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征一手抱过儿子:“你什么性子,它就什么性子。”
温白闻言一怔。
他还得先知道自己什么性子?
他自己都不知道。
温白从没想过这个,一松神,手中的书直直掉在地上。
俯身捡起的瞬间,听见陆征的声音沉沉传来。
“它乖,随你。”
温白:“……”
于是这一本书,温白捡了足足一分钟。
捡起来的时候,耳朵还红了。
温白原以为谢九章去一趟朱雀那边,怎么得花些时日,谁知道第二天,他正在带着画灵在院子里晒太阳,一声嘹亮的清鸣声便在空中传来。
一道带着怒气的声音响彻整个阴司:“陆征!我儿子呢!”
紧接着,一个被揉得菜干似的、还带了几块焦黑的纸团子从天而降,不偏不倚,刚好落在温白脚边。
纸团温白认不出来了,但上头的玄印温白认得。
陆征的玄印。
焦黑的洞旁,还隐约能看出“儿子”两个字,应该是那绑架信无误了。
应当气得不轻。
温白弯腰,把那纸团捡了起来,还没来得及起身,一道带着灼气的风就在院子里扫过。
画灵赶忙帮他挡了挡,动作间还是漏了一些灼气进来,温白被撞了一下,往后退了两步,最后扶住一旁的石桌,这才堪堪站稳。
一抬头,一道人影凭空出现在院子里。
他艰难睁开眼睛。
冬日的天气,这人却只穿了一件暗红色的长衫,领口那处甚至还敞了一大块。
不用猜,都能知道这是谁。
温白朝他微微颔首示意,正犹豫要不要回去叫一下陆征,这人已经朝他走来。
越走近,眉头还皱得越深。
皱得温白有些想跑。
等在温白面前站定,这人却没开口问什么,而是左、右、左、右小幅度地摆着头观察着温白,视线一直没从他身上离开过,似乎要从他身上找些什么似的。
温白:“???”
“你……”
温白话还没说完,这人已经双手交叉,抱胸而站,开了口。
“你是陆征养的那盏纸灯?”
“化形了?”
温白:“…………”
说完,陆征从另一侧走了出来,肩上还趴着一盏纸灯。
朱雀:“!!!”
温白:“…………”
他总算知道,谢九章那两个“挺”字之间,究竟略掉了什么。
挺欠的。