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用了好几瓶矿泉水冲洗过，嘴里那股怪味淡了很多……他可不想再被什么人伸手指进去。
会让他联想到郁文峥。
就算是擦药，都让他心里不适。
“可以。”
“这个药没什么副作用，也没那么疼，比较适合你……棉签会用吧？自己照着镜子就好。”
校医点了点头，脸上看不出什么异样的神情，起身来到了窗口的位置。
就着医用的镜子，杜林沾了一点药，将棉签伸了进去。
而站在窗口边上，被阳光照的微微有些发热的金属材质，能够轻而易举地映出少年那张漂亮的脸。
看着他那对着镜子微张着嘴唇的模样，嘴里的膏药覆盖着伤口，疼痛直接刺激着他的大脑，似乎更为的难受。
那本身就生得颇为艳丽的眉眼，立即泛红了一片……带着几分楚楚的韵致。
校医的目光微微加深。
——他没有看错……这个孩子，他的确是在哪里见过。
…………
“郁教授的事情，我会考虑向院长反映……反正他的课题组，你是千万不能再去了。”
“别再单纯的像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被卖了数钱都不知道，他让你做什么就做？只要捏着下巴，让你张嘴，想要弄痛你，都是错的，知道吗。”
“他根本不是你敬爱的教授，别被他骗了。”
“知、知道了。”
回应着的是有些怯弱的声音。
看着那名为杜林的少年被两人包围着，极为亲密的裹挟着离去。两人神情严肃，絮絮叨叨嘱咐着的背影……
校医若有所思地拿出手机，翻了一下以前的聊天记录。
之前给他介绍过新鲜口味的老板，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给他发过消息了。
他的确见过那张脸。
聊天界面停留在了5天前。
——“新来的小男孩，很漂亮，听说还是你们青大的。”
他轻轻的摘下了口罩，盯着照片上那张极为惑人的面孔。
那是一个灯红酒绿的房间，男男女女指尖上夹杂着的烟显得迷离而又暧昧，将整个房间都蒸腾起了一种奇异的雾气。
穿着充满情趣色彩的服务生制服，一截细白的脖子被蝴蝶结式的绑带勾勒的极为细巧脆弱，挺翘的臀部隆起了诱人的弧度。
眉眼是艳丽上挑的，偏生神情显得格外清纯，有些懵懂的看着那一头的照片。
像是不知道……拍照的人挑选货物一般下流的心思。
校医那张淡淡的脸上，突然扬起了一抹笑。
“长得那么乖，还做过援交，嘴唇还被人捏肿咬破了。”
“反差真大……真会玩。”
摸索着屏幕，校医鬼使神差的下载了那张图，保存了下来……
他对这个刚刚脆弱无助，坐在病床上的男孩，产生了一种奇异的欲望。
“杜林？”
低头看了一下签字的病历本。
少年人的字迹端端正正的，就像他人一样，清纯秀丽。
如果只是这样端正的字眼……如果被人弄得歪曲斜扭，剪碎了大片的棱角，会变得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