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能打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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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来的时候,身上没装钱。
张翠芬回家拿了五十块钱,先给了。
至于女鬼,留在拾家。
张翠芬的嫂子醒过来,知道是自己捡回家的那双绣花鞋惹得祸,就恨不得把自己一双手给剁了,以后在不敢将外头的东西捡回家。
那双绣花鞋,有一只还在家里,张翠芬的大哥跑回家拿来还给了女鬼。
以后在无瓜葛。
拾参摇头,瓜葛还是有的。女鬼作孽害人,有了业障,只有还清了这业障,才能和张家彻底了断。
张家怕了,不敢在沾上女鬼。
拾参,“怕什么?现在是女鬼欠你们的,安心受着就行。”
张家人走后,女鬼跪在拾参面前,她要去找张武报仇,她断定张武就是害死她的凶手。
她求拾参,只是顾忌他的身份,不想他插手这件事,只要他点了头,自己方能安心。
拾参,“我不是多事之人。”
女鬼放心了。
张翠芬的娘拉着她的手,叮嘱她,“往后可收着你的性子,别和大师的娘呛了。”
张翠芬和王春梅不对付,她是当娘的,当然知道。
那是从前不知道王春梅的儿子还有这本事,现在知道了,也救了他们一家人,那可不能在和王春梅呛了,得敬着她。
张翠芬脸色不太好,尴笑,“我知道,娘,你别说了。嫂子好了,我也去了一块心病,以后咱们家都好好的。爹娘,大哥嫂子,我不送你们回去了,你们都慢点走。”
分开前,她将她大哥拉到一旁,叮嘱他,“哥,你和嫂子好好的,也别为之前的事有疙瘩,那也不是嫂子做的。”
她大哥笑了,“我能不知道,你别操心。”
张翠芬嫂子拉着她的手,掉泪,“小妹,这回可多亏了你,我才能过了这劫。嫂子记着你这恩,往后嫂子只疼着你。”
张翠芬啐她,“哪回你不疼着我。”
张家人回到青坪村,张家父子拿着借条就去了张武家,让张武还钱还粮。张武是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嗓门大,气息浮,他性子懒,一年到头干不了几个公分,是靠着家里婆娘吃饭。
张武盯着两张借条,一张脸沉了沉。
两年了,他以为这两张借条早就没有了。
“张老哥,你也知道我家里穷,现在实在是拿不出钱和粮来,你在宽限我几个月,我一定想办法还了你的粮。”
张家父子两心里发沉,实际上,他们上门来要钱要粮的时候,也知道张武是还不起的。扔是不死心的来走这一遭。
“……两个月,两个月我们父子来收钱收粮。到时候你要还不出来,我们父子可就不客气了。”
张武陪着笑,保证两个月后还,将张家父子送出门,他就朝朝门吐了口唾沫,“狗屎玩意,还想要钱要粮,大白天的做梦呢。”
甩上门,哼着小曲进了屋。
张家父子来的时候,他刚泡了茶,还没喝上呢。
桌上的茶壶空了。
张武疑惑,“是我喝完的?我记得刚泡上没喝啊!”家里人都在外头赚工分,孩子也没在家,那应该是他喝了,自己记错了。
张武去厨房,掀开锅盖,将锅里烧得滚烫的开水舀起来泡茶,但他掀开锅盖后,看到锅里的不是煮沸的水,而是一锅香喷喷的五花肉,香气弥漫,他的口水滴答掉在灶上。
“肉……”
张武迫切的舀了一瓢,就往嘴里倒。
滚烫的水只瞬间,就将他的嘴烫掉了皮,哗啦,一瓢水泼到脸上,张武没有丝毫痛感,烫掉皮的嘴和脸红肿充血,他却像是尝到了世间最美味的东西,享受的咀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