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某种可能的威廉心底砰砰跳动起来,“呲啦”一声,在静寂的房间内显得尤为突兀。
蔺苏愣了下,随后放下手转头朝威廉看过去,眼神狐疑地问:“什么声音?”
坐在他旁边浑身绷紧的威廉薄唇已经抿成了直线,头顶的犬耳直直地立着,发着轻颤。
在蔺苏以为是自己听错时,就见立在威廉白发里的犬耳忽然向后倒去,没精神又委屈巴巴地拉耸着。
紧接着袖子被轻轻拽了一下,引着蔺苏的目光向下看。
原本平整干净的深蓝色床单出现五个指甲划出来的洞。
蔺苏:“……”
以为弄坏床单会惹小雌性生气的威廉,头顶拉耸的犬耳抖了抖,散在床上的狐狸尾巴尖轻轻拍打了一下床面,金色的瞳仁放大变得无辜又忐忑。
蔺苏盯着那五个被指甲划出来的洞,惊讶过后忽然笑起来:“威廉,你好像该剪指甲了。”
望着小雌性黑亮眸子里闪着的笑意和颊边好看的梨窝,确定蔺苏并没有因为自己弄坏床单生气,威廉头上的犬耳重新立起来,尾巴尖凑到蔺苏脚踝旁边讨好地缠上去蹭了蹭。
让威廉下床站一会,蔺苏去柜子里拿了新床单重新铺好床:“你休息会,吃点东西,我去雄父那边借下指甲刀。”
听见“指甲刀”三个字,威廉头上的犬耳不受控制地抖了抖,扭头故作自然地低低应了声。
蔺苏从房间出来,看见徘徊在门口的苏锦,还未等他询问是不是有什么事,手里就被走过来的苏锦塞了一个东西。
触感有些软,低头看了眼,发现是一管药膏。
蔺苏不明白地看着手里没名字的白管药膏,好端端地苏锦突然塞给他这东西干什么:“这是什么,雌父?”
“这个药膏消炎止痛效果很好,而且也没有副作用,涂在那个部位也没事。”
“啊?”蔺苏觉得苏锦这句话里每一句他都能听懂,却不明白,那个部位是哪个部位?
苏锦一脸我知道你脸皮薄但这种事很正常的样子:“和伴侣在一起很正常,不用觉得不好意思,都是正常的生理需求,不过作为雌性难免辛苦一些,自己要懂得照顾自己,这个药膏是我常用的,效果特别好,只要涂两次,就不疼了。”
终于明白苏锦在说什么的蔺苏脸刷地一下红起来,连忙把手里的药膏往苏锦手里塞,好像不这样就烫手似的:“雌父我和威廉还没到那一步真不用……”
苏锦只把他这些话当成是不好意思,满眼宠溺的道:“小苏别不好意思,雌父知道了,知道是误会,那这管药膏你也收好,现在不需要以后也需要是不是,虽然你们年轻人刚到一起,感情正好的时候,但也要克制一些,威廉毕竟身体还不太好,好了,好了,雌父不多说了,不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