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那个为她?赎身,将她?娶进门的任老爷,也在短短几个月以后另找了?新欢,将她?彻底抛之脑后,连她?病重垂危的时候,也没有?来?看过一眼。
但即便如?此,她?还是对那个薄情的男人情深不悔,每日都惦念着他,还给自?己?的孩子取名为相思。
相思?任相思轻笑了?一声:“或许娘你早有?预言,注定了?孩儿这?一生都会无望相思,求而不得。”
他一直在寻找沈醉,但无论怎么找,也寻不到他的一点踪迹。
或许他只是藏起来?了?,又?或许,他已?经死了?。
任相思从曾经的任家老宅里走出来?时,外面下起了?毛毛细雨,铺了?石板的长?街没一会儿就被?打湿了?。
任相思没有?用法力隔绝雨点,任由它打在脸上,他难得没有?忙着去杀人,也不必应付烦人的修士,就这?样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享受着难得的宁静。
就在这?时,有?两?个人从一旁的小道里走了?出来?,在任相思前面走着,他们都是男子,其中一个身材高大,青年模样,另一个则身姿纤细,是个少年。
这?样小的雨,那青年却仍旧打着伞,将少年挡在下面,就在任相思以为这?是一对感情很好的兄弟是,他看见那个少年忽然?踮起脚亲了?青年的下巴一下,甜甜地说:“奖励你的!”
看见少年娇美的侧颜,以及听见那个刻入骨髓的声音,任相思彻底愣在了?原地。
等他醒悟过来?想去追时,那二人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沈醉和渊在这?个世界停留了?两?百多年,他们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换一个地方住。
他们去蛮荒看过星轨,去幽海见过鲛人,但最终还是回到人类的聚居地,隐于市井,徘徊于城镇与乡野之间?。
生活虽然?很甜蜜,但也不是没有?烦恼,因为吞噬了?伪神,沈醉的力量也变得格外强大,在某方面和渊更加契合,甚至渊还弄来?了?许多双修功法,二人一“闭关”就是半年乃至于几年。
沈醉不排斥甚至还挺享受这?种事,但在做那件羞羞的事情的时候,渊似乎总控制不住自?己?,面貌在裴炎、燕策等人之间?来?回换个不停,把沈醉吓得够呛。
甚至偶尔情热过后,沈醉依恋地在爱人结实的胸膛上蹭几下,就听见上方的人忽然?低沉了?嗓音,“你身上的痕迹,是谁留下的?”
而往往还没等沈醉回答,那个人已?经自?问自?答了?,“又?是他们?”
沈醉忍无可忍,“不都是你吗?!”
哼,大猪蹄子!说得好像他脚踩几只船一样!
结果就是,男人再度精神充沛,把他翻来?覆去地又?爆炒了?一遍。
这?样的事发生几次之后,沈醉终于受不了?了?,向?渊提出抗议。
渊皱了?皱眉:“看来?是我以神魂状态进入你的内心世界的时候,还是被?业火寻到了?缝隙,本?来?合一的神魂们,现在在闹分裂了?。”
沈醉诧异地瞪大眼睛,“那该怎么办?”
“世间?万物相生相克,即使是业火也是如?此,”伪神以为业火是无敌的存在,这?实在是大错特错,“业火的克星就是圣水,只不过圣水极其稀少,只有?极少的世界拥有?它们。”
沈醉明白他的意思,提议道:“那我们还等什么?赶快出发去那些世界吧。”
渊点点头,忽然?说:“我们也的确该走了?,这?个世界快崩塌了?。”
沈醉也感受了?一下,感应到了?这?个世界的能量十分不稳定。
“你不阻止它崩塌吗?”
渊摇头,“世界从诞生之初就必定会走向?崩塌,伪神投放这?么多任务者和系统,名义上是为了?维护剧情,防止世界坍塌,实际上是在扰乱剧情,在世界的坍塌中偷取能量。”
“实际上,就算没有?干预,剧情也不可能每一次轮回都一模一样,”渊平淡地说:“当某一次轮回的剧情与原始剧情差别太大时,世界就会坍塌,但在坍塌之后,又?会形成新的世界。”
“所以,这?个世界坍塌也是因为剧情差别太大了?吗?”沈醉想起很久以前,他见到主角的最后一次时的情景。
本?该一统万仙宗门、成为惩天大陆第一人的主角,却入了?魔教,连主角都变成反派了?,这?个世界撑到现在才坍塌,已?经很顽强了?。
“任相思杀死了?前任魔尊,”渊说:“现在,他成为了?新任魔尊,并且下的第一个命令就是血洗炼兽宗。”
沈醉说:“这?就难怪了?。”
世界坍塌的声音已?经从远处传来?,渊伸手一划,打开?了?一道时空之门,牵着沈醉走了?进去。
“我们得在世界坍塌之前,抵达下一个世界。”
………………
清晨,新月国的国土被?太阳照亮,一望无际的黄色沙漠上,黄金眼镜蛇已?经从洞窟中钻了?出来?,躺在阳光正好的地方享受日光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