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魂像是被雨水打湿,一点一滴,比窗外炫目巨响更清晰。
裴辙搂着人转身,宽阔挺拔身形压下。姜昀祺置于坚实墙壁和坚实胸膛之间,心满意足,头晕目眩。
一个成熟强势的吻撬开唇齿,口腔残余酒精被高温酝酿,酒量差的那个似乎更容易昏头。
垫脚久了,膝弯猝然失力,姜昀祺差点跪下的一秒,裴辙伸臂托着他稳稳抵上墙,鼻尖相擦,鼻息深沉,嗓音比醇酒还迫人:“夹好。”
姜昀祺抽抽鼻子,闻声顺从缠上裴辙,黏得更紧。
舌尖发麻,醉意上涌,姜昀祺不自觉舔了舔下唇,湿漉漉水蓝眸子在裴辙脸上痴迷徘徊,然后抵着裴辙额头,动情吻了吻裴辙眼睛、刀塑一般鼻梁和鼻尖,分不清谁的气息更滚烫。
姜昀祺眉眼笑开,抱住不撒手,不管不顾继续索吻。
细微的一声电梯“叮咚”,混在一片震耳欲聋里像石子入汹涌。
裴辙托着人几步进门,家里没开灯,到处都是黑的。
门被裴辙反腿踢上,又是一声巨响。
短暂的静寂。
只剩两人呼吸。
姜昀祺枕在裴辙肩膀,小声叫“裴哥”。
裴辙抱着人坐上沙发,任由姜昀祺靠在自己身上,平复了下呼吸,没有应。
姜昀祺也不说话了,好像有点回神,又好像没有回神,睁眼盯着裴辙上下滚动的喉结,低声:“好像不可以……”
裴辙哑声:“什么不可以。”
“不可以待在这里……”
裴辙皱眉,扣住姜昀祺后颈把人摆正到面前对着自己,“昀祺?”
姜昀祺垂着眼,颧骨上有酒后红晕,双颊白皙润潮。即使光线昏暗,依然能够看到双唇红透。
“姜正河……”
这三个字一出来,裴辙瞬间无比清醒。
姜昀祺呓语喃喃:“我好像欠了他什么……”
“很重要的东西,可是我想不起来了。”
姜昀祺抬头凝视裴辙,眼眶再次溢满泪水,“我害怕……”
裴辙拭去姜昀祺淌下的眼泪,神色冷厉,语调却温柔:“不怕。欠什么都不怕。”
“什么都不用还。昀祺,你不欠他。”
姜昀祺点点头,搂住裴辙埋进裴辙胸膛,没有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后来细密的接吻就不知道是谁主动的了。
客厅依旧黑暗。
一次激烈,一次绵长。
衣料摩擦的声响一阵连着一阵。
姜昀祺主动脱去上衣,坦率近乎霸道。
最后一件T恤被裴辙拦下,裴辙好笑,姜昀祺过分主动了,主动得让他招架不了。
姜昀祺对关于和裴辙的一切都很期待,酒壮人胆,会哭也会撒娇,杀伤力放大十倍不止。
裴辙庆幸自己还是清醒的。
被抱去洗澡,裴辙对着姜昀祺锁骨咬痕和腰上指痕发愁好一会。
明天怎么解释。
裴辙看了眼自己手掌,明明也没怎么用力,昀祺怎么哼都不哼一声,不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