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阮以为,像秦三少这样的人,在这些小门小店里吃东西,是不习惯和不自在的,但结果,拘谨和不自在的,反倒成了他自己和阿公阿婆。
阿公阿婆看到秦衍,都没敢往他们面前凑,边上坐着的几桌客人,频频的往这瞅,跟看猴子的眼神一模一样。
周阮偷偷去瞄吃油条的人,他的餐桌礼仪很好,拿着油条的姿势……挺销!魂!的。
咕咚!
周阮忙低下头,不敢在去看某人吃油条的样子。
身体有点热,周阮不自在的拨了拨裤裆,耳边突然响起一声低沉磁性的声音,火热的气息不断的钻进耳蜗,周阮整个人都僵硬了。
“想吃油条了?”
周阮的眼珠子都快要鼓出来了,这个人居、居然舔了他的耳、耳蜗;还,还笑了……
周阮猛地转头。
秦衍坐在位置上,咬下最后一口油条,看他看过来,若无其事的问:“看什么?”
周阮不可置信的盯着他:“你你你你……”
秦衍挑眉:“嗯?”
周阮咽下嘴里的唾沫,整张脸涨红,脖子上的筋都凸起来了,他摇摇头说:“没事。”
说你亲我耳朵干什么?
他这摆明了他什么都没干的样子,自己说了他否认了还能说得清楚吗?
何况对面还坐着个陈萧,这人吸溜吸溜的喝粥,跟猪一样,吃得很欢乐。
周阮面无表情。
秦衍眼底闪过笑意,他倾身凑过去,在他耳边轻轻说:“你盯着我吃油条的样子不放,想什么耳朵尖都红了?想不想在要一次?”
他的目光肆无忌惮的落到他的裤裆处。
周阮:……
如果地上有条缝,他肯定钻进去不出来了。
陈萧抬头,看到对面两人头挨着头凑在一起嘀咕,面上一寒,嘀咕个不要脸的,回头在收拾你。
这早餐吃得很心累,周阮被挑拨得完全没了胃口,还好的是,秦衍没死赖着跟他回家,这让他放松不少。
耳朵又被捏了下,秦衍说:“我要出门一趟,等着我们的婚礼,不许惹事,嗯?”
周阮内心麻木:“秦三少……”
“秦衍。”这称呼他很不满意,亲近的人叫他三儿,外面的人喊他三爷,也就这个人,叫他三少,秦衍在他耳坠上重重捏了下,听到轻微的呻吟声才松口,他说:“叫我子清。”
周阮一脸扭曲。
秦衍并没有逗留太久,陈萧叼着根牙签努努嘴说:“秦子清啥意思?这架势是真打算娶你?”他的目光很诡异。
周阮这一早上跟做梦一样,干巴巴的说:“你,你不是说,秦老爷子能将我沉江的吗?”
陈萧牙痒:“谁知道呢。”
秦老爷子昨晚上见过周阮回去后,就病了,他的病来得突然,秦家人都慌了,这也是今晨秦衍送完周阮回家就离开的原因,刘太医说老爷子是突然受到刺激,又思虑过重,心思郁结不开,身体一下沉受不住,才病倒了。
庆幸的是,这次病发,算在可控的范围内。
老爷子身体里的器官都有衰竭的趋势,下一次如果在突然病发,也许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秦家人都知道刘太医这话有保留,各个面色凝重。
老管家老泪纵横,怨自己没照顾好老爷。
秦老爷子醒来后把人都打发出去了,跟老管家说的第一件事,就是交代老管家去查周阮这个人,老管家看到周阮的照片,就明白了为何老爷会突然倒下了,心里更是难过。
“老爷,就是长得像,也不定就有关系。”
秦老爷子慢慢的呼吸,他的脸上苍老了许多,精气神衰竭了过半,如鹰锐利的双眸现在是一片死灰:“去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