪,笑了笑,直接半跪起来。上半身几乎贴着闻舟尧,靠近在他的耳边吐气低声说:“可是哥,我早就不是宝宝了。你让我跟你接吻,你自己说,从里到外还有哪儿没被你亲过。荤话都让你说尽了,现在叫我宝宝,臭不要脸。”
那臭不要脸几个字似嗔似怨,一把火直接把闻舟尧烧了个透。
粗壮有力的臂膀勒着人的腰砸在被褥间,势必要把这今晚存心发浪的家伙嘴堵上。
让他哭叫扭转,被潮热湿透,再说不出话来。
中途电话进来,床头的座机响铃一声一声跟催命似的。
闻舟尧紧要关头,心头火起,几番压制才伸手要去接。
不料底下的人睁着一双被水浸湿的眼,细着嗓子喊不要,还带着那么点崩溃一样的哭音。
直接喊得闻舟尧恨不得死他身上。
铃声再一次响起来的时候,闻舟尧撑着手,粗暴拽过电话线。
整个座机都被拖带到了地板的地毯上。
不等另一头木准的声音传来,闻舟尧直接一句:“滚!”
然后把电话丢到一旁。
这次占了线,电话再也进不来。
房间里热气一层叠过一层,今夜的聚会还没有结束,前厅正热闹,欢歌载舞。木准不知道一向克己也守时的人怎么一去半天不回来,好不容易接通了,得到一个粗暴的字就是占线。
但作为男人或多或少都有些敏锐度的,木准精准抓住了那声调里粗喘的气音,像极了男人在床上被搅了好事。
木准站在电话旁,听着耳朵里嘟嘟的占线声,整个人都是僵的。
他把来往的所有宾客名单在脑子里过滤了一遍,实在是没有想起来,有哪个女人和闻舟尧关系近到了这一步。
倒是有个菊雅,听说是老爷子中意的人,可人女生现在正被闻莉拉着呢。
再说,他印象中闻舟尧也绝对不是个很随便,或者说会乱来的人。
但不论如何,木准再没有打出第二通电话。
下边的人有事问到他这里,也都一律延后处理。
至于那张床上的人究竟是谁,他到底是没有那胆子打听的。
林俞觉得自己大概是废了,人是他自己招惹的,存了心勾引。明知他今夜估计还有些收尾的事情要处理,可偏就任性了一回,拉着人不放。
结果到头来,情况哪儿是他能掌控的。
林俞以前就觉得,他哥其实是有些控制欲的,他从小到大表现得那么老沉持重,做事处处让人放心安心。但从小到大,原则上的事情基本半步不退,尤其是自从上了大学,这些年不一样的,绝对命令式的生涯隐隐放大了这种骨子里的特性。
到了床上,发挥得尤其彻底,淋漓尽致。
林俞其实到了最后一步都还觉得,他哥说不定会替他扣上扣子,让他别闹了。
结果他却是彻底撕毁了那件衬衣,动作再小心都掩饰不住的粗野。林俞自己踹毁了闸口,洪水倾泻而出,这个哥哥,对着他终究是露出了经久压抑的欲望。
相扣的掌心,汗液黏黏腻腻。
热气不断上升,声响就变了调子。
林俞成了一尾缺水的漂亮的鱼,每一次弹跳绷紧都有种惊心动魄的美,他觉得自己估计是要死了的时候,复又被渡上空气,被他哥扔回水里。
水咕嘟咕嘟,烫得他全身都发了红。
如此反复轮回,像是无止无休,到不了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