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这么多天来,池月说的第一句话。
庄白桦差点气笑了:“我不是真的还是假的吗?”
很快庄白桦感觉皮肤上开始潮湿。
他冷静下来,慢慢地抚摸池月的肩膀与手臂。
池月抱着庄白桦,整个人抖个不停,却非常用力,恨不得要压断庄白桦的肋骨。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平时清冷的声音变得嘶哑难听,池月顾不得其他,竭尽全力发泄着自己的情绪。
“傻子,我怎么可能不要你。”庄白桦低柔地说。
“可不管我怎么喊你,你就是不醒,我以为你离开了,你不属于这里,也不属于我,你迟早会回到你诞生的地方。”
池月一口气把心里憋着的话全说出来:“你这么好,是我不配,我只配永远孤独寂寞,因为我自不量力想跟你在一起,所以才会受到惩罚,你才会受伤。”
天哪,庄白桦闭闭眼,喃喃地说:“你怎么会这么想。”
他把池月拉起来,在昏暗的光线中对上青年通红的眼睛,认真地说:“你不会是为了我才故意这么冷淡吧?”
池月不吭声,当作默认。
瞧把这孩子逼的,原来的池月偏执中带着霸道,有着很强的占有欲,现在却为了他如此患得患失,甘愿自闭。
庄白桦简直想敲池月的脑袋,气呼呼地说:“难道你感受不到吗?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有多么开心,让我跟你分开才是要我的命。”
池月听到这句话,眼泪顺着脸庞流下来,在黑暗的夜里像晶莹的宝石。
“很害怕,害怕你再也醒不过来,害怕失去你。”
池月诉说着那时的心情,现在想起来还会发抖。
庄白桦抱住池月,两个人再次贴在一起,紧密相拥,一点缝隙都没有。
庄白桦轻轻拍着池月的背,温柔地安抚他:“我在这里,我是真的。”
池月紧紧挨着庄白桦,还觉得不够,忍不住张开嘴咬住他的肩膀。
庄白桦感觉吃痛,却没作声,由着不安的青年啃来啃去。
过了好久,池月才平息下来,庄白桦问:“相信我是真的了么?”
池月细声细气地回应:“嗯。”
庄白桦酸溜溜地说:“之前死活不肯理我呢。”
池月动了动,调整姿势,把庄白桦抱得更紧,有些不好意思,小声说:“我以为是幻觉,怕当真了之后,一切都是假的。”
庄白桦捏着他的胳臂揪了揪:“疼么,知道疼就不是做梦。”
谁知池月说:“不疼,很舒服。”
庄白桦:“……”
没脸没皮的程度回升了一点,看来确实在好转。
池月抬起头,发现面前光洁的皮肤上印着自己的牙印,都破皮了,心疼地反过来问:“你疼么?”
庄白桦故意说:“疼啊,你说怎么办。”
池月虔诚地亲吻那道牙印,轻柔地舔舐,似乎这么做能抚平伤口。
庄白桦浑身发痒,一股电流从肩膀流向后腰,令他整个人酥软无力。
两个人都没有发出声音,只有布料滑过皮肤时发出细细的声响,让人面红耳赤。
卧室的温度慢慢攀升,庄白桦脑子开始不清醒,迷迷糊糊之间,池月伏在他的耳边,用一种温柔地可以滴出水的声音对他说了一句简短的话。
“我爱你。”
庄白桦猛地恢复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