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臻是一个不会在没有必要的情况下多说废话的人,换一个说法就是,他相当的寡言少语,可是他的气场摆在那里。
先是被豪车给镇住了,紧接着坐进车里的林才哲以及路运就又被这如同死寂一般的氛围给弄的坐如针毡。
寻常人家的家庭真的很难碰到像现在这样的近况,虽然这么说不太好,但是他们觉得沈默言的这位父亲,恐怖的有点像黑社会大佬。
就连现在的场景都和拍电影似的。
原本还对沈默言的叙述抱有疑惑的两人发现,这对父子竟然真的从上车之前那唯一一句对话之后就再也没有沟通过了,车上安静的连针掉地上的声音都恐怕能听的清。
到了目的地之后他们才从这种压抑中被解放了出来,道完谢之后连忙拉着唯一一个没有被氛围影响的某人撤离。
“你爸看上去还挺年轻的。”
“保养的好。”
中午休息了一会之后,就又开始了下午的练习。
沈默言对舞蹈缺乏兴趣是有原因的,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大部分舞蹈动作他只需要看个几遍就能马上记下来,简单一点的或许看一遍他就能做出来。
如果只是为了应付一些临时的表演,那么只要给他一套编好的舞,他一个小时之内就能达到要求以上。
而且这个世界的他体能好,远远比前几个世界中的任何一个都要来的好,这大约和原主时不时就爱约上自己学校和隔壁学校来一场集体斗殴有关,但不管怎么说,这是方便了他的。
虽然各个方面条件都十分富足,但沈默言却依旧将自己的水准放在了较低的位置,最开始他上课时哪怕不怎么走心,跟着进度却也是毫不费力的,至少在舞蹈老师的眼里,他是很有天赋的一个新人。
可在他有意松懈之后,他的进度就变得和寻常的新人一样了,不是特别差却也不是特别突出。
最近电视台的人经常往他们公司跑,主要是来和几个参加综艺的选手沟通一下,这让很多没有被选上的人都十分羡慕,原本还能抱着的平常心也有些保持不住了。
再加上沈默言的有意为之,他走后门的设定基本坐实了。
沈默言认为恶灵必定是存在于这家公司的新人身上,距离他最近的那两位嫌疑是最大的,但也不光是他们两个,他并不认为恶灵能够在那么远的距离动手脚,除了同寝室的之外,还有可能是左右两边或是上下的住户。
甚至对方当时就在他们房门前也是有可能的。
能够抓到对方只有在对方动手的时候,所以沈默言认为最大程度的拉仇恨是一个比较简单又有效率的做法。
对方最看不惯什么样的人,那么他就是什么样的人。
事实证明,他想要达到某一种效果,那么效率就是极快的,他现在高中在读,大部分的时间不参与公司的训练,这种不满与偏见在沉淀后就开始不断滋生。
更何况他本人还在放任这种状况的蔓延,丝毫没有补救的意思。
于是他就开始真的频繁的遇上一些事。
[这个也不是,我看到是住在隔壁那栋楼的那个少年做的。]
半夜,惨白着脸的女孩趴在他的床头,略显空洞的双眼盯着他手中的纸张,说道。
他手上的是接下来去电视台录制节目的时间地点,然而这张纸上的时间却是错误的,被人中途掉了包,大约是想要让他错过这次录制。
恶灵几乎所有的行为都是能够致伤的,像这种不痛不痒的,自然不会是它的所作所为。
至于是谁做的,沈默言心里多少也有点数,应该是一个同样被选中参与节目录制的新人。
“你没有办法找出它吗?”
[我不能,假如能的话我早就告诉你了。]女孩在床边站了起来,由上至下的俯视着他,黑色的长发几乎将她整张脸都笼罩了起来,[我感觉不到它。]
她其实在那个年轻的鬼魂失踪起便留意起了周围的变化,从出现第一个受害者开始,她就觉得或许是那个鬼魂做的,但是两个月期间她什么都没有发现,哪怕有一个受害者遇害时,她就在附近。
“是吗,今天也麻烦你了。”
听了沈默言的道谢,女孩有点不好意思,毕竟她也没做什么。
以往这个时候她就应该走了,毕竟夜深了,训练了一天第二天还要上课,他应该是需要充分的休息的,但是这次女孩却没有离开,她站在原地偷偷瞧着他,似乎有什么心事。
她这点小举动自然被沈默言看在了眼里,他询问道“怎么了?”
明明是个鬼魂,但是女孩这会儿却扭捏的像个普通的人类一样,她绕着手指,想着自己头掉了的样子对方都见过了,没有什么好害羞的,于是便道。
[我会尽全力帮你,等处理完这件事,你能不能也帮我一个忙?]
其实沈默言并没有就这件事提出让她来帮忙,只不过一个人飘惯了的女鬼想到了当时对方随口对她的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