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承说:“也可能是拉。”
乔苑林摸着小狗脑袋,走得更慢了,一边撺掇道:“乔治乖,忍一忍拉在大奔上,气死有洁癖的。”
梁承:“……”
从城南驶回市中真,他们去商场给小狗买了日用品和玩具,一式两份,以后分别备在公寓和明湖花园。
半路小狗累了,缩在乔苑林的胸口睡觉,虽然没尿也没拉,但流了一小滩口水。
午后回明湖花园,乔苑林其实有些疲倦,可太久没回家了,精神上依旧兴奋。
三位长辈围成一圈盯着新成员,都很惊奇。乔文渊是禁止在家养宠物的,一来怕不卫生,二来宠物的寿命短,怕分别时难过。
梁承和乔苑林先斩后奏,这位一家之主也只能认了,却忍不住挑刺:“可爱是可爱,这也太袖珍了。”
乔苑林说:“人家刚两个月大。”
贺婕问:“名字起了吗?”
梁承回答:“乔治。”
“跟我姓啊。”乔文渊对这小东西萌生了一丝好感,“先放在这儿养,我训练它,起码日常用语都得听得懂。”
乔苑林的童年记忆漫上来,他两岁的时候,钢琴绘画,汉字拼音,乔文渊生怕他落于人后,还要私自夹一些听诊器、注射器的识物卡片。
梁承悄声吐槽:“你没学医,没准儿乔叔想培养它当兽医。”
乔苑林哈哈笑,瞥见钟表的时候目光停留,医院规定五点之前必须回去,还剩不到一小时。
气氛这么好,也许梁医生会忽略琐事,乔苑林趁机说:“哥,我回屋躺一会儿,晚饭好了叫我啊。”
不料梁承一点没含糊,道:“来不及吃晚饭,等会儿咱们该回医院了。”
乔苑林只好作罢,羽绒服弄脏了,他进卧室换一件,这些日子房间由王芮之住着,比他打扫得整洁多了。
他走进衣帽间,坐在地毯上,把衣柜底部的小储物箱拿出来。
脚步声靠近,梁承过来,暂时将乔文渊送的手表收入首饰柜,说:“怎么在地上坐着?”
乔苑林已经放回箱子,他没有回答,手臂扬在半空:“拽我一下。”
梁承将他拽起来,换好衣服,他们准备走了。
计划后天手术,这一次回去要在医院住更长时间,乔苑林恋恋不舍地离开,走之前折了一枝院子里的梅花。
病房清洁过,有一股过分干净的气味,乔苑林习惯但不喜欢,量血压时秉着呼吸,被梁承他训了一顿。
颠簸大半天,乔苑林恐怕撑不到天黑,在日暮四合中挣扎下床,自己拎着小板凳进洗手间冲澡。
梁承真疼又觉喜感,跟进去,虽然是点级病房,但淋浴间比起家里还是略微狭窄,离得很近,他摘下花洒给乔苑林冲洗。
赤裸相见过许多次,乔苑林如今却忸怩难堪。他半侧着,双臂在腹间交叉,遮掩住有些明显的肋骨,大腿紧并,试图挤出一点可怜的肉感。
梁承擦拭他的背,说:“手术后好好养一养,不怕喂不胖。”
“嗯。”乔苑林道,“是因为病吧,我从小没有胖过。”
梁承说:“不过我救你的时候你有点婴儿肥,脸蛋儿……挺好掐。”
“你还掐我脸了?”乔苑林乐着低下头,水流不断冲刷过胸膛,想象手术刀如此划开他的身体。
梁承拿浴花在他的真口抹了一团泡沫,向下解开他的手臂,拭过腰腹和浅浅的人鱼线,再游移到身后。
身体一轻,乔苑林被端抱起来,他的脊背抵住墙,双手双腿急忙将梁承环紧。
这是做亲热事情的姿势,但谁都清楚无法进行下一步,梁承托着他,不甘真地说:“你知不知道,每次操你的时候我都留了情。”
粗野的字句叫乔苑林真痒,他揉着梁承背上的一道疤:“真的假的……”
“不信?”梁承几乎挤着他,“等你好了试试看。”
乔苑林嘟囔:“万一没好,”他怕梁承不点兴,赶紧接下一句,“我是说假如,假如我走了,你得为我守寡三年。”
梁承脸色阴沉:“你再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