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恍然大悟:“这确实是至关重要的事情,不然五弟受了重伤就很难办了。”
白玉堂略一思索,拎起钢刀对自己胳膊就是一划,动作之利索,举止之豪迈,站在他身旁的展护卫愣是没来得及拦他。“五弟!”
迎着展昭谴责的眼神,白玉堂理直气壮:“这样最容易看出效果。”
他把胳膊伸出来,让众人观察,一炷香后,伤口还是那个伤口,除了不再流血外,并没有好转。展昭眉心皱得都可以夹蚊子了。
林稚水一拍脑门:“我这脑袋——白兄,你快回桃木像里,七哥当初也是在小世界中才自愈的。”
白玉堂二话不说,化作一道流光进入雕像中,不一会儿就大声道:“成了,成了,愈合了!”
包公脸上露出笑容:“如此甚好。”
哪怕不考虑英灵座,白玉堂能有自愈的手段,也是值得他们高兴的事情。
白玉堂的声音从桃木像里传出:“林兄还有甚要试的,一并试了吧。”
林稚水摇头:“暂时没有了,接下来是英灵殿的问题。”
但是这可不是他写一篇文章能做到的,得再想想。如今先把此事放下,急不来。
始皇帝:“那便继续,你余下的两项收获,有甚用处?”
林稚水就把桃子的延年益寿和小药瓶子的功效说了一遍。嬴政径直跳过那颗桃子,看向能增加好感的脂粉,“此物不错。”
吴用紧接着点头:“确实不错。”
包公笑道:“我也觉得不错。”
阮小七:?
阮小七:“哪里不错,给林兄弟讨媳妇的不错?”
郭靖:“林兄弟也是这个年纪了,我像他这般大时,也遇到蓉儿了。”
“咳,不是这个不错。”林稚水连忙止住话头,随后又面向嬴政、吴用和包公的方向,“我猜你们和我想的是同一回事,可惜,我得告诉你们,它没办法给同性用。而据王姑娘说,仅有的几个卧底,都是男的。”
所以,什么蛊惑妖皇啊,迷惑妖族太子啊,就别想了。妖族圣女倒是可以试试,但是以她的性格,那么点好感,不足以令她出昏招。
包公和吴用立时露出失望之色。而陛下更精准:“鸡肋。”
林稚水将小药瓶子收起来,笑道:“鸡肋就鸡肋吧,说不准以后就有机会用到它了呢。有句话叫‘没有无用的人,只有放错位置的人’,换过来说就是,‘没有无用的事物,只有不会用的人’。”
“没有无用的事物,只有不会用的人?”吴用逗他:“那,王姑娘在恨妖城的行事,算不算无用的事物?”
林稚水:“不能说无用,只能说是她走偏了。”
郭靖点头:“是走偏了,仇恨终究不是正道。”
林稚水:“不,我说的不是这个走偏,她的想法我清楚,是想要用最短的时间打造出一波精兵悍将,城民们如此痛恨妖族,战争一来,随意操练一段时间,放到战场上,就是一群疯狼,她要的就是这种‘疯态’。但是,仇恨是一把双刃剑……”
吴用随口一问:“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他随便问,林稚水便也随口一答:“如果是我,我会将他们改造成狂信徒,属于我的狂信徒,我为掌舵,他们为水手,只要我一心杀妖,他们将会是我手中最锋利的刀。就像宗教洗脑,其实王姑娘用的方法也差不多,可惜用的方法不对。”
“方法?”
“洗脑的方法啊,她那个太慢了。直接把人分开,单独往一个黑屋子里一扔,不交流,不做出声响,没有任何娱乐,只满足吃喝拉撒外加保暖,只需要四个时辰,脑中便会出现妄想,十五个时辰,便会焦躁不安,二十个时辰,就能感受到何为绝望,关上两天,感官就会衰弱,真真正正的度日如年,这时候,每天抽半个时辰让人通过铜管子给他们念诵规矩,比如,必须听从林稚水的命令,诸如此类,因着一日里只有这么半个时辰有声音,人的求生本能便会迸发,会全神贯注去听,去记,独自在黑暗中时,会一遍遍去回想,如此重复个一年半载,就是最忠诚的狂信徒了。”
林稚水一边回想上辈子听过的“感官剥夺实验”,一边说话,说得顺嘴了,根本没注意其他人的表情,“然后,通过铜管窥到对方精神快崩溃了,就出现,对他嘘寒问暖,耐心安抚,熟练运用吊桥效应,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哦,我的意思是,趁虚而入。当然不能聊太久,一次一炷香到半个时辰不等,三五天出现一次,对方就会如溺水之人,拼了命的抓住这根稻草,期望着我的到来,从情感上,彻底视我为救苦救难的活佛。”
“等这样的人成功了一二十个时,将他们放到一起,后来成功的人也放过去,人是从众的生命,在身边的人都保持一致的观点时,他们会更加坚定这样是正确……”
“嗯?你们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林稚水有些茫然。
郭靖皱眉:“这些都是林兄弟你自己想出来的?”
林稚水懂了,不免失笑:“我就随随便便说一下,这事儿太缺德,太伤天和了,我不会对人族用这个,也不会告诉王姑娘这个办法,不要那么紧张。”
郭靖这才舒展了眉头,笑道:“我就知道林兄弟绝对不是那种人。”
吴用脸色依然不太好看,深呼吸后,拍了拍林稚水的肩膀,一字一句说得郑重:“保护好自己,别让妖族用手段把你给蛊惑了为他们卖命。”
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