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女孩并没有什么动作,她的表情处于一种极为茫然的状态,虽然看似四目交接,可她却好像并没有看他们一般,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放空的状态。
过了一会,原本跑去厨房的男人又跑了回来,但这一次他手里多了一把菜刀,相比之下女孩手里的小刀就仿佛玩具一般。
有一个共同点是,他也没有注意到他们。
剧情突然就写实化了,比起灵异片更像是刑侦悬疑片,许臻一下子觉得好多了,他尽可能的试图忘了刚才这女孩就在浴室里出现过的事,只把这当成是个普通凶杀现场。
原本双目无神的女孩自男人回来之后立刻有了反应,她先是颤抖了一下,紧接着便大声尖叫起来。
她一边叫一边拿着刀向后退着,像是惧怕至极。
“贱人!把你手里的东西交出来!”手里有了那么大一把菜刀,这让男人有了不少底气,他顿时又恢复了之前凶狠的口气。
他看向床上已经彻底凉透了的女人尸体只觉得汗毛直立,毫无章法的一刀刀让整个床铺都溅满了血,这女人现在恐怕身体里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流的血了。
一想到这是一个小女孩做的,只会让人觉得诡异和恶心。
许臻听了男人的话,便将目光放到了女孩没有握刀的左手上,她的手里显然握着什么,因为手掌不如成年人一般大,哪怕她握的再紧,里面的东西也还是露出了端倪。
是那颗翡翠珠。
许臻立刻就把现场发生的事串了起来,虽说不能保证百分百正确,但是恐怕也差不离。
“这是在搞活祭。”既然这两个人都看不见他们,许臻就把自己的猜想说了出来,“每一件宝物想要启用它们都需要一定的步骤,如果这对夫妻真的知道这是个什么的话,那么就不会有错了。”
仅仅只是活祭两个字,沈默言便已经意识到许臻想要说什么了。
“他们打算把自己的女儿当做活祭品?”
沈默言还记得当时女孩向他描述过的情况,在女孩的说法中,她的父母都不想要她和弟弟的抚养权,为此甚至争执过好几次。
假如是这样的话,那么就好解释了。
他们想要将女儿当做活祭品杀害,却不料事情的发展偏离了他们的预计,被惊慌中的女儿夺走了凶器进行反击。
这个女人被杀害了,而反应更快的男人则是逃走了,但他不愿意放弃那宝物,便跑进了厨房找了一把菜刀。
想起这起事件的最终结果,以及当时在厕所看到的女孩尸体的模样,沈默言多少猜测到了接下来的发展。
慌乱挣扎中夺走了凶器并且刺伤一人已经属于侥幸,女孩并不是真的有意杀人,她只是情急之下被刺激到失去了神智,而等她回过神来,再遇上手持凶器的成年人,又怎么会是对手。
“所以那恶灵是想要让我们看完所有的过程吗?”许臻皱着眉问道。
在场没有人喜欢血腥,他自然也不喜欢这种旁观一遍凶杀现场的流程。
屋子就那么大,随着男人的逼近女孩很快就被逼到了床的角落,哪怕她身上此时布满鲜血,手持凶器,可此时的她却俨然是一个受害者,任谁都能看的出她的恐惧与无助。
这是一个挺无奈的情况。
所有人都知道眼前的这一幕是早就已经发生过了的,无论是女孩还是这个男人,亦或是在床上死不瞑目的那个女人,他们都早就已经死了。
现在的这个只是如同影片一样,虚构出来的场景。
可就算是这样,在如此身临其境的情况下,看着一个女孩无助的任人宰割的模样,明知道她的下场还袖手旁观,也不是一般人能够忍耐的。
特别是有同理心的人。
许臻当下就看不下去了,这主卧他们一开始就不能进去,原本的布置派不上用场,他四下环顾,找到一把倚靠在墙角的长柄伞。
屋内那男人嘴里还在说着咒骂威胁的话,他显然对女孩手里的小刀也有所忌惮,试图想要用语言去威吓她,让她知道自己是没有办法和他对抗的,让她主动放下刀,并哄骗她假如她这么做,他还可以考虑放她一命。
“你以为我和这死女人为什么要离婚?不就是没有钱吗!这女人怕死的很,可是买了不少保险,她死了接下来会有一大笔钱让我们一家人过上好日子。”他话锋一转,开始试图构建出一种并不存在的美好未来。
“哪里有父母会不要自己的孩子!我也是逼不得已,家里没有钱,就算你们跟了我,我也给不了你们好的日子啊!”他一边说着一边逼近,“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等拿到保险金,我们就能过得和其他家庭一样!不,会比他们更好!”
这话也就只能说给什么都不懂,涉世未深的小孩听听了。
成为了杀害自己亲生母亲的凶手的女孩无论如何也得不到他口中所谓的幸福生活,可是此时听到他这么说,女孩还是出现了动摇。
但当她的目光触及到男人手中的菜刀时,她猛地一震,立刻清醒了过来爬下床试图向外逃窜。
男人一见说辞没用,便瞬间变了副嘴脸。
“不愧是贱人生的!好话听不进非要我动手!”借着女孩背对着他仓皇逃跑,他也不用担心这时候她手上的刀能伤到他,毫不留情的伸手去拽女孩的头发,扯着她头发就要把她往墙上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