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腑就想被抽空一样,在身上的人霸道而强势的压力下,激烈的吻中慢慢无法唿吸,梦千寻微弱地挣扎着
令人窒息的吻,仿佛在宣泄身上男子的不安和隐怒。
程在澜放开了,在梦千寻即将失去唿吸的时候。
身上一轻,胸口的窒闷顿解,梦千寻躺在床上,艰难的喘息,粗重的唿吸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程在澜倏地坐起身,背对着梦千寻,突然开口说:“罢了,你不愿说,便不说吧。”说完,程在澜起身,披衣赤足下床。
梦千寻不知为何勐地一惊,勐地坐直,惊道:“你去哪?”
程在澜正站在房内的桌子边,回头看着一脸心有余悸的梦千寻,心里突然一片柔软。
“你以为我要去哪?”程在澜轻笑,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走到床边递给梦千寻。
梦千寻一时赧然,竟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没,只是口渴想喝水……”接过程在澜手中的茶,梦千寻拂额轻揉眉心,一脸疲倦。
“夜深了,睡吧。”程在澜将茶杯放好,又帮梦千寻重新盖好被子,这才躺了上去。
方一躺下,身边的人便靠向了心口,程在澜闭上眼,心中的浮躁平静,意识渐渐朦胧,依稀间仿佛听到耳边低低的声响——
“在澜,我没有想什么……”
第二十五章暗涌暗涛
翌日,梦千寻醒来的时候,身侧的人不知何时已经起床离开了,一阵失神,梦千寻揉了揉朦胧的睡眼,起身下床。
“昨晚睡得可好。”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射入熙和的秋阳,程在澜信步走进房间,随手又把房门关上。
低沉明朗的问候,梦千寻楞了一瞬,展颜笑道:“还行。”心思辗转到半夜才平静,不过,身旁的温暖一直未失,入眠后便一夜无梦。
“风悠然的伤势日朗看过了,调养三四天就能复原,周树东那边我也命人好生照顾,你无需担心。我让柳掌柜备了清淡的早点,洗漱好了我们去前厅。”
梦千寻闻言,低头系腰带的手僵了一瞬,迷惑地抬头:“在澜,你几时起的床?”
程在澜轻笑,挥手一扬,房门随之打开,抬手往外指了指。
梦千寻顺眼一瞧,登时傻了眼——这都日上三竿了吧?!
程在澜这时不厚道地大笑出声,梦千寻无力的翻了个白眼道:“也不看看是谁的杰作!”说着瞥眼指着窗棂上遮的黑帘子。
程在澜但笑不语,他不过是看梦千寻这几日都浅眠,好不容易睡得安稳,他存些私心想让他多躺会罢了。
“走吧,去吃…早饭,哈哈……”说着,程在澜拉上梦千寻的手臂,心情愉快就往外走。
梦千寻摇头笑叹,迈步跟上。
一顿饭吃的很温馨,也很短暂,因为中途钱庄掌柜匆匆而来,在程在澜耳旁附耳禀告了些什么,然后程在澜就歉意地冲梦千寻说有事处理,梦千寻自是点头示意无碍。
等到程在澜的身影消失在视线,梦千寻才放下碗筷,揉了揉钝痛的太阳穴,即便是日朗、月华、星辰那些人的禀告,程在澜在他面前也从未隐瞒过什么,而今日不过是一钱庄掌柜的事,竟然……
梦千寻无心程家商事,但是昨夜的质问和对峙历历在目,联想今天的迹象,程在澜瞒着他在筹划什么。
心底喟叹一声,梦千寻看着满桌子合口味的菜肴却升不起半点食欲,哎,也许该去探望一下悠然的伤势吧。
这般想着,梦千寻也就侧头向一旁的小厮问道:“你知道昨天受伤的蓝衣男子住在哪个院子吗?”
那小厮不料面前安静的男子突然问他话,楞然地转头看了看周围,并无其他人,这才疑惑开口:“公子是说昨天中午来的风公子吗?他住南院。”
“南院?”梦千寻显然对程记钱庄后院的布局不熟,于是尴尬地笑了笑,又问:“这位小哥能否带路?”
“当然可以,能给公子带路是小的荣幸。”小厮躬身作揖,领路在前。
程记钱庄的后院装修得很大气富丽,草木假山错落,但梦千寻却无心观赏,谢过小厮的领路,梦千寻心情沉重踏进了南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